,”樊溪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他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既開心他室友不是因為讨厭他所以不讓他碰,又有點莫名的不爽。
樊溪嘴巴張了張,他低頭看着他室友沒有劉海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心髒控制不住的狂跳。
“嚴重嗎?”樊溪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莊憶愣了下,他擡起眉眼,纖長的睫毛微微擋住了些他的瞳孔。
他瞳孔發淺,樊溪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莊憶慢慢搖了搖頭:“好多了。
”他之前被觸碰會嘔吐。
現在隻是心裏有點不适。
樊溪感覺舌頭有點幹,他低頭将發絲捋到腦後。
“那我幫你可以嗎?”
莊憶有點聽不懂。
“我幫你治療。
”樊溪有點緊張:“我們多接觸接觸,說不定你就好了。
”
“可能你之前隻是接觸男生比較少。
”樊溪說的有點心虛,但很快他就昂昂擡起頭。
“我們多牽牽手什麽的,說不定很快就好了。
”
莊憶聽到這兒思考了下,他之前的心理醫生也這樣建議過他。
但他身邊沒有熟悉的男性朋友,他也不敢嘗試。
現在莊憶擡頭看着樊溪真誠的目光,剛剛還因為被他罵流了眼淚。
一定是很在乎他這個朋友吧,但他卻對樊溪那麽兇。
莊憶緊張的顫了顫睫毛,他嗓音又輕又低:“好。
”
樊溪本來還想再勸一勸,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他莊憶答應的聲音。
樊溪感覺他嗓音有點顫抖:“你答應了?”
莊憶笑了下,他睫毛微微彎着,看着人帶着清淺的味道。
“嗯,試試吧。
”
樊溪被看的臉頰有點發紅,他側過了頭。
“那我們現在是朋友嗎?”樊溪有點緊張。
莊憶點了點頭:“嗯,是朋友。
”
樊溪聽到這,回頭緊緊盯着莊憶的眼睛:“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莊憶猶豫了下,樊溪立馬冷笑:“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
殷元白:“?”
莊憶聽到這抿了抿唇:“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
樊溪笑了,他擡手想摸一下莊憶的腦袋,但想到了什麽,即将碰到時,他又縮回去了手。
但下一秒,莊憶忍着難受低頭蹭了下樊溪的指尖。
莊憶發絲軟乎乎的,樊溪看着這幕隻感覺心髒狂跳。
咽了咽口水:“你…”
莊憶忍着不适,彎了彎唇角:“不是說好的嗎?”
樊溪感覺血氣上湧,他腦袋發暈,腳步沒忍住踉跄了下。
下一秒感覺鼻尖流出了什麽東西。
莊憶愣了下。
他從桌上扯出了一張紙巾:“你留鼻血了。
”
樊溪:“……”
莊憶坐在椅子上感覺發燒都好了點,他跟樊溪又和好了。
感覺他們這幾天一直都在吵架和好的路上。
腦袋剛飄了一下,就看見樊溪拆開一個快遞舉起來給他看。
“這是我給我們兩個買的睡衣,我穿黑的,你穿白的。
”
莊憶愣了下:“什麽?”
樊溪接着拆滿地的快遞:“還有牙刷,水杯,抱枕。
”
莊憶站起了看了眼,疑惑道:“怎麽還有手機殼?”
樊溪笑了下,他站起身将手機殼拿在手裏晃了晃。
他們兩側還帶着磁鐵,可以貼在一起。
“好玩吧。
”
莊憶:“……”
“你買這些幹什麽?”
樊溪将發絲重新紮在腦後,他低頭眉眼深邃的看着莊憶。
“我們是朋友啊。
”
“我們不用一樣的東西,別人怎麽知道我們是朋友?”
沈憶“?”
“統哥,我怎麽感覺怪怪的。
”
系統也覺得奇奇怪怪:“你就先按照人設走吧。
”
莊憶看着被擺了一地的東西,和一臉滿意的樊溪,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而樊溪一想到接下來他就會跟莊憶,穿着幾乎一樣衣服用着一樣的水杯。
就心裏暗爽。
對門的那個女人可比不上他,他可是莊憶最好的朋友。
莊憶沉默了下。
但看着樊溪驕傲的眼神,還是違心誇了句:“嗯,不錯。
”
樊溪将杯子洗好,替換掉原來杯子的位置。
接着又将新買的睡衣放進了洗衣機裏。
看着被收拾幹淨,整個房子都帶着他們生活氣息的模樣。
樊溪心口的那口氣終于吐了出來。
“過幾天我們去拍點圖片吧。
”樊溪想道:“到時候我們把家裏都擺上我們的圖片。
”
莊憶沉默了,但看着樊溪眼巴巴的眼神。
“好。
”
樊溪聽到莊憶答應了,剛想拿起手機預定明天就去。
下一秒就聽見他們房門被敲響。
莊憶愣了下,擡頭看了一眼樊溪,剛想過去開門。
樊溪已經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