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憶【晚安。
】
發完這條消息,莊憶突然感覺聽到了他室友隔壁房門合上的聲音。
是上廁所了嗎?
沒再多想,莊憶想了想明天準備給室友炖的湯,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而另一面牆,樊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身上火氣到處亂竄,腦海裏想着他室友的臉才能稍微平靜了下。
一個個片段在腦海裏回映。
他室友乖乖吃飯,不開心,害羞的模樣。
怎麽都擦不掉。
樊溪再次醒來是被鬧鐘吵醒的,他定了早上7:30的鬧鐘。
胳膊擋在眉眼,薄薄的窗簾沒擋住亮光。
樊溪他半裸着上身,隻穿了短褲,雙手撐在身後散發着起床氣。
他手臂擡起露出清晰的肌肉線條,青筋鼓起,倒三角的身材顯露出來,腹肌繃緊塊塊分明。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樊溪拿起床頭的皮筋,随手将微長的發絲紮了起來,将要穿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收拾好打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
樊溪走到廚房門,低頭看着還在熬湯的室友,笑了下。
“起這麽早?”
莊憶擡頭看了他一眼:“嗯。
”
“湯得早點熬。
”
樊溪跟他室友說上話,隻感覺昨晚的空虛突然被填滿了。
“什麽湯?”
“鴿子湯。
”莊憶将火關上,盛了兩碗出來。
剛想端走,就被樊溪先拿走了。
“我來端。
”
這碗這麽燙手,莊憶萬一不小心沒拿好受傷了怎麽辦?
坐在餐桌上,莊憶還沒開始喝,就看看他室友仿佛不怕燙一樣,低頭喝了一半。
“你怎麽做鴿子湯了?”樊溪看着面前臉蛋白又嫩的室友。
莊憶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的手。
“可以補氣血。
”
樊溪:“……”
他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繃帶洗澡時被他拆開,現在傷口都要愈合了。
這點血還需要補嗎。
但樊溪沒有拒絕他室友的關心,擡手又盛了一碗湯,還慶幸這個傷受的正好。
他室友關心他的樣子真可愛。
莊憶還沒喝完一碗,就看見坐他對面的樊溪已經喝了三碗。
這,真的不會撐嗎?
莊憶皺眉剛想勸他一句,就看見面前的室友扯了扯衣領。
下一秒紅彤彤的鼻血流了下來。
莊憶:“……”
他擡手扯了兩張紙遞給了樊溪。
“擦擦。
”
樊溪将鼻血清理幹淨後坐在椅子上,心裏泛着淡淡的死意。
他看着坐他前面的莊憶盯着他看,已經心存死志了。
他以後再也不要喝鴿子湯了。
莊憶感覺到了樊溪的尴尬,他抿了抿唇,安慰道:“沒事。
”
“隻是你身體火氣太旺了。
”
樊溪擡眸看了他一眼,過了很久才接話:“嗯。
”
莊憶坐在餐桌前,低頭又喝起了湯。
見時間差不多了,去廚房将清洗幹淨的粉色飯盒又拿了出來。
樊溪臉黑了下:“你還要給那個叫什麽姐的人送湯?”
“嗯。
”
樊溪臉更黑了,他站起身,椅子被推的時候,發出吱啦的聲音。
走到廚房看着莊憶,咬牙道。
“你為什麽給她送?”
聽到這句話,莊憶低頭抿了抿唇,耳側泛紅。
“凝夢姐喜歡吃我做的飯。
”
樊溪見過太多人這種表情了,他下一秒就接着反應了過來,他聲音很大,低頭咬牙握住了莊憶的肩膀。
“!你喜歡那個女人???”
莊憶臉色頓時爆紅,他掙脫了他的手,瞪了眼樊溪:“不用你管。
”
樊溪氣炸了,他抱住粉色保溫盒,搶走了過去吼道:“我不準你給她送。
”
“這是你為了感謝我專門給我炖的。
”
莊憶聽到這句話愣了下,他擡眼看向樊溪:“你不要無理取鬧。
”
但他又看到了樊溪因為他受到了傷,嗓音虛了下。
“我明天再專門給你炖一次,不然凝夢姐今天沒有早飯了。
”
樊溪感覺自己胸口氣的悶悶疼,盯着面前的男人感覺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情緒那麽劇烈。
咬牙道:“不行!”
“那個女人她不會自己做飯嗎,怎麽天天還指使你!”
莊憶皺眉看他,眼裏帶着淡淡的失望。
樊溪盯着這個眼神突然手松了下,他聲音越來越小。
“就算她不會自己做,她不會自己買飯嗎?”
莊憶靜靜看着他沒說話
兩人僵持了幾秒。
接着樊溪紅着眼将飯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受不了莊憶看他的眼神。
緊接着用力摔門而出,屋內的灰塵仿佛都被蕩飛了幾米遠。
他樊溪從小還沒受過這種氣。
他再也不要理他室友了,明明那碗湯是專門給他一個人炖的。
樊溪氣的走到小區樓下用力踹了一棵樹。
一堆樹葉落在他身側,最綠的那片正好掉落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