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說那兩隻毫不避嫌的熊弟弟。
在我重病期間,兩個青年幾乎親力親為,包辦了我的一切:吃飯、喝水、換衣服、上廁所……
出乎意料的體貼周到。
我從來沒想過伊佐那和萬次郎也有和“體貼周到”這個詞聯系在一起的那天。
除了開頭兩次手忙腳亂,輪班的兩隻後面表現的幾乎完美。
我把頭埋進枕頭,恨不得把自己悶失憶。
問:被兩個好大兒提前三十年孝順是種什麽感受?
我:人!間!地!獄!
我現在隻想拖着我的行李箱,坐飛船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太陽系。
腦海裏我已經避開尴尬的事實逃之夭夭,但現實的肉.體限制了我的行動力。
大病初愈後酸澀艱難的四肢,鎖死了我的時速,于是我隻能胡亂披着不知道是他們兄弟誰的睡袍,踩着過分寬大的拖鞋,踢踢踏踏在暖房裏溜達。
今天陽光正好,暖房比恒溫的室內更加舒适,花田的玫瑰也散發着馥郁的芳香,我拍了拍被曬得松軟的沙發,躺下來眯起眼享受陽光花香。
太悠閑,太享受,太美好了。
我險險拉回自己的理智,告誡自己這是不屬于自己的未來,我應該回到十二年前的機場,準備踏上回家的路途。
家裏還有人在等着我呢。
3.
在黑川兄弟威脅的眼神下,醫生顫抖着給那位病號小姐開的藥方裏加了鎮靜安眠成分。
是的,黑川兄弟。
在失去爺爺後,為了保護艾瑪和她的孩子,佐野萬次郎改掉了姓氏。
他現在對外使用的名字是黑川萬次郎,身份則黑川伊佐那的弟弟,異母兄弟。
沒有人懷疑這對兄弟的關系。
畢竟他們那麽像。
相似的身高,相似的神情,相似的發色,以及一人一個的花劄耳環。
——姐姐失蹤後,佐野萬次郎使盡手段,從黑川伊佐那那裏賴來了他的成年禮物,一隻花劄耳環。
那次,黑川伊佐那一反常态的慷慨,将姓氏和耳環分享給了從不承認的兄弟。
以此為契機,梵天正式奠定雙王之位,黑川兄弟也被敵人恐懼的稱呼為“雙頭蛇”。
醫生在梵天的雙王面前卑微地低下頭,不敢看床上那位可憐的小姐。
因為鎮定劑的緣故,那位小姐的意識長期遊離于身體之外,能提起精神的時間少的可憐,自然也就看不到男人們可怖的眼神。
醫生小心藏好自己的猜測,向上司報告基本痊愈的好消息。
“很好。
”
黑川伊佐那露出滿意的笑容。
5.
病好了,我自然升起了回到過去的想法。
然而某個夜晚後,我面無表情地拎起一覺醒來後,出現在腳上的奇怪鎖鏈,抖了抖,又抖了抖。
這個鏈子,看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腳環精緻得像是藝術品,但鏈接釘死在牆上另一端的鏈子,透露出猙獰恐怖的氣息。
上面還刻有奇怪的雲紋,以及看起來就不妙的符咒。
我深吸一口氣,但太陽穴仍一跳一跳地疼。
黑川伊佐那,你又鑽進的哪個牛角尖?!
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萬次郎在背後給你出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