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
佐野萬次郎動也不動地任我施為,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眼珠幾乎都不轉動。
安藤崇在旁邊一直沒出聲,直到佐野萬次郎準備帶人走,他才端着酒杯悠悠道:“黑川伊佐那馬上就到,mikey,不等一等嗎?”
佐野萬次郎陰沉地看着安藤崇說:“不需要。
”他眼中隻有化不開的黑暗冷酷,“沒有人能在我和伊佐那之間左右逢源,安藤崇。
”
面對梵天首領的威脅,池袋的國王淡漠鎮定。
“但葵小姐不一樣,不是嗎?她今天剛到日本,就遭遇了搶劫、拐賣和大雨,現在狀态極差,非常需要能令她信賴的對象。
無論是誰,現在能及時趕到的人,才是她想找的人。
”
佐野萬次郎眯眼冷笑一聲,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正好包廂門再次打開,另一個白色頭發的青年走了進來。
“伊佐那?”我遲疑地叫了一聲,感覺手腕陡然加重的力道後,望着前方的青年發出疑惑的聲音。
“萬次郎?”
包廂門口,兩個青年相對而立,白色的頭發,相似的身高,氣質肖似,容貌精緻,宛若一對黑白雙子。
一瞬間,我竟分不清楚剛才叫的人是誰。
“好久不見,姐姐。
”黑川伊佐那帶着淡淡的笑意和我問好,然後冷下臉,抓住佐野萬次郎伸出的手,強迫他松開我,同時嘲諷地開口:“你還是這麽恣意妄為,mikey,打着保護的名義,做盡傷害身邊人的事。
”
佐野萬次郎陡然色變。
看到最小的弟弟臉色難看,我條件反射拍了一下黑川伊佐那的手。
“這話太傷人了,伊佐那。
不要仗着年長欺負弟弟!”
頓時周圍響起抽冷氣的聲音。
原本面色冷峻的黑西裝們各個神色驚恐,勉強裝作鎮定。
佐野萬次郎則表情扭曲:“哈?就憑他?”
黑川伊佐那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和他說,利索脫下身上的深紅風衣,将我從頭裹到腳,打橫公主抱着我往外走。
我暈頭暈腦地被帶上車。
但坐車也不安生。
黑川伊佐那挨着我坐在左邊,佐野萬次郎則冷着臉擠在右邊,眉眼官司刀光劍影不斷。
車速平緩,車內暖風融融,身邊還有兩個小火爐,環境比剛才完全是雲泥之別。
我沒精力插手他們的兄弟戰争,勉強坐了一會兒,頭就開始一點一點犯困。
對我來說,伊佐那和萬次郎身邊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神經放松下來之後,大腦理所當然發出要休息的強烈信號。
意志鬥争了一會兒本能,我終究還是敗給了困倦,眯着眼沒一會兒就進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