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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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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過市,卻願砸錢讓她學琴,可真有意思。

     蘇昭雪沉浸在琴音裡,孤雁南飛,她這隻孤雁南飛流落到淮州城,忘記生身父母,本以為養父養母長姐待她不薄,熟料慘遭長姐嫉妒迫害,無法善終。

     憶起前塵往事,蘇昭雪眼眶泛酸。

     她倏地回神,怕沖撞了公子,忙不疊扼住眼淚。

     婁樾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美人淚盈于睫,強忍落淚的模樣委實叫人心疼。

     意志不堅定的男子很容易心軟,對她上了心。

     婁樾不是一般男子,可他到底心軟了一絲,未出聲阻止,知道她借着琴音疏解心中苦悶,同情她的遭遇,遂願意給她排解機會。

     約莫半個時辰後,淮州城外的紅葉山莊到了。

     蘇昭雪聽說過紅葉山莊,據傳是淮州某位大鹽商建的,深秋季節紅葉漫山,風景甚是秀美。

     不過山莊不對平民百姓開放,平日來往做客的都是達官貴人及富商女眷。

     公子貴為賢王世子,受邀在列,理所當然。

     福泉撩起車簾,變戲法似的弄來了馬凳,“公子,紅葉山莊到了。

    ” 婁樾先行下車,蘇昭雪緊随其後。

     山莊大門氣派非凡,兩座石獅子守門,門口停滿了各式馬車、轎子,往來小厮仆從甚多。

     有管家模樣的青衣男子立在門口翹首以盼,對方見到婁樾與福泉,眼睛驟然一亮,立即邁步過來迎接。

     “貴客登門,蓬荜生輝,婁公子快請進。

    ” 管家精明,蘇昭雪未遮面,容貌又傾城,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笑着招呼。

     “小福大人,這位姑娘,裡邊請。

    ”說完還叫旁邊候着的小厮過來去安置馬車。

     婁樾搖着手中折扇,笑道:“有勞柳管家帶路。

    ” 被稱作柳管家的青衣男子一邊說不敢當,自謙這是他的分内事,一邊領着他們跨進山莊大門。

     蘇昭雪與福泉随伺婁樾左右,她暗暗打起精神,按捺心中忐忑,她無法左右未發生的事,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紅葉山莊占地頗廣,今日宴客,莊子收拾得亮堂齊整,數以萬計的鮮花盆栽點綴其中,處處可見睡蓮,遊動的錦鯉。

     柳管家領着他們避開擁擠的正廳,擇了人煙稀少的小徑繞湖前行。

     一路行來未遇到旁的賓客,隻有寥寥無幾的傭人在灑掃庭院。

     蘇昭雪眼角餘光掃向身側的公子,他嘴角微勾,手裡搖着折扇,步履不疾不徐,俨然一副赴宴的架勢。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總覺得古怪,按理說,鹽商身份還能大過賢王世子?鹽商款待貴客,怎麼着也得在淮州城内最好的酒樓置辦席面。

     可賢王世子風流不羁,也許不介意下榻别府。

     蘇昭雪希望今日是真的宴席,而不是鴻門宴。

     一盞茶後,他們來到一處院子,繞過照壁,眼前赫然是一座戲台,上下兩層抄手遊廊把戲台攏在其中。

     柳管家領着他們去了二樓,安排他們進入戲台正對面的包廂,包廂寬敞明亮,四周牆壁上挂着字畫,中間的圓桌上早已備了瓜果零嘴香茗。

     “婁公子請稍事休息,申時正,好戲登場。

    ” 柳管家叮囑完便笑着行禮退下。

     福泉自動侯在包廂門口,警戒四周動靜。

     婁樾落座到圓桌旁的椅子上,一派悠然自得,還示意蘇昭雪坐下,“站着作何?坐。

    ” 蘇昭雪擡腳過去,落座到他的對面,怕隔牆有耳,不敢多問,納悶紅葉山莊今晚唱什麼大戲。

     距離申時正還有小半個時辰,枯坐無聊,蘇昭雪伸手端起裝滿瓜子的盤子,低頭嗅了嗅。

     八卦形狀的盤子,左邊是用蜜糖炒香,右邊放了做菜的香料,顧全了賓客的鹹甜口味。

     蘇昭雪又把瓜子盤原封不動放回去。

     婁樾見狀,眼裡含着興味,問她為何不吃。

     蘇昭雪一本正經回答,“瓜子上火,且嗑多了要飲茶,茶喝多了要頻頻如廁,若是中途遇到不長眼的登徒子,給公子招來麻煩,耽擱了公子的事,那便是昭雪的罪過。

    ” 婁樾笑容一收,着實未料到她這麼未雨綢缪,同時心裡一涼,這姑娘怕是在蘇家謹小慎微慣了。

     她怕做錯事,怕遭受蘇家人的苛責。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的容貌既是一把利器,也容易為她招惹禍端。

     婁樾把瓜子盤重新推向她,“笑話,本公子還能護不住你?你想吃便吃,無需顧忌其他。

    ” “倘若真有不長眼的人,拔下你的發钗,照着對方的鼠蹊部位狠狠刺下去,出了事我給你兜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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