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說罷，居然就這般拂袖而去，一點面子也沒給周老爺子。
“陳陽！”
周泰山叫了一聲陳陽，聲音中并沒有激惱，更多的是焦急。
陳陽走到莊園門口，周虎正靠在那裡抽着煙，他看了看陳陽，說道：
“你上了下海口？”
陳陽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周虎啧了一聲，說道：
“你真是有種啊，居然跑到那種地方做生意。
”
陳陽看了一眼周虎，問道：
“虎叔，你也去過？”
周虎身為黑白通吃的人物，去過下海口并不意外，所以陳陽問的明顯是别的意思。
周虎點點頭：
“我确實在那裡當過海鬥士，賺過幾筆快錢。
”
“如果說整個滬城有哪個地方能讓你在一夜之間賺到上億的利潤，除了滬交所，那就是下海口了。
”
陳陽說道：
“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周虎一愣，吐了口煙道：
“殺窦牙這件事？這有什麼不對的？你不殺他，他就殺你，就是這麼簡單！”
“要我說，你這件事簡直就幹的漂亮之極。
”
陳陽嗯了一聲：
“但我說的并不是這件事，我是想問，我是不是太過功利了？太急于求成了？”
周虎吸了兩口煙，說道：
“如果你搖擺了，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走的路，如果一直是搖擺的，那還是别走了，要麼斷，要麼接着往前走。
”
“不想平庸，就隻能這麼做。
”
陳陽笑了一聲，擡眼望天，這是今晚他第二次欣賞夜景。
繁星點點，皓月不見，璀璨動人。
“沒錯，那就接着這麼走下去吧。
”
……
第二天，諸葛寺找到陳陽的超市，一進門看到正在拆繃帶換藥的劉渾水，立刻吃了一驚：
“你這是怎麼搞得，這是槍傷！”
陳陽靠着櫃台正刷着手機，看看昨天晚上的事情媒體是怎麼宣傳的。
這件事鬧得很大，但是有周家出手，刻意混淆視聽，所以新聞報道的并不是很明确。
昨晚的事情是分為兩件事來報道的，一個就是數起槍擊案件，直接被劃為了黑幫火拼，一個就是窦家豪宅失火。
陳陽擡頭看了一眼諸葛寺，說道：
“看來你昨天晚上睡的很香啊。
”
諸葛寺愣了一下，說道：
“你昨晚睡的不是很好？對了，你的路虎呢，怎麼沒停在外面。
”
陳陽哼了一聲，說道：
“車子被炸了，還被一堆人追殺，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
諸葛寺傻眼了，等他聽陳陽講完昨晚事情的全部經過後，表情才逐漸恢複平靜。
“這算是黑天鵝事件了，誰能想到窦牙會為了自己兒子報仇，拿出全部資産去懸賞你的人頭。
”
他看了一眼陳陽，神情有些怪異：
“這種無準備，無法預測的事情，被你撞上，你居然都能活下來，陳陽，你可真是了得啊。
”
“昨天晚上，你但凡走錯一步，你就可能死了。
”
諸葛寺對陳陽的魄力很是驚訝。
昨天晚上，陳陽面對窦牙開出的條件，如果選擇了遲幾個小時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