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将車停在路邊,說道:
“他們畢竟是黃金梅的人,難道光靠我一個在外面出力啊,你肯定會更願意相信自己人吧?”
“而且他們并不是黃金梅的核心成員,陳家對他們的管控應該不會像你們這樣嚴。
”
金家誠卻搖頭:
“核心成員也有幾個,隻是他們對于做高仿古玩這件事一直不堅定,所以沒有什麼話語權。
”
陳陽覺得自己抓到了關鍵信息,連忙追問:
“沒有話語權?他們是對做高仿不堅定,還是對對抗周家這件事不堅定。
”
金家誠道:
“都有吧,有的人覺得做高仿風險太大,還是老實本分些好,有的人覺得黃金梅花的恩怨已經過去了百年,沒必要和周家死磕到底。
”
陳陽接話道:
“而黃金梅就是梅老太太的一言堂,她的權力和威望最大,凡是不堅定做高仿,不準備和周家死磕的人,都不會被委以重任。
”
“這也是你年紀輕輕就能成為金家代表的原因!”
金家誠哼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那幫人怎麼想的,家族恩怨說放下就放下了!”
陳陽苦笑着沒說什麼,讓金家誠給他帶路。
“陳陽,你為什麼好端端地要幫我們?”
金家誠終于反應過來,奇怪地看向陳陽。
“因為我無利不起早啊,我怕陳家在事後會卸磨殺驢,所以要上幾道保險。
”
陳陽随便編了個理由,也不管金家誠信不信。
反正他隻要搞到那幫人的位置就夠了。
金家誠帶着他到了一處民宿,指了指其中的一棟樓:
“他們暫時就在這住着,就是我過去也會被盤查好幾遍,而且沒陳老的命令,看着他們的人肯定不會放我進去的。
”
陳陽點頭:
“你在這别動,我來想辦法把他們叫出來和你見一面。
”
金家誠盯着陳陽:
“見完面呢?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我要是回了酒店,可就不能跟你保持正常聯絡了。
”
陳陽道:
“這不是問題,到時候你再找個類似的理由出來找我就是了。
你回去了要想法子問梅老太太她是打算怎麼辦。
”
“我呢,就是幫你們傳遞消息的。
”
金家誠不滿道:
“我看你是想看我們黃金梅三家和陳家打起來,想來個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陳陽笑着指了指自己:
“我?我當漁人?你看我有那個本事嗎,我是在夾縫中求生啊。
這些大佬們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我怎麼敢耍心眼子?”
金家誠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安穩地坐在副駕駛不說話了。
陳陽開門下車,他看了車内的金家誠一眼,心裡冷笑了一聲:
“這場戲裡,有蟬有螳螂有黃雀,我要看看倒是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陳陽走到民宿裡,陳家的人立刻走出來攔住了他。
不過有陳明明事先打過招呼,這些人自然不會難為他。
黃金梅三家有十幾号人住在民宿小樓裡,這小樓裡五髒俱全,每個人門口都擺着不少生活物資,看來樣子出行并不自由。
“他們活動的最大範圍是哪裡?”
陳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