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是用口口相傳的方式,我覺得……”
金家誠瞧出來不對勁,說道:
“陳陽,都到現在了,你還是覺得當年那件事有問題!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陳陽的眉毛動了動,張嘴就想要解釋。
此刻,旁邊一直沉默的那名九十歲老太,梅懷真開口了:
“我可以保證沒有出錯,因為當年參與此事的梅家家主,梅如故,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
陳陽立刻将目光投向了這個老太太。
這名老太太身形瘦弱,卻有一股超然的氣質,年輕時絕對是一位大美人。
梅懷真迎向了陳陽的目光,年邁并沒有讓她的眼睛變得渾濁,反而無比清澈。
陳陽不甘心地問道:
“梅家家主所言,和其他兩家口徑一緻嗎?他又是在什麼狀态下和您說的這事。
”
梅懷真神情無悲無喜,淡淡道:
“當年花家勾結洋人之事,逃亡的黃金梅三家都知道,我就是在逃亡路上出生的,梅如故就是我的祖父。
”
“你若想問細節的話,祖父在死之前将我們召到了他的身前,曾含糊地說過一些。
”
陳陽心中一動:
“您可方便說一說。
”
梅懷真盯了陳陽一會,這才開口道:
“我祖父跟我說,當年花家背信棄義,販賣國寶,此深仇大恨,讓我等永遠都不要忘記,我印象裡最深的就是這句話,其他的也忘了。
”
陳陽身子一顫,黃文泰罵罵咧咧道:
“梅嬸是我們黃金梅三家的領頭人,是正統的嫡系,她的話你小子總不能不信吧。
”
陳陽咦了一聲,看向老太太:
“領頭人?難道說……”
陳陽還沒說完,老太太就點了點頭:
“不錯,是我整合了散落在各地的黃金梅三家後代,帶着他們一起做高仿,對抗周家至今。
”
“因為我從未忘記祖父對我說過的話,這份仇,我一定要報。
”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有一份決意。
陳陽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
“我……沒什麼好問的了,兩位請休息吧。
”
兩個老者便在幾名保镖的攙扶下準備離開了,金家誠不滿道:
“你說說你這麼折騰圖什麼,花家背信棄義已經是不争的事實。
”
陳陽看着兩個老人,忽然問道:
“對了,當年花家的家主是個怎麼樣的人,兩位可有聽聞?”
黃文泰一愣,想了想道:
“這我怎麼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
陳陽又看向了梅懷真,老太太性淡如菊,說道:
“忘記了,祖父很少提及她。
”
陳陽終于抓到了一絲疑點,問道:
“梅如故家主既然說了要永遠記住這份仇恨,那他肯定對花靈恨之入骨,居然會很少提及她?”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盯着老太太的神情,希望從她的表情裡捕捉到什麼。
很可惜,老太太的神色如古井一般沒有一絲變化:
“恨一個人,并不是要經常放到嘴上說的。
”
陳陽隻得放棄,安靜地在自己位置上思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