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聽了陳懸藏的所做說為,知道張海威八成是廢了。
但他卻沒有覺得有多解氣,多開心。
陳陽淡淡道:
“你下手還挺黑的,這算是社會性死亡了。
”
陳懸藏笑道:
“你也不賴啊,在楊家珠寶那大鬧了一通,我今天下午刷短視頻都刷到了你好幾次。
”
陳陽沒回答,隻是靜靜地盯着陳懸藏。
陳懸藏被盯毛了,突然叫道:
“陳陽你丫什麼意思,你還是覺得我是跟蹤你找過來的是嗎?”
“小爺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湊巧遇到你的!就跟你那天救我一樣,我一直都是相信你也是湊巧碰上的,從來就沒去多想。
”
他的聲音很大,引來了醫院衆人的圍觀。
陳陽盯着陳懸藏的臉,見他鼻翼随着呼吸不斷地收縮,眼睛也瞪的老大,就跟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
陳陽忽然笑出了聲,對着陳懸藏發出了邀請。
“出去說吧。
”
兩人走到醫院外的停車場,陳陽找了僻靜的位置,從腰裡掏出煙,散了一根給陳懸藏。
“以前我一年下來都抽不了幾根煙,可這段日子,我卻抽的越來越頻繁了。
”
陳陽苦笑了一聲,給自己點上了火。
陳懸藏接過,猶豫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教嚴,還真沒怎麼碰過這東西,有一次我跟玩車的那幾個哥們抽了一根,差點被我爸打冒煙了。
”
看到陳陽驚訝的眼神,陳懸藏解釋道:
“京圈二世祖是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有權有錢的一代慣出來的,陳家卻不一樣,陳家老一輩總說要保持腦子清醒,家族才能繼續延綿下去。
”
“煙啊酒啊,小一輩沒到年紀,一律不讓碰。
他們同意我玩車,也是覺得汽車行業前景不錯。
”
陳陽評價道:
“聽起來雖然很功利,但确實有效。
”
陳懸藏聳肩:
“陳家到了我這一代,基本都是人傑,就出了我一個掉價貨,除了車,什麼也玩不轉。
明明姐你已經見過了吧,是不是很強勢。
”
陳陽想起那晚和陳明明的碰面,不禁點了點頭。
陳懸藏歎氣道:
“我也納了悶了,在滬城就交你一個朋友,結果現在還成了對頭!”
陳陽非常有深意地看了陳懸藏一眼:
“可我們隻見過幾面而已。
”
陳懸藏搖頭,露出搞不懂的神情:
“我也說不清楚,有的人認識了一輩子可能都交不了心,但是有的人隻見一面就可以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
陳陽目光微動,從陳懸藏的臉上移開。
“那天我碰到你,确實是一個意外,我可以舉證。
而且我也是通過你告訴我的消息,才得知京城陳家在和周家鬥争之事。
”
陳懸藏不滿道:
“我說了我相信,你要是哥們,就别在這解釋嗷。
”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靠在車子上靜靜地抽着煙。
過了許久,陳懸藏才道:
“陽哥你真的不考慮來陳家的話,也可以想法子和周家切割,畢竟這事太大了,你摻和不進來。
”
陳陽将最後一口煙吸入肺裡,大腦在尼古丁的刺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