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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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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關鍵時刻就可以安排易安上路。

    當然了,會做成自盡的場面,就像四皇子逼死五皇子那般。

    隻要易安死了,皇上也就信了大半,否則若是清白的就該據理力争為自己辯駁,為何要自盡?”葉靖琛意味深長的說道。

     齊元莳也是大笑,拍掌大贊葉靖琛的計劃好,“死無對證。

    ” “沒錯,就是死無對證。

    ”葉靖琛嘴上帶着笑,可是語氣冰冷而狠戾,沒有半分的溫度。

     從前他覺得易安是個好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位愛而不得的悲情人物,所以他同情他、試圖挽救他。

    然而随着調查的深入,他愈發的覺得易安就是個心狠且沒有擔當的孬種。

     沒錯,易安可能并沒有直接動手殺人,那些害死很多人的惡毒計謀也不一定是他出的,可他沒有阻止也沒有想辦法彌補不是嗎?當易林兩家謀害易太醫夫婦的時候,他沒有因為易太醫救了純妃和他的孩子一命而阻攔;當那麽多的老仆人都被滅口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救下任何一個;當易靈被虐待、欺辱,被嫁給一個痨病鬼的時候,他也沒有保護易靈當作是彌補…… 他的雙手是沒有沾上鮮血,但他又如何試圖拯救過他人?那些人可全都是為了他和純妃才死的,他享受着兩家人的維護,因為他和純妃的任性妄為和不知廉恥,那些活生生的人才不得不死。

     他是得利益者,所有死去的人都在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結果他反倒不痛不癢的當作看不見聽不到,以為自己沒有動手殺人就是無辜的?世上哪兒有那麽好的事情。

    其實他才是罪魁禍首,那些人全都是死在了他的手裏。

     葉靖琛想着心事,齊元莳看他默不作聲,沉吟了一下,開口道:“靖琛真是聰明過人,這個局設的巧,我自愧不如,今後還要向靖琛哥多多學習才是啊。

    ” 葉靖琛回過神來,默默品味了一下齊元莳恭維,不動聲色的說道:“殿下乃是尊貴之軀,這些俗事本就無須殿下親自操心過問,自然也無所謂學還是不學,萬事都有臣在呢,臣的這些小計謀可不就是日後為殿下排憂解難的?” “嗯?哈哈哈,那我就當個甩手掌櫃,萬事倚賴靖琛哥了。

    ”齊元莳哈哈大笑,說話的語氣明顯比之前試探的那句更顯愉悅和滿意,能聽得出來他松了口氣。

     “是臣的榮幸。

    ”葉靖琛也跟着笑,笑容卻愈發的緊張謹慎。

    他自然是明白齊元莳的意思是嫌他過于聰明、設局過于老練狠辣,日後不好掌控,可是他一句“臣的這些小計謀可不就是日後為殿下排憂解難的”,直接表了忠心,告訴齊元莳他會忠心臣服于他,才換來了齊元莳的又一次安心。

     可是他也明白這個年幼的皇子在一天天的長大,随着年紀的增長和手中權力的增多,他會像歷代的帝王一般,敏感多疑,日後諸如此類的試探和懷疑,怕是會越來越多。

     伴君如伴虎,這種恒古不變的定律,無論放在哪一朝的皇帝和臣子之間都适用,即便這個皇帝是你一手發現、栽培、擡舉出來的,也終将難免走上這條路。

     葉靖琛不敢再去看齊元莳,心裏卻已經開始算計着日後的該如何相處,以及脫身之道。

     * 葉靖琛和齊元莳回到慈仁宮交差時,羅雪娟和沈妙合已經到了,正陪着皇後喝茶,殿內仍舊是隻剩下蓮衣一人,忙着伺候幾位主子。

     看到葉靖琛回來後,羅雪娟和沈妙合不約而同的看盯着他看,沈妙合顯得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羅雪娟雖然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仍舊鎮定自若,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其外柔內剛的氣度,令沈妙合佩服不已,暗下決心今後定要修身養性,向婆婆學習。

     “東西拿來了?”皇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齊元莳将易太醫當年留下的手稿脈案呈了上去,皇後随便看了幾眼就臉色鐵青。

    根本不需要再找專人來鑒別筆跡了,就連她都能輕松認得出來,那封密信就是易太醫的筆跡。

     那麽,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豈有此理,純妃竟如此膽大,敢這般折辱聖上、混淆皇室血脈。

    來人,去把純妃給本宮綁了帶來,還有,去請皇上,本宮今日就要整頓六宮風氣,清肅皇室血脈。

    ”皇後臉色鐵青,厲聲高喝道。

     向來溫和仁善的皇後動了怒,整個正殿內一片肅殺。

     * 因為是皇後有請,并且還是頗為嚴厲的要前去傳話的宮人務必要請皇上過來一趟,皇上便立即趕往皇後宮中。

     皇上直覺出了大事,才會令皇後如此的急迫,否則她是不會在他忙于朝政之時态度強硬的來請人的。

     隻是到了慈仁宮後,見到這滿宮的人——有自己人也有外人,皇上徹底的懵了。

     “皇後,這是幾個意思?急着叫朕來所為何事?”皇上坐了上座,接受了衆人叩拜後,方才沉聲問道。

     “皇上……”皇後剛開了個口,就聽見門外傳來大太監李忠的聲音,“娘娘,奴才已經奉您的命令,将純妃綁了來。

    ” “帶進來。

    ”皇後厲聲道。

     話音剛落,隻見大殿的門被推開,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鉗制着一名女子,帶了進來。

    那名女子衣着華貴珠光寶氣,被捆住了胳膊堵住了嘴,正憤怒的不停掙紮着,仔細一看,不是純妃又是誰? “皇後,你這是做什麽?”皇上這時才反應過來,是他的妃子被綁着按在了地上,殿裏圍觀的還有自己臣子一家。

    他頓時覺得臉面上過不去,臉色陰沉下來,刻意壓低的聲音也帶着難以遮掩的怒氣。

     皇後起身對着皇上跪下,緊跟着在場所有人也都跪成一排。

    皇上終于明白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否則皇後斷不會如此對待純妃。

     “皇上,有些話臣妾無法開口,又不是親生經歷過的人,所以還是請當年的親歷者為您解答吧。

    ”皇後恭敬的說道,“鞠嬷嬷,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向皇上說明白。

    ” “鞠嬷嬷?”皇上這時才留意到,自己身邊近身伺候的侍茶嬷嬷居然也在,“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快一五一十的給朕細細說來,否則絕不寬恕。

    ”他終于是惱了,那種身邊的人都清楚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不好受,他是九五至尊,瞞着他就是大逆不道。

     鞠嬷嬷在大殿的正中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開始娓娓道來。

     她從純妃和易安的青梅竹馬說起,一直說到今日淩晨時分易靈的慘死。

    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她卻條理清楚說的很是分明,可想而知這些往事一直都不曾被她遺忘過,她一定在心裏重複回想過無數遍,那些話也被她反複練習過,就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故事跨越的時間很長,但內容卻并不多,很快,鞠嬷嬷就講述完畢,她再次磕頭,悲切的說道:“奴婢願用性命擔保所言非虛,請皇上明察。

    ” 這時,一旁的皇後适時的送上那些易太醫留下來的脈案手稿和絕筆信給皇上過目。

    皇上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默默的聽完了鞠嬷嬷的講述,默默的拿過證據細看,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待看完證據後,皇上卻出奇的平靜,命人取下堵住純妃嘴巴的手帕,低聲問道:“純妃,你有何話可說?朕給你辯解的機會。

    ” 然而純妃卻大受打擊,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滿臉的淚痕,目光呆滞表情麻木,仿佛被鞠嬷嬷所說之言震懾住,已經完全喪失了神志,隻餘下一具空殼在這裏了。

     “純妃,朕問你,你作何解釋?”皇上終于是壓不住怒火,再次開口時聲音明顯帶着怒氣,短短一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出來。

     可純妃還是無知無覺,宛如死去了一般,呆呆的流着眼淚,不知在想什麽。

     “好,你不說是吧,那就把那個奸夫帶來,咱們當場對峙。

    ”皇上怒吼道,“來人,去易家把易安給朕抓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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