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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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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靖琛就是那個推齊元莳一把的人。

     沈從山緊張的等待着齊元莳的答複,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若是齊元莳還是因為種種原因拒絕了他們,他們在想鼓動他站起來就會更加的苦難。

     而且以沈從山對葉靖琛的了解,若是今日齊元莳真的拒絕了他們,葉靖琛多半會就此放棄齊元莳,另擇他人。

    葉靖琛從來都是個有勇有謀、勇往直前的人,他不會需要一個膽小懦弱的合作夥伴拖後腿。

    因為和這種人合作失敗的可能性太大了,失敗的代價更不是他們所有人能承受的。

     齊元莳陷入了沉默當中,他沒有馬上回答葉靖琛的提議,葉靖琛和沈從山也沒有催促。

    他們都知道這個決定不容易做,開弓沒有會回頭箭,一旦做出了決定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哪怕路上遇到再多的苦難和危險也不能退縮。

     所以他們給齊元莳充分的考慮時間,免得他沖動之下答應了下來,中途後悔或者後繼無力,都是十分要人命的局面。

    他們寧願他拒絕,也不願在中途分道揚镳或者發現他根本不是那塊料。

    奪嫡這種事半路鬧崩有多麽緻命,單看葉靖琛和齊元若鬧成什麽樣就知道了。

     還是那句話,失敗的代價太大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承受得起。

     齊元莳糾結着,整張臉都扭曲的好像一個包子,眉頭緊鎖、面部肌肉緊繃、呼吸沉重、雙眼流露出各種複雜的神色的模樣,半點不像個孩子。

     或許從這一刻開始,他是真的長大了,因為他學會了選擇的痛苦和責任。

     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齊元莳突然眼睛一亮,面部舒緩下來,小臉也恢複成孩子的模樣,他豁然擡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着葉靖琛,一字一字的說道:“雖然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也害怕萬一不成功會得罪了四皇子給靖琛哥和從山哥帶去危險,但我願意一試。

    我知道你們幫我冒着很大的風險,你們放心,我會争氣的,不會讓你們因為我陷入危難當中。

    ” 說着,齊元莳居然站起身來,對着葉靖琛和沈從山微微彎了下腰,算是鞠躬,“如此便麻煩二位兄長幫幫我了。

    ” 葉靖琛和沈從山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四個字——不可思議。

    他們不敢相信齊元莳猶豫的原因不是因為自身的膽怯或者對他們的不信任,他竟然是怕自己辦不成事會牽連到他們。

     在齊元莳的心中,葉靖琛和沈從山全無私心,完全是出于對他的同情和惜才,才會甘願冒着被皇上猜忌和得罪四皇子的危險幫他,所以他最害怕的不是付出行動,也不是害怕失敗後會引來其他皇子的圍攻……他怕會連累到他們。

     如此赤誠的一個孩子啊。

    沈從山覺得羞愧,以至于不敢再去和齊元莳對視,他沒有顏面去看那雙充滿信任和真摯情感的眼睛,他覺得他們一群大人為了各自的利益,如此哄騙一個可憐的孩子,實在太不是個玩意兒了。

     隻有葉靖琛很快就面色坦然如常,他也起了身,對着齊元莳行了君臣之禮,再一次的以臣子的身份對齊元莳恭敬的說道:“微臣定當盡心竭力,助十一皇子心想事成。

    ” 沈從山也跟着起身,重複了一遍葉靖琛的動作和承諾。

    他羞愧歸羞愧,但既已入局就沒有脫身的道理。

     和自己最最崇拜的人達成了同盟,齊元莳既興奮又得意,他仿佛掌握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還是令人歡喜的秘密;他又好似得到了全世界的認同,這種感覺近乎快要超過得到父親的喜愛。

     既然和葉靖琛成為了自己人,齊元莳終于有勇氣提起他從剛一見面就想要辦成的事,他坐回座位後,趁熱打鐵的說道:“靖琛哥,我還有個請求。

    ” “但說無妨。

    ”葉靖琛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心情大好之下他覺得自己能答應齊元莳所有的請求。

     齊元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喜歡現在教我念書的先生,我想請靖琛哥做我的教書先生,不知道靖琛哥肯不肯。

    ” 葉靖琛愣了一下,他是沒想到齊元莳居然會提出這個請求,他自然是願意的,隻要做了齊元莳的先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見面,兩人謀事會更加方便。

    隻不過…… “這是我的榮幸,我自是萬分願意,但皇子們的教書先生都是有固定的官員擔任,我并非是做這一職的,若是冒然做了你的先生,怕是朝中會有非議,皇上也未必會同意。

    ”葉靖琛嘴上說着為難的話,表情卻不見半點為難,他甚至在瞬間又想好了一個可以激勵齊元莳上進的好法子。

     齊元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沮喪的嘆了口氣。

    他不是個笨蛋,朝中和皇室之間的一些禁忌和規矩還是懂得。

    就好比他們這些皇子都有統一的先生教導,那些現實沒有別的職務,官職就是教導皇子。

    可葉靖琛中途将他帶走算怎麽回事?公開搶人嗎?這一舉動不僅會讓教書先生不滿,使得葉靖琛在朝中樹敵,也會引來父皇的猜測——一個臣子和皇子走的那麽近,是要做什麽? 還不等齊元莳失望多一會兒,葉靖琛再度開口道:“元莳不必失望,我隻是說不太好辦,卻并非不能辦。

    ” “還請靖琛哥指點迷津。

    ”齊元莳再度來了精神,急吼吼的追問道。

     “咱們隻需等待時機,等你在皇上露了臉,皇上開心之下一定會賞你些什麽,那時你再提要求可不就容易多了?”葉靖琛鎮定的看着齊元莳,突然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蠱惑的意味,“皇子們有統一且固定的教書先生,但是有一個人例外。

    ” 說完,三人的神色都是一禀。

     是的,有一個人的教書先生有別于其他皇子,是被單獨派遣隻教導他一人的。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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