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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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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中。

     他前腳剛走,莊毅那個偷懶躲去茅廁的同伴就晃晃悠悠的回來了,看見莊毅一臉不善的站在那兒,還嬉皮笑臉的上前來湊近乎,“也不知道晚上吃壞了什麽,我腿都拉軟了,辛苦你值班了,沒什麽事吧?” “無事。

    ”莊毅淡淡的丢下兩個字,就轉身繼續去值班了,留下偷懶的同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爽。

     * 赈災的隊伍日夜兼程的趕路,向着閩南災區前進。

    到了第九日的時候,他們便進入了閩南境內,沿途的所見所聞讓每個人的心都沉重無比,他們意識到了災情的嚴重性,遠比上報給朝廷的還要嚴重。

     随着目的地的臨近,大概三天前天上便開始下雨,從零星小雨到瓢潑大雨,隻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

     雨越下越大,阻礙了隊伍的進程,有時雨水大的仿佛瓢潑,人在風雨中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不要提趕路了。

    沿途的黃土地被雨水沖成一個個泥潭,馬若是陷進去都要沒大半的馬腿,拔都拔不出來,需要三五個人幫忙,才能将深陷泥潭的馬匹解決出來。

     如果是馬車陷了進去那就更加的糟糕,有一次,兩位太醫的馬車不小心跌進了深深的泥潭,車子淹了多一半,兩個太醫從裏面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折騰的小半條命都要沒了。

     然而馬車卻沒有那麽順利的弄出來了,首先拉車的馬受驚不聽話,不配合救援人員的動作,自己在泥裏胡亂的掙紮。

    結果可想而知,馬匹越掙紮就陷得越深,非但沒有幫的上一點忙,還大大的拖了後腿,甚至還踢傷了兩個人。

     當然最要命的還屬又大又沉的馬車,就算在幹燥的空地上,都需要十來個壯漢才能擡起來,何況現在天上下着傾盆大雨,馬車又陷在了會“吞物”的泥裏。

     二十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為一組,對着馬車是又拉又拽、又撬又扛,折騰了大半天,才把馬和馬車都解救了出來。

    苦難解決後,那二十個壯小夥癱軟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不過馬和馬車陷入泥潭畢竟是偶發狀況,真正遭罪的是那些頂着暴雨前進的大部隊。

     這支隊伍的馬車并不多,大部分都用來押送物資了,剩下的幾輛僅供着幾位貴人乘坐,還得是兩三人乘坐一輛。

     其餘的衆人,包括大內的侍衛、幾位貴人帶的小厮和護衛,都隻能頂着暴雨前進,披在身上的鬥笠蓑衣在這種暴雨面前跟沒穿是一個效果,大家的身上沒有一天是幹燥的,整個人頂着暴雨一走就是一天,晚上進入客棧時就好像在水裏泡了一天一樣,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路上不停的有人病倒,可是為了趕路又不能休息,所以那些人隻能帶着病冒雨繼續前進,結果就是小病惡化成了大病,而且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人雖然病了,但行程不能耽誤,直到第一個因發熱不治身亡的人出現,大家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天他們已經進入閩南省內,來到了閩南省最靠邊的一座名叫懷安市的小城裏,一行人住進了懷安縣丞安排好的驿站,總算能歇歇腳緩口氣了。

     沈從山喝着熱湯,長長的舒了口氣,大聲的抱怨道:“這種鬼地方,我再也不想來第二次了,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見到有地方下雨能下成這樣的。

    這麽大的雨咱們定京幾年也遇不上一場,這裏可倒好,連着下了一個月,這裏的天是被捅個窟窿嗎?” 葉靖琛也喝了口茶,嘆息道:“閩南是我大涼國界的最南邊了,本就潮濕多雨,我爹曾經來過這裏好幾次,他告訴我這裏一年中下雨的天數最多能達到三百天,像目前這種暴雨連着下數日那是每年都會遇到的,當地百姓都習慣了,也早就有了應對措施。

    隻是今年的暴雨持續時間太長了,連着一個多月未停,這才釀成了災害。

    ” “那這裏的百姓生活的可真不容易啊。

    ”沈從山連連咂舌,由衷的同情道,“還有啊,我本以為這種天天暴雨的地方多少能涼快些,呵呵,還是我太樂觀了,這個鬼地方是怎麽做到下着那麽大的雨天氣還那麽炎熱的。

    真的我一點也不誇張,我覺得天上下的雨都是熱的。

    就好像把水燒開,放到溫熱的時候從你頭上灌下來,那水到了身上又濕熱又透心涼,這種感覺你們能懂吧?” 此時的房間裏隻有葉靖琛、沈從山、沈妙合和紅蕊,一聽完沈從山的描述,其餘三人忙不疊地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四人路上是乘馬車的,但這麽大的雨怎麽可能一點不淋到,就上下車的功夫,也足夠将衣服淋個半濕了。

     至于雨傘這種東西,在傾盆大雨裏,是有沒有都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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