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會把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
她眼睫慢慢垂了下來,佯裝羞澀,替自己找補:“我喜歡太子哥哥。
”
陸景陽喉間滾動,半晌溢出一聲嗯。
他移開了視線,克制了幾息,松開懷中之人,若是再看兩眼,他一定會接着吻下去,茵茵的唇瓣今日就要腫起來了。
在此之前,陸景陽一直以為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和父皇不同。
可自那日,他失控之下吻過茵茵後,便知道自己錯了。
他和父皇沒什麽不同,七情六欲皆在,唯一的區別便是,他隻喜歡茵茵一人。
欲望皆是軟肋,尤其是情欲,甚是無用。
所幸茵茵是他的。
陸景陽眼底的情愫一點點褪去,又恢複了那副清冷的模樣。
溫檸在一旁看了個全,不慎在意地撇了撇嘴。
她在陸景陽望過來時,又迅速垂下了眼簾,低着頭乖乖坐着,像極了少女懷春,羞澀地不敢多看情郎一眼。
她小聲央道:“太子哥哥,你先出去好不好。
”
陸景陽沒有應聲,不過片刻之後,還是依言走了出去。
溫檸這才擡頭,她方才險些露餡,将軍府還未建成,她還得讓太子殿下多內疚一些,好在修建将軍府的時候補償一二。
至于之後,隻要魏臨帝在去靈臺山之前不動侯府,那這一世侯府便不會出事。
溫檸算了算時間,差不多正好趕上将軍府建成。
她壓了壓唇角,腳步輕快地朝外走去。
五月初五,端陽節。
溫檸在思鴻閣用了早膳,又慢條斯理地由着侍女畫了個桃花妝,這才出宮。
龍舟賽開賽的時間臨近正午,酒樓茶坊的貴客點了酒菜,一遍對酌一遍觀賽,豈不美哉。
不過溫檸覺得,多半是這些酒樓茶坊的東家特意指定的,畢竟這一日能訂到雅閣的客人身份非富即貴,各個出手闊綽。
而龍舟賽的獎品用具,酒樓茶坊的東家們出資支撐了不少,自然要借着這一日好好賺一筆。
溫檸出宮時,已經快巳時三刻了。
等到了清月樓,馬車停住,溫檸剛邁出來就看見了楚照衡。
她彎眼一笑,高興道:“大哥你怎麽下來了?”
楚照衡反手給她扣了一頂帷帽:“遠遠就瞧見你馬車了,真是一點兒也不肯早來。
”
溫檸整了整帷帽,她自己倒是忘了,眼下不是元宵,白日裏她穿得再普通也是容易被認出來的,一邊系帶子,一邊道:“我這不是正正好嘛。
”
楚照衡替她理了兩下:“太子殿下都到了,樓上等着你呢。
”
溫檸這倒是驚訝了,陸景陽今日有事在身,明明一早就不在東宮了,還特意讓宮人來傳話,說是讓她一人去清月樓。
她原以為陸景陽今日是來不成了,就算能趕來,應當也是正午之後的事。
溫檸問道:“太子哥哥什麽時候到的?”
楚照衡道:“兩刻鐘前。
”
兩人話說完,溫檸也将帷帽戴正了,跟着大哥一路往清月樓四樓去。
還未進門,便瞧見了門口立着的侍衛。
這下不用大哥指,她也知道陸景陽在哪個雅閣裏了。
臨窗最好的位置特意留着,溫檸半點沒謙讓,直接坐了過去,伸手托腮支在窗沿上,朝下望去,柏寧河淨收眼底。
楚照衡挨着溫檸,坐在她右側,兩人皆興緻勃勃,還未開賽便開始打賭今年會不會有翻了的龍舟了。
陸景陽對賽事無感,偶爾在聽到震天喊聲由遠及近時,才瞥上一眼。
“這一艘好快,站在船中敲鼓的那個是誰?”
“今年的武狀元,茵茵覺得如何?”
溫檸心不在焉嗯了一聲:“什麽如何?”
楚照衡湊近,長眉向上挑了下:“樣貌如何?”
溫檸沒扭頭看他,還盯着龍舟瞧呢,聞言特意又看了一眼,這麽遠的距離哪裏能看的清樣貌,不過瞧着身形,想必也不會太差。
她正要點頭,後脊便撫上一隻手。
溫熱的掌心隔着幾層薄薄的衣料,一點一點往上移。
陸景陽清冷閑散的聲音響起,不緊不慢地将楚照衡方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茵茵覺得如何?”
溫檸隻覺後脊一片酥麻,她忍不住打了個輕顫,飛快搖頭道:“不如何。
”
旁邊,楚照衡不信:“那你問來做什麽?”
溫檸隻想給他一腳。
身後的手已經快碰到她的肩了,溫檸趕緊道:“他鼓聲敲得太密了,說不準要翻船。
”
說完,防止楚照衡再胡亂瞎問,她起先岔開了話頭:“太子哥哥上午去做什麽了?”
陸景陽倒未瞞着,道:“北安王原定今日進京述職,不過臨近京城突染熱症,需遲上幾日才能到。
”
溫檸一頓,轉過身來:“北安王?”
陸景陽道:“茵茵認得?”
“嗯。
”
“從前在北疆,偶爾會去王府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