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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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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又才讓正青承了她的情,自然也不可能走太遠的路,索性隻在雲水間和青玉苑兩邊走動。

     她和陸煥兩人除了下棋,便是閑扯,多半是陸煥說,她聽,京城的八卦聽了不少,也不知陸煥從哪裏打聽來的,內容詳細到溫檸甚至懷疑他在各戶人家都安插了密探,要不然就是陸煥随口胡謅的。

     陸煥對胡謅兩個字極力辯駁,振振有詞道:“同窗好友那麽多,打聽打聽不就知曉了。

    ” 溫檸将信将疑,權當話本聽。

     偶爾既不下棋,也不閑扯,兩人就命人搬出個小罐來比試投壺,倒也不覺得無趣。

     不過陸煥閑不住,趁着魏臨帝顧及不到他,在除夕前一晚攢了個局,叫上了在行宮的同輩人一起玩葉子牌,當然,這同輩裏自然是沒有太子的。

     衆人正閑着無事,陸煥提議一出,立即一呼百應,剛到下午,就都聚到了青玉苑,三三兩兩地挨着一起閑談。

     溫檸還是頭一回在青玉苑見到這麽多人呢,又因為陸煥就坐在她旁邊,所以她周圍人聚的最多。

     自從今年秋狩起,她開始走動,就跟宗室的子弟慢慢熟悉起來了。

     不過還有不少人同她沒說過幾句話,趁着機會正七嘴八舌問了不少好奇之事。

     溫檸一一答了,她生得好看,性子又柔,那些原本同她不怎麽相熟的姑娘沒一會兒就都聚了過來,把陸煥都擠到了外頭。

     衆人七嘴八舌,閑話一直說到了日下西山,晚膳自然是在青玉苑用的。

     用的是一種叫銅鍋子東西,京城這兩年時興起來,驅寒暖身,冬日常吃,熱騰騰的一頓晚膳用完,衆人意猶未盡,喊宮人撤了席面,繼續小聚。

     待重新換了地方,衆人跟前就隻擺了酒,圍坐成一圈,正适合玩擊鼓傳花。

     原本是花落到誰家,誰便作詩一句,順道吃完小盞中的酒。

     五皇子道:“作詩有什麽意思,不如誰拿到了花,誰講個奇聞詭事,如何?” 立時就有人反駁:“若是被皇上知曉了,要怎麽辦?” 五皇子膽子大,方才晚膳時多吃了兩口辣味的鍋子,此刻臉還有些發紅,他道:“便是挨罰也是一起挨,大家都不說不就行了,父皇怎麽會知道。

    ” 說完朝對面姑娘們坐的地方看了眼,篤定道:“況且明玉也在,父皇就算知道了也舍不得重罰的,放心吧!” 此言一出,當場說服了多半人。

     溫檸:“......” 五皇子豪爽一擺手:“這花第一回落到明玉跟前,咱們不算。

    ” 衆人一緻颔首同意。

     擊鼓的是青玉苑的宮人,眼上蒙了兩層錦布,完全透不出半點光,十分公平。

     起先的幾輪為了調動氣氛,隻吃酒,不用說故事,那絹花在衆人手上飛快地丢來丢去,眨眼間就是一圈。

     溫檸險些跟不上,原本來松散的坐姿,沒幾息就繃緊了,注意力全在絹花上。

     即便如此,還是免不了在鼓聲停下的時候,剛好握住絹花。

     溫檸免了第一杯酒,後面玩了幾輪,絹花又停在了手上,這回是免不了了。

     好在杯子裏盛的酒溫潤不醉人,且不多,一口的量。

     溫檸幹脆利落,一仰而盡,贏得了一片叫好聲,酒不醉人,她兩頰倒是因為衆人的起哄聲飛紅了一片。

     五皇子刮目相看:“明玉居然還是個俠女。

    ” 他印象裏,對方不過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瞧着文靜秀美,又善書畫,想不到喝酒的動作這般潇灑。

     溫檸歪頭一笑:“我生在北疆。

    ” 五皇子呀了一聲,右手捶左手,開玩笑道:“原來是個女将軍,失敬失敬。

    ” 在場衆人都被逗的笑出了聲,哄鬧了一回,喝酒的速度放慢了下來,換成了聽故事。

     陸煥還特意将連枝燈上的蠟燭吹熄了,隻留了兩盞。

     一瞬間,屋內的氣氛就凝了起來,衆人呼吸都放緩了,紛紛往前湊了湊,試圖和旁邊的人挨得近一些。

     溫檸膽子不算小,卻也不大,何況她還怕黑,更覺緊張了。

     偏偏第一個講的人恰巧是陸煥,繪聲繪色,簡直如臨其境,在場的衆人皆是屏氣凝神,緊張無比,聽到高|潮處,全都吓了一跳。

     溫檸撫着心口,隻覺能聽到自己胸腔裏砰砰跳動的聲音。

     好在除了陸煥,其他人再沒有這般本事,遇上個不善言辭的,即便故事再精彩詭谲,也講得如同筍幹一般皺巴巴的,虛張聲勢非但沒吓到了人,還惹得衆人笑出了聲。

     溫檸也中了一回,她講了個小時候聽來的北疆舊俗。

     雖然算不上多恐怖,但十分新奇,也算過關。

     不多時,衆人适應了燭光的昏暗後,也沒一開始那般害怕了,全都放松了下來,等第二回再輪到陸煥,都有一種興緻勃勃的期待感。

     連溫檸都覺得自己沒那麽怕黑了。

     陸煥豈是個示弱的人,當下腦中飛轉,決心找出個詭異又駭人的故事來,他看過的話本子可比溫檸多得多,堪稱‘博覽群書’,一時間腦中蹦出了好幾個來,簡直挑花眼。

     他清了清嗓子,将幾個故事裏吓人的部分整合了一番,又吹了一盞燭燈。

     效果果然非同凡響,才講到一小半,就有人吓得叫了出來。

     陸煥得意洋洋,要不是被攔住了,他恨不能連最後一盞燭燈都吹了,到時候隻他手裏捧一盞小的蠟燭,豈不是妙哉。

     他一邊講:“林員外的愛女半夜梳妝,忽然聽得門口幾聲咚咚聲,正待細聽,那聲音已經移到了屋內”,一邊将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敲了兩下。

     咚——咚———— 一時,屋內衆人接連叫出了聲。

     陸煥哈哈大笑起來,把手放在桌面上又敲了兩下,這才平息了一場騷亂。

     可還沒等衆人要找他算賬,咚咚聲又響了起來,陸煥的兩隻手都在桌上,這一回聲音是真的從屋外傳來的。

     屋內猛然靜默了一瞬,下一刻,驚叫聲險些沖破天幕。

     外頭的人顯然也被裏面的聲音吓了一跳,忙道:“殿下,出什麽事了?” 陸煥聽出是自己近侍的聲音,拍了拍心口,他也被吓了一跳,埋怨道:“無事,你好端端的敲門做什麽?” 門外道:“太子殿下來了。

    ” “——!”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這才是今晚最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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