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袋有警察,但平和島靜雄他們一向是不管的。
歸根結底就是三個字。
習慣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這群吃公晌的雖然有時候工作的時候偶爾夾帶私貨,但也的确是幹實事的。
主要是平和島靜雄下手雖然狠,但能幹碎電線杆的拳頭打在人身上最多最多就是重傷,還真沒殺過人。
二來,他事後的認錯态度良好,賠償每次都會補上,再加上确确實實有些精神上的疾病,哪怕就是告上法庭也就是關一段時間而已,出來以後還是他媽的該砸就砸,何必費那個勁呢?
除此之外,想抓非平和狀态的平和島靜雄也是真的難,不出動三五輛警車,再喊上十幾個警員,根本連近身都不配。
“啊,他們跑掉了。
”
狩澤繪理華有些遺憾,喜歡看樂子的顯然不止方遠一個。
“那我也走了。
”
方遠不再多言,翻身騎上摩托揚長而去。
他今天出來還真有點事,倒不是為了找“主角”,而是去找一個租客的。
說起來那家夥也是倒黴,來到池袋一年,被搶過三次錢包,還有兩次被偷,獨色幫最火熱的那會兒也和幾個新認識的朋友搞了一個小幫派,興緻勃勃的玩了幾個月之後就被藍色平方的給打了一頓,不得不退圈。
但這都不重要,畢竟池袋就是這樣的,也不止他一個人挨揍。
但前段時間,他實在扛不住了。
三天前,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吃了頓飯,回家的途中被人一刀捅穿了腰子。
很難想象,一個大男人在病房裡哭了一晚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悲慘,為什麼這麼倒黴。
最後,他總算是下定決心了。
還是回老家吧,大城市不适合他。
再怎麼說,這家夥也是他的租客,出了這麼大事,于情于理也應該去慰問一下,而且退房租和押金,以及查驗交房也是需要他親自去的。
至于新的租客也不難找,池袋人來人往,租房的總是絡繹不絕,他的幾處房産又都是相當不錯的地段。
“工藤老弟,這是誰幹的?”
方遠把果籃放在他的床頭,十分關切的看着他的租戶:工藤健次郎。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未婚,本身并不是什麼大人物,甚至畢業的學校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來到東京的目的是就是出人頭地。
隻不過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路過,突然就是一刀,太恐怖了啊……池袋…我一點也頂不住了…工作已經辭了,等我傷好一點,我立刻就回北海道…我要去種地…”
健次郎的眼珠子通紅,很顯然,哪怕已經過去了三天也沒緩過勁兒來。
一個人晚上走夜路冷不丁被人從身後一刀捅穿,這事兒放在普通人身上也的确難以接受。
“唉,放心吧,那個砍人魔再怎麼誇張也不會跑到醫院捅人。
”
方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深更半夜被人砍傷,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例了,方遠也知道是誰幹的,這個時間段、這個詞彙,八成是妖刀罪歌。
這段時間警方也一直在持續追蹤,但搜索力度其實并不大,因為她的傷人程度有限,隻要砍中一刀就走,這也是為什麼被稱之為砍人魔而非殺人魔的原因。
而像是這樣被一刀捅穿腰子的……甚至是第一例,實在是有點倒黴過頭了,甚至都讓人懷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