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曾經的大學生活，路賀也來了興緻，看了一眼方遠，得到了默認的回應之後便打開了話匣子：
“你哥在學校就愛湊熱鬧，一聽誰誰罵起來了，他就跑過去看，一聽誰誰打起來了，他就往前擠，純純樂子人。
”
“後來有一回隔壁班倆人打架，他在第一排看着，手裡還拿了包薯片邊看邊吃，結果把那倆人氣的直接合夥幹他，結果愣是被他一個人打趴了。
”
“後來這樣事還不少，老師都讓他碰上這事兒别往前湊，離遠點。
你猜你哥說啥？你哥說：這站第二排也看不清啊…”
“你哥那時候是真瘦，不過打架是真不含糊，人家打架是問服不服，你哥打架是問死沒死。
一打起來就是下死手。
招招緻命，對面失去戰鬥力就停手，還就是一個點到為止，一說還都是人家先動的手。
”
“再後來學校誰有矛盾都躲着你哥，現在去打聽打聽，說不定還有大三的知道你哥呢，當時他都快成校園怪談了，那時候就有句話…”
“當你發起決鬥時，有概率從觀衆席刷新一隻方遠，當其中一方使用範圍攻擊意外命中方遠時，他将從中立狀态脫離，以第三陣營的身份加入到戰鬥中。
”
“後來再有打架的都得提前打聽打聽方遠在哪兒上課。
”
眼看着路賀在那兒眉飛色舞的講故事，方遠那被塵封的記憶也回想起來了曾經的過往和細節。
“哪兒有那麼誇張？大學那幾年，我一共就打過三回，看熱鬧倒是真的，再說也不止我一個人看呐。
”
方遠試圖辯解。
不過在大一的時候看戲被卷入戰場然後一打二秒殺，事後跟老師說“第二排也看不清啊”的那個人确實是他，打架下死手的也是他沒錯。
誰讓他那時候還很瘦，要是像那些人一樣，你一拳我一拳的打絕對打不赢，不得不用點狠招。
“呵呵呵，我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呢。
”
方曉曉笑了笑，她現在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老哥看上去跟個大反派似的。
這都是有前科的啊！
系統改變了他？不，是系統解放了他。
“這倒也是，當時咱四個站一排都在那兒看來着，你挨捶的時候哥幾個想幫忙都沒反應過來。
”
路賀有些遺憾，要是當時反應過來上去搶個人頭，校園傳說也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其實當時我也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打回去了……那點破事還拿出來說什麼啊，再把小孩教壞了。
這半年來公司好像弄的還不錯啊？都開了分店了？”
“那何止是還不錯。
線上線下都有業務…怎麼樣？這次回國，不往外跑了吧？要回來嗎？話說你還會畫畫嗎……”
路賀看向方遠的胳膊，就現在這肌肉，怕不是能單手掰斷一根鉛筆了。
“會倒是會，不過沒什麼必要了，你們這不是弄的挺好的麼。
”
說是會，實際上比起半年前退步了可不是一點半點，這次過來他真就是來看看，公司的事兒已經不打算插手了。
雖然外人看來他隻過去了半年。
但對他而言卻是整整20年。
且不說對公司廣告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