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明晃晃的來林宅拜訪，消息在中樞不胫而走。
章公私宅。
葉秘書将這一消息，報告給正專心處理政務的章公。
“他想拉攏清清。
”
章公并不意外。
葉秘書眸子閃動：“那……”
章公知道他想說什麼，揮手打斷後面的話：“用人不疑，以清清手上掌握的東西，她要是真有什麼心思，就直接投懷他國享受榮華富貴去了，既然能留在華國一寸一寸的耕耘，就不會被物質所誘惑變心，這麼簡單道理，怎麼還要我教你。
”
他語氣裡帶着不悅。
葉秘書立刻低下頭：“知道了，章公。
”
……
翌日，林清清吃了早飯，便和蔣海霞去華清大學研究室，看人工器官的工作進展。
路上，看到不少廠房門口有賣小吃和早飯的攤子。
京都和羊城出了明文規定，允許老百姓發展個體經濟，也提倡經濟充足的老百姓開店鋪做生意。
這則通知無疑在老百姓之中，引發狂風巨浪。
老百姓們一時難以從投機倒把要吃槍子的思想中轉換過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心思靈活的人去社區，G委會詢問确實有這則通知後，就開始有了想法。
特别是那些沒工作家裡負擔重，又因為發生大事沒錢就不能活命的人家，大着膽子在家做了吃食，拿到巷子口街道旁售賣。
一開始還沒人買，怕自己被抓去。
賣的人也不敢吆喝，畏手畏腳的。
當擺攤的人逐漸增多，買的人和賣的人漸漸就沒了心理負擔。
京都公職人員和工人占比大，國家開的百貨商店，供銷社，國營飯店并不能滿足這部分人的需求，是手裡有錢也沒地方花的情況。
現在各種攤位出來，價格比供銷社便宜，品類還多，很多小吃要是多給一分錢還不用掏糧票。
于是，攤販經濟一日比一日繁榮。
就是還沒出現個人營業的鋪子。
到了華清大學研究室，林清清私下跟徐教授說了九月中旬京都要舉辦人工器官展銷會的事。
讓他先不要聲張。
到時她會把人工器官講解工作給研究室的學長們負責。
這也是對他們的考驗。
徐教授深感責任重大，拍着胸脯道：“林同學你放心，這個月底我會監督他們結束其他器官的研究工作。
”
林清清從華清大學出來，特地去市中心繞了一圈，看王府井幾個街道上擺攤人更多。
就回了部隊，給預備研究人員上課。
中午，林清清結束課程，回家吃飯順便接孩子來部隊。
一下車就遇上剛從市裡回來的林母，林國勝，李蘭英，王春花四人。
李蘭英神色有些激動，小跑過來問：“清清，你現在忙不，我有事想和你說說。
”
林清清點頭：“一起吃飯，邊吃邊說。
”
“妮兒，我喊你二姑也過來。
”
林母說着往前排跑去。
小梅新家就是林宅前面那套。
李蘭花和王春花跟在林清清後面，激動的小聲議論今天的見聞。
李蘭英：“如果個人開供銷社，是不是買東西就不用票了，我看攤子上賣的那些日用品，價格比供銷社還便宜。
”
“那咱為啥不開個供銷社？”
林國勝腦袋突然蹦出這個想法。
李蘭英撇嘴：“供銷社是國家日用品工廠供貨，咱們是私人拿不到貨。
”
“就聽小妹的開飯店，你别看花眼了。
”
清清讓他們家開飯店，自然有道理。
王春花點點頭。
短期内，供銷社應該還是老百姓買日用品的主流。
今天他們到市裡，看了許多日用品和吃食的攤位，别看攤子小，一天能掙十多塊錢。
現在工人工資普遍都是二十多塊，擺攤一天就能掙工人半個月工資，看着着實讓人眼饞。
如果開鋪子，收入一定非常可觀。
百貨商店和供銷社，完全滿足不了京都老百姓的需求。
說話間，來到内院的餐廳。
四小隻正圍坐在兒童餐桌旁，眼巴巴的等着林清清回來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