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沒好氣地說道:“媽,這是秦淮茹的兒子棒梗。
他聞到咱家有肉味,就跑來要吃的。
”
楊穗華看着棒梗可憐兮兮的樣子,心有些軟了。
“孩子,你先回家吧。
等你媽媽做好飯了再吃。
我們家也沒有多餘的食物給你。
”
棒梗卻不依不饒,“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這吃。
你們家肯定有肉。
”
楚天實在忍無可忍,他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把他往門外推。
“你趕緊走,别在這煩我們。
再不走我就告訴你媽媽去。
”
棒梗見楚天真的生氣了,這才不甘心地離開了。
楚天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
他對媽媽說道:“媽,以後别心軟。
這孩子就是被慣壞了,不能縱容他。
”
楊穗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孩子确實不懂事。
不過咱們也别跟他一般見識,畢竟他還小。
”
楚天卻不這麼認為,“小也不能這麼沒教養。
他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
“哎喲,這不是咱們大院裡鼎鼎有名的‘三大爺’嗎?怎麼今兒個舍得買肉了?”
說話的是個穿着藍色背心的精瘦漢子,他叫楚天,剛從廠裡下班回來,手裡拎着網兜,裡面裝着幾個西紅柿。
三大爺閻埠貴正弓着腰,手裡攥着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肉,聽到楚天的話,他那雙眯縫眼頓時瞪大了些,臉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是楚天啊,你瞧你說的,我這……這不是家裡孩子饞肉了嘛,我這當爹的,怎麼也得……”
“得了吧您,您那點心思院裡誰不知道?”楚天不屑地撇撇嘴,“您自個兒省吃儉用攢下的錢,恨不得供起來天天燒香磕頭,能舍得給孩子吃肉?”
閻埠貴被楚天一語道破,老臉頓時有些挂不住,但又不敢得罪這個院裡出了名的刺頭,隻好幹笑着打哈哈:“哎喲,你看你說的,都是一個院裡住着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我可高攀不起您這‘文化人’。
”楚天冷哼一聲,繞過閻埠貴就要走。
“哎,等等,楚天,你等等……”閻埠貴趕緊叫住他,臉上堆着更加讨好的笑容,“那個……賈家那小子,棒梗,你看見沒?”
楚天停下腳步,回頭斜睨着他:“怎麼?那小子又偷您家東西了?”
“可不是嘛!”閻埠貴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拉住楚天,開始添油加醋地控訴起棒梗的“罪行”來,“今兒個早上,我不過是出門倒個尿盆的功夫,那小子就溜進我家廚房,把我昨天剛買的兩個窩頭給偷吃了!你說說,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楚天聽着閻埠貴的描述,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棒梗,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早就讓他看不順眼了。
看來,今天是時候給他點教訓嘗嘗了……
楚天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他眼前缭繞,模糊了他那張不怒自威的臉。
“棒梗那小子在哪兒呢?”他問道,語氣裡透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閻埠貴一聽這話,立馬來了勁頭,指着不遠處正在跟一群孩子玩彈珠的瘦小身影,說:“喏,就那個穿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