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蕪苑内。
寶钗聽着黛玉的話語,豐潤的臉蛋兒微醺,瑩潤的杏眸萦繞着幾許羞澀,一時之間倒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姐夫的小心思,她自然也是知道,隻是知曉歸知曉,這般明晃晃的點破來,多難為情啊!
黛玉顯然也回過神來,發覺自己一時羞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臉頰“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纖纖素手絞着繡帕,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怎得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鬧的,都不知該如何面對寶姐姐了,想來寶姐姐心裡定然是在笑話她吧!
念及此處,黛玉隻覺芳心羞惱不勝,不自覺的心下暗啐起來,将過錯都推給了那位好哥哥。
屋内氣氛漸顯靜谧,似有一股尴尬的氛圍彌漫,還是寶钗穩重,想着緩解着尴尬的氛圍,便輕聲問說道:“對了,颦兒,你是什麼時候與姐夫好上的。
”
說起來,寶钗雖然對水溶與黛玉之間的關系頗有猜測,可到底也是黛玉及笄時才有所發覺,可兩人究竟何時攪合在一起,她也頗為好奇。
是寶玉摔了通靈寶玉的時候,還是江南一行之後,亦或者是認幹妹妹的時候?
黛玉聞言心下一怔,腦袋裡也不由的回想起自己是何時與哥哥在一起的,若是記得不錯,當初為了自己不嫁人去尋哥哥,誰承想便聽見晴雯與哥哥之間的談話,讓她知曉哥哥喜歡自己後,心緒便不定。
随後哥哥一次吃酒,竟然想親她,而後卻又躲避開來,事後尋了自己解釋,也不知怎得,忽然就捏着她下颌親了起來,之後就稀裡糊塗的在一塊了。
怎麼說呢,就是感覺順其自然,真要她說出個時間來,大抵就是哥哥親她的時候确定下來的。
隻是那日可是寶姐姐及笄之後,這話她可如何說的出口?
貝齒輕咬着粉唇,黛玉羞澀的模棱兩可道:“大抵就前年的時候吧!”
“前年?”
寶钗聞言心下一頓,這要是前年的話,在她印象中,好像就薛家搬家的時候,那時寶玉可鬧了磨針,襲人都受到了遷怒。
啧啧啧,倒是沒想到,原來姐夫與黛玉居然這般早就私定了終生,還挺能瞞的。
黛玉粲然的星眸有幾許羞澀的看着寶钗,輕“嗯”了一聲,眨了眨眼,說道:“那時哥哥說先讓小妹與二姐姐她們玩兩年。
”
其實她也明白寶钗話中未盡之意,故而多說了一句解釋。
寶钗聞言心下了然,這倒是符合姐夫的性格,隻是正當她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福臨心至一般,似是想起了什麼。
記得姐夫也是這般說自家那堂妹的,莫不是.
“寶姐姐,怎麼了?”
黛玉瞧見寶钗忽然頓住了,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自己那兩彎罥煙眉微微蹙了蹙,出聲詢問起來。
寶姐姐這是怎麼了?
寶钗回過神來,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杏眸閃了閃,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府裡賬目的事情。
”
對于寶琴,那也不過是寶钗的臆測,沒證據的事兒,也不能胡思亂想,更沒理由與人說。
說着,寶钗連忙柔聲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倒是妹妹你,若是心裡有什麼煩心事兒,不妨來與我說,我也好為你參謀參謀。
”
她可是記得姐夫的叮囑,讓她幫着照料颦兒哩。
黛玉眨了眨眼,倒也沒有計較,隻是聽着寶钗這話,心裡莫名的一暖,粲然的星眸閃了閃,歪着螓首,默然不語。
面對寶钗的善意,黛玉自然沒理由拒絕,隻是讓她應下來,總覺得心裡有一股子膩歪。
怎麼說呢,倒像是自己不明事理似的.
正此時,丫鬟莺兒走了進來,禀道:“姑娘,林姑娘,王爺來了。
”
聞得此言,黛玉與寶钗芳心一顫,下意識的對視起來,兩雙晶瑩的眸子閃爍,而後又微微偏過螓首,眉眼間染上幾許羞澀。
這剛在談及那人,人就過了來。
不大一會兒,水溶繞過一架屏風走了進來,瞧見正對向而坐的兩人,目光微微閃動,語氣訝異道:“颦兒也在呢。
”
黛玉罥煙眉微蹙,那雙粲然的星眸白了少年一眼,輕哼一聲,道:“哥哥來的,我就來不得?”
什麼叫她也在,這話說的,倒好像自己不應該在這兒似的,估摸着是嫌棄自己擾了他與寶姐姐的相處。
水溶輕笑一聲,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是哪個林妹妹不錯。
這時,寶钗盈盈起了身,上前迎道:“姐夫怎麼來了。
”
瞧着眼前雍麗的少女,水溶伸手捉着少女綿軟的小手,輕輕捏了捏,說道:“自是過來看看寶丫頭。
”
說起來,寶钗每回都是主動相迎,反觀黛玉卻似是不在意的仍舊坐在錦墩上,從這就能看出兩人的不同。
倒不是說黛玉的不是,而是性情使然。
寶钗是溫良恭儉,言行舉止都是溫婉娴雅,一切都是以水溶為主,反觀黛玉則是純真率性,不做作。
怎麼說呢,就像一個是賢妻,一個是戀人,各有各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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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钗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羞臊,瑩潤的杏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
上來就拉自己的小手,可知林妹妹就在這兒呢!
黛玉粲然的掃了一眼那拉着的雙手,心底不由湧起一股酸意,忍不住的輕哼一聲,聲音嬌俏說道:“我倒是來的不巧,也罷,時候不早了,小妹先回去了,不打擾哥哥與寶姐姐了。
”
雖說知曉哥哥不是她一個人的,也知曉寶钗是個知冷暖的人兒,隻是當着她的面兒便與寶姐姐親近也就罷了,把自己冷落在一旁算怎麼回事。
說罷,黛玉便起身朝外走去,隻是在錯過水溶身邊之時,便察覺到自己的手兒被捉住,嬌軀一頓,那雙粲然的星眸看向少年,芳心有些羞惱,嗔道:“你松手。
”
水溶捏了捏少女柔膩的小手,笑道:“颦兒走什麼走,我可是知道你在這兒,才特意過來看你們的。
”
開頑笑,可千萬不想相信女兒的那張嘴,真要是讓黛玉走了,怕是又要怄氣。
黛玉聞言,皙白勝雪的臉頰浮上一抹羞澀、甜蜜,原以為哥哥是過來看寶姐姐的,倒是沒想到原來也有自己的一份。
垂眸看着少年一手拉着一個,黛玉芳心羞臊,象征性的掙了掙手兒,輕輕偏過螓首,低聲道:“你先松開。
”
果然,哥哥就是想要欺負她們。
水溶不以為意,一手拉着一個,說道:“不急,咱們先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
挑着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候過來,他怎麼可能讓黛玉臨陣脫逃。
被少年牽着,黛玉皙白的玉顔染起绯色,粲然的星眸看了一眼身旁同樣羞澀的寶姐姐,芳心隻覺羞臊,羞惱道:“我不想喝茶,哥哥與寶姐姐吃吧。
”
此時,少女心中哪裡還有酸澀,隻有羞臊,想着趕緊逃離。
寶钗垂着螓首,豐潤的臉蛋兒浮上兩抹玫紅暈團,柳葉細眉下的杏眸,盈盈如水,任由少年牽着,也不說話。
她的性情溫婉,所謂妻為夫綱,自己能說些什麼。
水溶頓了頓腳步,凝眸看着那羞澀的黛玉,俯下腦袋,湊在少女那晶瑩的耳垂旁,低聲道:“颦兒,留下來陪哥哥說說話可好?”
黛玉嬌軀一顫,耳邊吹來的一陣溫熱的氣息,臉頰“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隻覺身子都酥軟了半邊兒。
貝齒輕咬着粉唇,黛玉微微歪過螓首,也不說話。
水溶見會心一笑,對于黛玉,你不能過硬,如若不然,十有八九就怄的哭起來,可要是你态度軟和,她倒是不好拒絕。
直白些說,黛玉吃軟不吃硬。
拉着兩人圍坐在桌案前,水溶吩咐道:“莺兒,去弄壺好茶來。
”
莺兒、紫鵑一行人瞧着眼前的這一幕,早就羞紅了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