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起碼也得是貴妾起步。
若是按北靜太妃對于颦兒的喜愛以及姐夫素日裡的溺愛,便是側妃都有極大的可能。
好姊妹之間,心裡是盼着對方好,可又有些害怕過的比自己還好,她在王府裡盡心盡力的輔佐大姐姐,但颦兒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任是溫良恭儉的寶钗心裡都有些膩歪。
少女的心緒繁雜,水溶自是不大清楚,想了想,說道:“寶丫頭,得閑之際,你幫着姐夫多多照料颦兒一二。
”
寶钗蹙了蹙秀眉,看向少年那瑩潤的杏眸閃了閃,忽而恍然道:“姐夫是想讓我幫着安撫着颦兒?”
水溶點了點頭,道:“颦兒的性子你也清楚,容易胡思亂想,她素來把你當姐姐看待,由你勸慰着,許是好一些。
”
與原着裡相比,此時的钗黛之間,感情更加深厚,兩人都是有心氣的人兒,要想讓兩人和平相處,甚至于達到某種目的,那就必須要有一人服軟,而素來溫婉的寶钗便是最為适宜的人選。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便是乖巧懂事的人,總是吃虧吃得多。
處理人際關系來,還是寶钗适宜,倒不是說黛玉不如寶钗,而是黛玉的性情就不适合處理人際關系。
懂歸懂,但做起來黛玉卻不如寶钗,寶钗剛客居榮國公府便能得到滿府上下的稱贊,你以為這些都是假的?
寶钗聽着姐夫“厚此薄彼”的話兒,心中非但不郁結,反而确實欣喜,瑩潤的眉眼間喜色流溢,說道:“颦兒雖有些小心眼,但也是知書達理,并不會因此而鬧小别扭,姐夫放心,小妹也會多照料林妹妹的。
”
在姐夫心中,顯然是覺得自己穩重,才會有此言,這不就是大婦該做的事兒
水溶凝視着少女那豐潤的玉顔,清秀的眉宇下,雙目微微閃動。
他隻是知曉黛玉在小事上會與她鬧别扭,而那不過是小女兒家愛黏人罷了,但在大事上卻是明事理的很。
如若不然,黛玉也不會在明知他身邊有不少妹妹的情況下,仍然與他這個義兄不清不楚,他在意的是黛玉放不下羞恥心,忸怩不前,如此,他的小心思豈不是白費?
不過水溶倒也沒有戳破,有寶钗做榜樣,哪天把兩人湊在一起,當時也就順其自然了。
壓下心中的悸動,水溶忽而說道:“至于你大姐姐那兒,寶丫頭先幫着姐夫瞞着,眼下還不是與元春挑明的時候。
”
寶钗聞言,心下了然,且不說黛玉是大姐姐的表妹,光是與寶玉之間的一些糾葛,姐夫都不好開這個口。
瑩潤的杏眸斂了斂,寶钗猶豫幾許,小聲的說道:“姐夫,小妹覺得大姐姐好像隐約察覺到了你與颦兒的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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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光是他覺得兩人之間有貓膩,寶钗覺得元春那兒怕早就瞧了出來,隻是并未戳破而已。
水溶目光頓了頓,心下也計較起來,先前他曾小心試探過元春,其雖然沒有表态,但從隻言片語中,水溶也覺得元春是有所察覺。
但猜測始終是猜測,抱着僥幸的想法,水溶也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念及此處,水溶福臨心至,偏眸看着那雍麗淡雅的少年,輕聲道:“寶丫頭,要不你幫姐夫去試探試探元春的意思?”
自己張不開這個口,現下不是有個合适的人選。
寶钗:“.”
此時少女芳心頓感無語,她不過是提醒姐夫一聲,省得姐夫一葉障目,誰承想姐夫居然将難題往她這兒甩
早知如此,她多這個嘴作甚。
貝齒輕咬着粉唇,寶钗那瑩潤的杏眸藏着一抹羞惱、嗔怨,輕聲應道:“那小妹便去試試。
”
姐夫都把話說了出來,她又如何拒絕,隻能硬着頭皮接下來,尋個時間試探試探大姐姐的态度了。
水溶對上少女那無可奈何,甚至于是有些幽怨的杏眸,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拉着少女綿軟的小手捏了捏,插科打诨道:“與你說玩笑話哩,颦兒的事情還是我尋個時間與元春挑明。
”
得,又讓寶钗安撫黛玉,又讓她去幫着自己試探元春,什麼髒活累活都幹了,真是當寶钗是牛馬了,讓水溶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寶钗聞言,芳心舒緩,擡着那張豐潤的臉蛋兒,瑩潤的杏眸倒映着少年那清秀的面容,溫聲道:“還是小妹先幫姐夫探探大姐姐的口風。
”
姐夫既然懂得自己的難處,那自己做了這事,倒也沒什麼抵觸之心,反正以大姐姐的寬容大度,也不會與她計較這些。
水溶頓了頓腳步,心下蔚然,寶钗的溫良恭儉,真真是讓人喜愛,如此貼心周到的人兒,他還能說些什麼。
偏過身來,水溶低頭噙住少女那粉潤的唇瓣,輕輕捏了捏寶钗粉膩的臉蛋兒,輕笑道:“好了,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讓姐夫自己來解決。
”
讓寶钗探口風是方便,但以元春的聰慧,想來瞞不住她,畢竟是自己沒管住,還是由他親自挑明為好,如此也是對于元春的尊重。
歪門邪道的,終覺上不得台面,還容易适得其反。
寶钗玉頰熏紅,流溢着羞喜的杏眸環顧了一圈,見四下無人,芳心緩了緩,轉而羞澀的看向少年,嗔道:“姐夫,你别鬧。
”
姐夫荒唐她是知曉的,若是在屋裡,半推半就也就随着姐夫了,可是這在外面,且又是大白天的,讓人瞧見了總歸是羞人的。
瞧着少女嬌羞、慌亂的玉顔,水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先前心中的不快也一掃而空,捉着少女綿軟的小手兒,笑道:“怕什麼,瞧見就瞧見了。
”
雖說寶钗一直都是喊他姐夫,可實際上她早就是王府的半個主子了,水溶與自己的女人親近,下面的人看見了能說什麼。
說着,水溶偏眸看着低眉垂眼的莺兒,戲谑道:“莺兒,你說本王說的可對。
”
莺兒紅了臉,美眸羞澀的看着少年,聲音中似是帶着幾許抱怨似的,啐道:“王爺與姑娘的事兒,問奴婢作甚。
”
她一個做丫鬟的,能有什麼意見,這不就王爺要捉弄姑娘,便拿她一個局外人來揶揄,分明不安好心。
至于莺兒為什麼會看的這般清晰,還不是與姑娘一起伺候王爺的時候,王爺總是這般,好似自己是兩人之間的調劑品。
當然,身為丫鬟,這是理所應當,她也沒有什麼不滿,就是羞人的很。
水溶挑了挑眉,笑道:“小浪蹄子,還敢貧嘴,仔細戳爛你的嘴去。
”
莺兒聞言,嬌軀一顫,那張俏麗的臉蛋兒酡紅如霞,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盈盈如水,芳心隻覺羞臊不已。
伺候這麼久了,自己受過幾回了,哪裡不知道王爺是如何戳人嘴巴的。
寶钗心知姐夫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兒,也不與其争辯,瑩潤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說道:“姐夫,你别欺負莺兒了。
”
實話實說,她可是親眼目睹姐夫是如何欺負莺兒的,那些個羞人的花樣兒,想想就讓人咂舌不已。
也好在自己身邊有莺兒在,要不然還不得都使在自己身上來。
話雖如此,但事實上寶钗還是半推半就之下嘗試了些羞人的東西,什麼墊子、獨立以及策馬,不足與外人道也。
水溶聞言撇嘴不語,還欺負,他瞧着莺兒可是暢然的很哩,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亦或者說是主仆兩口是心非罷了。
不過水溶也不戳破,牽着寶钗的手兒,沿着遊廊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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