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準确來說是對于任何一個女兒家的意義都十分重要,而黛玉又是個多愁善感的性情,容易胡思亂想。
而且紫鵑心知姑娘其實是非常黏王爺的,但姑娘也明白王爺有正事,并沒有黏着王爺,足以說明黛玉并非不講道理。
沉吟一聲,紫鵑輕聲勸慰道:“姑娘,王府上下誰不知王爺疼愛你,怎會不把姑娘放心上,想來王爺是真的有公務處理,待忙完之後定會過來看姑娘。
”
果不其然,黛玉聞言心下好受幾許,抽了抽挺翹的鼻翼,哼道:“他來作甚,我還不稀罕了。
”
紫鵑:“.”
好吧,姑娘不稀罕就不稀罕,她不多這個嘴。
抿了抿粉唇,紫鵑複又端起蓮花碗,說道:“姑娘,你先吃了醒酒湯緩緩,要不王爺來了,見照料的不仔細,又該說我的不是。
”
“我的身子與他何幹,憑什麼說你。
”
黛玉挑着眉啐了一句,不過垂眸看着那遞到面前的醒酒湯,還是接過喝了起來。
紫鵑看破不說破,反正隻要是安撫了自家姑娘便好,不過她心裡也清楚,若是王爺不來,拖不了多長時間。
王爺,您還是快些來吧,要不然姑娘又得胡思亂想。
紫鵑心中的呼喊好似得到了回應一般,外間的襲人忽然禀道:“林姑娘,王爺來了。
”
黛玉聞言,芳心不由的一喜,彎彎的罥煙眉舒展開來,纖纖素手捧着蓮花碗,啄飲着碗中的醒酒湯。
紫鵑瞧着黛玉這“正襟危坐”的模樣,心中好笑,也不戳破,見王爺進了屋,便相迎道:“王爺來了。
”
水溶瞧着紫鵑那晦暗的眼色,心下了然,凝眸看着啄飲的少女,目光定了定,吩咐道:“紫鵑、襲人,你們去準備溫水,待會本王要沐浴。
”
紫鵑與跟着水溶進屋的襲人聞言,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一時之間,屋裡便僅剩下水溶與黛玉兩人。
水溶看着少女那桃蕊似的玉顔,目光微動,移步近前,輕聲道:“颦兒,今日臨時有事,耽擱了些時間,故而晚來了些。
”
原本水溶在永王府幫着照拂一二,然而宗人府收到了永康帝的旨意,說是要将永王葬至皇陵。
皇陵之中,下葬的都是皇帝以及後宮妃嫔,皇子一般都是不入皇陵的,但這也不是絕對,若受到皇帝的恩寵,便可入葬皇陵。
既是入葬皇陵,那下葬的一些細節也要讨論,故而便耽擱了些時間。
黛玉聽見少年的解釋,芳心欣然,她不在乎少年是做正事還是其他事兒,關鍵是少年讓他感受到了重視,這便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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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然的星眸瞧見少年眉宇間的幾許疲憊,黛玉美眸斂了斂,輕聲道:“正事要緊,小妹這兒不妨事的。
”
水溶聞言心中了然,對于黛玉而言,她是個極易情緒化的人,隻要滿足了她的情緒價值,那便是小鳥依人的颦兒,可若是不能滿足,那便是尖酸刻薄的林妹妹。
原着中,黛玉感受到了寶玉的溫情,就是吳侬軟語,一旦寶玉蠢的拌嘴,黛玉便着惱起來,什麼剪穗子,偷摸着哭都是如此。
拉着少女那柔膩的手兒,水溶凝視着少女那桃蕊的玉顔,溫聲道:“瞧着颦兒這氣色,可見是吃了不少酒,身子可還爽利?”
黛玉垂眸看着那被拉着的小手,芳心羞澀,哥哥就是這般無禮的,上來便拉人家的小手,動作十分熟稔,也不知拉過多少。
暗啐了一聲,黛玉輕聲道:“今兒個高興,便多吃了幾盞,不妨事。
”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多吃幾盞酒不成問題,再者說了,都是自家姊妹,她們雖是會勸酒,但都把握着分寸,哪會硬灌。
水溶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颦兒身子雖是好轉了些,不過還是要多注意一些,切莫貪杯才是。
”
誠然,黛玉的身子在他的悉心調養下有所好轉,但咳嗽的毛病卻還是偶爾有之,畢竟這是從小到大帶的毛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痊愈。
黛玉病死的結局,還是讓水溶心裡有些擔心,以往他不管,但是黛玉是他的颦兒了,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聽着少年的碎嘴,黛玉秋水明眸嗔了少年一眼,然而心裡确是十分受用。
抿了抿粉唇,黛玉凝眸看着少年,粲然的眸子閃了閃,輕聲道:“哥哥,大姐姐呢?”
她可是知道的,大姐姐與哥哥是一并出府的,如今哥哥回來了,那大姐姐肯定也是回來了,現下哥哥在她這兒,那大姐姐知不知道?
水溶聞言心下一頓,凝眸看了一眼玉容透着幾許忐忑的少女,心下也是了然,說道:“我與元春回王府後,便與她說過來看看你,你大姐姐有些乏了,便先回鳳儀庭了。
”
說起這事來,水溶心裡還有些悻悻然。
其實回到王府後,水溶便想直接來潇湘館,隻是一時不好開口,不曾想元春卻主動提及今日是及笄禮,讓他過來看望一二。
那若有所指的明眸,似是知曉了他與黛玉的關系似的,讓水溶都心虛起來。
黛玉眨了眨眼,旋即垂下螓首。
實話實說,對于元春,黛玉是頗有愧疚之心,大姐姐待她殊為不錯,然而她私下裡,卻與哥哥有這般關系,着實是對不起大姐姐。
隻是情難自禁,又讓黛玉無言以對,旁的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也離不開自家這位哥哥,若是讓她離開,還不如一頭撞死。
哎~這錯綜亂雜的關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水溶見此情形,拉着少女的手兒輕撫,柔聲道:“颦兒,你大姐姐那兒不用擔心,哥哥會處置妥當的。
”
對于元春,其實水溶也頗感愧疚,自元春嫁進北靜王府以來,上敬公婆,下睦姑嫂,寬容大度,便是妾室也是主動幫尋,一言一行都是極為的妥當,讓人挑不出毛病。
隻是水溶沒管住自己,且不說未出閣的幾個堂妹、表妹,便是嫂子、侄兒媳婦,甚至于是名義上的婆母都.
碰上這些人,那些愧疚就統統全無。
黛玉聞得此言,輕輕點了點螓首,輕應了一聲。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讓她把這事當做沒發生過,那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水溶瞧着少女興緻不高,拉着少女引入懷中,笑着說道:“好了,今日是颦兒喜慶的日子,不說這些了。
”
黛玉坐在少年的懷中,芳心羞澀,那張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彎彎的籠煙眉下,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白了少年一眼。
說話就說話,又動手動腳的,怎得就這般的沒規矩。
水溶攬着少女的腰肢,下巴抵在少女的香肩上,鼻間萦繞着沁人心脾的甜香,笑道:“颦兒,今兒個姐夫準備了件大禮與你,定然你終生難忘。
”
感受着玉頸處的氣息,黛玉肌膚泛起點點玫紅,一直延伸至晶瑩的耳垂,聞得少年之言,黛玉聲線顫抖道:“什麼大禮。
”
水溶在少女嬌嫩的臉蛋兒上噙了一口,戲谑道:“秘密,待會妹妹就知道了。
”
黛玉芳心既是羞臊,又是欣喜,雪膩的玉顔酡紅,貝齒輕咬着粉唇,啐道:“還秘密,搞得這般神秘。
”
正此時,紫鵑便走了進來,瞧着兩人已然摟抱在一起,芳心暗啐一聲,紅着臉道:“王爺,浴桶推倒偏房裡了。
”
水溶聞言心下一動,輕輕點了點頭,湊在少女玫紅的耳垂間,輕聲道:“妹妹,咱們一塊兒洗澡吧!”
黛玉玉頰滾燙如火,芳心“砰砰”的跳了起來,隻覺羞臊不已。
一塊兒洗澡,這不就是鴛鴦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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