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凝眸看着元春那豐潤的玉顔,起身道:“娘子,為夫想起還有些事兒沒出來完,先回去了。
”
元春聞言玉容一怔,擡眸看了一眼少年,盈盈一禮道:“夫君慢走。
”
水溶點了點頭,凝眸看向麗人那豐潤的玉容,伸手捏着麗人的下颌,湊身上前,在元春那晶瑩的唇瓣嘬了嘬,溫聲道:“早點歇息,别累着了。
”
唇間的觸動,讓元春芳心羞澀,豐潤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看向少年離去的背影,粲然的星眸盈盈,芳心暗啐一句。
原以為夫君今兒個會留宿,誰承想連飯都沒吃完就走了,搞的好像自己是老虎似的,在躲她。
嘁,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心虛了。
此時天色已黑,月明星稀,水溶出了鳳儀庭後,便提着一紙燈籠沿着廊道而行,越過一處石橋,遠遠瞧見栊翠庵的一點燈火,讓水溶心下一動。
面對大度的元春,水溶心中有一抹愧疚之意,心下郁悶,既然妙玉師太那兒亮着燈火,正好去師太那兒品茶論道,消消心中的悶氣。
念及此處,水溶便朝着栊翠庵而去。
栊翠庵内。
肅穆的庵堂内,妙玉與邢蚰煙對立而坐,幾案上的燭火搖曳,橘黃色的光芒彌漫,映射在麗人的臉頰上,增添了幾分柔和之感。
一襲道袍的妙玉手裡輕輕撫着一串兒佛珠,彎彎的柳葉眉下,清麗的明眸看着對坐的少女,清聲問道:“蚰煙,你心不靜,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
原本妙玉見天色晚了,打算誦經念佛一遍就打算安歇,誰承想邢蚰煙突然上門,說是尋她叙叙話,隻是也不知怎得,少女有些不自然的,似是顧左而言他,一瞧便是煩事所擾。
一襲湛藍色裙裳的邢蚰煙坐在蒲團上,聞得妙玉之言,嬌軀微微一顫,輕搖螓首道:“沒什麼,你别多想。
”
自收到信物,邢蚰煙心中的漣漪便不平靜,好在來王府的這兩日裡,王爺并沒主動尋她,讓邢蚰煙芳心既是慶幸,又隐約帶着幾許異樣,心神不安。
在王府裡,邢蚰煙最為相熟的便是妙玉,就過來尋妙玉說說話兒,消解心中的煩悶。
隻是這些話怎麼好意思與妙玉直言,尤其是妙玉她.想想都有些尴尬。
妙玉微微蹙了蹙眉,想了想,輕聲道:“你與貧尼相交多載,素日裡無話不談,怎得現在卻顧忌起來,若是如此,何苦來消遣貧尼。
”
邢蚰煙聽着妙玉的話兒,妍麗的玉容現出一抹苦笑,妙玉為人孤傲,有這般性情不足為奇,倒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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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看着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妙玉,邢蚰煙美眸微微閃動,紅着臉兒問道:“妙玉姐姐,你與王爺如今怎麼樣了。
”
妙玉晶瑩的玉容羞紅,兩彎柳葉眉下,那雙清眸萦繞着幾許羞惱之色,聲音有些顫抖道:“你問這些作甚。
”
自己與王爺的事情,邢蚰煙是親眼目睹過的,隻是兩人默契的避而不談,倒也相安無事,卻不曾想這會兒邢蚰煙突然問起這事來。
“沒什麼,就是擔心你,随便問問。
”邢蚰煙垂着螓首,那張妍麗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玫紅暈團,芳心“砰砰”跳動起來。
她也不知怎得,突然就問了起來,此時都有些後悔。
妙玉聞言,芳心微微顫動,瞧着少女那低眉垂眼的模樣,清麗的明眸閃了閃,心道與其避諱,索性還不如坦然下來。
這時候,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壓下心中的悸動,妙玉清眸之中閃過一抹怅然之色,幽幽道:“不過是紅塵的一番磨煉而已,不值一提。
”
猶記得當初與水溶的論道,其便是以紅塵試煉羞辱于她,如今看來,少年平日裡不見人影,也隻有在有需求的時候才會尋她,于她而言,确實是紅塵上的磨煉而已。
聽着妙玉怅然的話兒,邢蚰煙蹙了蹙眉,輕聲道:“你雖是出家人,可到底是俗世中人,何必要自縛枷鎖。
”
與王爺都那般嚴絲合縫了,這會兒你卻說不值一提,敢情女兒家的清白在妙玉眼中不當回事兒,自輕自賤?
還什麼紅塵磨煉,怎得,拿自己的清白做試煉,還是說搞什麼“以身飼魔”的戲碼,度化王爺不曾?
再者說了,她分明瞧着妙玉那時歡喜的很。
妙玉摩挲着素手中的佛珠,清麗的臉蛋兒不施粉黛,細眉之下的柔潤清眸似是藏着無限心事,怅然道:“你不懂。
”
邢蚰煙:“.”
這瞧着,怎得不像是勘破紅塵的出家人,倒像是深閨怨婦。
抿了抿粉唇,邢蚰煙輕聲道:“妙玉姐姐,可是王爺冷落于你?”
妙玉聞言,玉容怔了怔,彎彎的柳葉眉下,那雙清眸閃爍,想着既然把話題說開來,也沒必要遮掩,正好排解排解心中的煩悶。
畢竟這些事兒,她也不能與别人說起。
念及此處,妙玉歎氣道:“倒也不是說冷落,隻是貧尼到底是出家人,于世俗不容,王爺他總是要避諱一些。
”
世俗的枷鎖,讓妙玉心思糾結,明知道不該如此,可自己卻又貪戀那一抹暢然,深陷其中而難以自拔。
邢蚰煙聽出了妙玉話中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妙玉姐姐本就是無奈出家,為何不還俗?”
她與妙玉亦師亦友,自是知曉妙玉的過往,當初出家也不過是因為自小病弱,無可奈何下才托生佛門,眼下既在意自己的身份,還俗不就成了。
妙玉心下一顫,柳葉細眉下的清眸斂了斂,輕聲道:“王爺也勸過貧尼,隻是貧尼自是一了百了,但總歸是對王爺名聲不利。
”
邢蚰煙聞言恍然,心中輕歎一聲,也不在多言,她知道妙玉其實就是被自身所縛,過不了那道坎兒,同時也是為王爺考慮。
話又說回來,原來王爺是想讓妙玉還俗的,可見王爺還是有責任心的。
念及此處,邢蚰煙芳心湧上一抹羞澀,微微垂着的螓首下,那張秀麗的玉頰熏紅,長長的眼睫下,杏眸盈盈如水。
就在這時,外間丫鬟禀道:“姑娘,王爺來了。
”
妙玉與邢蚰煙玉容一怔,下意識的對視起來,而後便羞澀的偏過螓首,兩人的玉頰上都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
先前正談論着哩,轉眼正主就來了。
妙玉揚着螓首看向屋門,秀眉之下,那雙秋波流轉的眸子熠熠,妙目之中喜色與怅然交織在一起。
這時候過來,又是來消遣貧尼的吧!
不打一會兒,水溶掀簾走了進來,瞧見對立而坐的兩道倩影,語氣略微詫異道:“蚰煙也在啊!”
邢蚰煙心兒一動,不施粉黛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胭脂,垂着螓首應道:“王爺,我過來尋妙玉姐姐說說話兒,天色也不早了,王爺和妙玉師傅先聊着,我先回去了。
”
她與妙玉之間并無隔閡,但若是加上水溶,真就是難為情了,還是先走為妙。
水溶凝眸看着淡雅的邢蚰煙,秀麗的眉眼間萦繞着一絲羞窘,目光微微一動,笑着說道:“蚰煙,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走的。
”
邢蚰煙聞言嬌軀顫動,呆立原地,那張秀麗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芳心隻覺羞臊不已。
王爺他怎麼這麼直白的就說出口了。
妙玉柳眉微蹙,清麗的明眸打量着少年,精緻的眉眼間萦繞着幾許狐疑,她先前沒注意到王爺對邢蚰煙的稱呼,現下卻是回過味來,而且王爺又主動留下邢蚰煙
自家人?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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