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罵她?自己是說錯了什麼?
水溶笑了笑,也沒有繼續打趣,擁着少女玲珑的嬌軀,輕聲道:“颦兒,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看看老太君她們,你讓人先收拾好東西,待會随哥哥一并回王府去。
”
既然說好了帶黛玉回王府,水溶自然不會食言,以自己的身份,賈母十有八九不會拒絕,故而讓黛玉早做安排,并不突兀。
這是水溶的自信。
黛玉聞言,長長的眼睫斂了斂,柔聲應道:“哥哥自去,小妹等哥哥的消息。
”
水溶輕輕點了點頭,将少女提了起來,在少女那嬌嫩的臉蛋兒上噙了一口,隻覺柔軟細膩,随後便揚長而去。
黛玉眸光灼灼的看着少年離去的方向,待少年的身影消散,便收斂了心神,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玉頰漲紅,提着繡帕在臉蛋兒上擦了擦。
哥哥也是的,還沒有漱口哩
紫鵑瞧着少女的動作,心下也是了然,俏麗的玉容浮上一抹熏紅,也沒有戳破來,岔開話題問道:“姑娘,你剛剛為何罵我啊?”
黛玉聞言芳心一怔,粲然的星眸看着紫鵑,玉頰酡紅如霞,憋了有一會兒,才甩袖道:“你自己想去。
”
這種事兒,讓她怎麼說出口來,時機到了,紫鵑自會明白。
此時,黛玉想到紫鵑那羞窘的一幕,也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期待起來,畢竟誰讓紫鵑這丫頭目睹了一切,要是讓紫鵑置身事外,她都不好意思見紫鵑了。
紫鵑瞧着黛玉那不尋常的态度,心中狐疑,也不知姑娘這是什麼毛病。
黛玉所處的暖閣本就與榮慶堂相近,故而水溶出了暖閣,穿過一道門,便徑直來到榮慶堂裡,瞧見正輕聲耳語的賈母、王夫人以及元春,心中不覺好笑。
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三個還是祖孫三代,想來這場戲精彩的很。
至于那一對雙胞胎,想來是睡了,便讓人抱了下去。
“王爺來了。
”賈母起身相迎,蒼老的面容笑容可掬。
水溶點了點頭,落座在元春身旁,清聲道:“先前我去看了看妹妹們,未曾過來見老太君,還望老太君海涵。
”
賈母并未落座在主座上,而是在一側的黃花梨木交椅下坐了下來,笑道:“王爺客氣了,老身感激王爺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
”
誠然,王爺是去看那些妹妹們,可留給她們說體己話的空閑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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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聞言輕笑一聲,目光微微一轉,忽而道:“對了,有個事正要與老太君請示,今日見妹妹們,想着母親素來愛熱鬧,想讓妹妹們去王府小住一段時日,不知可否。
”
既然話趕話了,水溶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元春粲然的星眸眨了眨,芳心了然于胸,什麼母親素來愛熱鬧,自從有了焱兒,母親便滿心歡喜的,可不得閑,這麼蹩腳的理由可哄不住她,分明就是自個想念妹妹了。
說是妹妹們,其實就是林妹妹吧1
不過元春也沒有戳破,豐潤的臉蛋兒嫣然淺笑,附和道:“王爺說的不錯,母親一個人帶着焱兒也頗為辛苦。
”
夫唱婦随,這時一名合格妻子該做的事兒。
賈母渾濁的目光若有深意的看了水溶一眼,默然幾許,應道:“也好,那邊聽王爺的,晚些時候讓颦兒她們随王爺去王府吧。
”
少年什麼心思,眼下她也知道,既然兩人之間有貓膩,留黛玉在榮國公也不長久,索性全了這對野鴛鴦,也能讓自家寶玉安心。
“那就謝過老太君了。
”水溶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端起元春遞來的茶盅抿了一口,心中暢然。
王夫人倒是不在意這些,撚着佛珠的手兒頓了頓,維持着平和的問道:“王爺,聽說我家老爺要調回來了?”
先前與元春交談之際,她們便知道了這個消息,眼下這也是王夫人最為關注的事兒。
水溶頓了頓,将茶盅放了下來,點頭道:“的确如此,想來年底就能回來,到時也能回京陪老太君和嶽母過個好年。
”
王夫人聞言心下一喜,轉而又問道:“那不知老爺回京後有何安排?”
賈母偏眸看了王夫人一眼,渾濁的目光微微閃動,倒也沒說什麼,因為她對于賈政以後的安排,也頗為關心。
水溶明白王夫人的想法,倒也不隐瞞,說道:“嶽母大人,嶽丈在都督府便有政績,眼下外放到福建管理海茂,聖上對此甚為高興,等嶽丈回京後,想來便是入堂,說不得還得給嶽母掙個诰命來。
”
诰命夫人,這對于婦道人家而言是極高的榮譽,便是素來禮佛的王夫人也不能免俗。
王夫人壓下心中的竊喜,眉眼開笑道:“诰命不诰命的,這都不打緊,倒是老爺外放這段日子以來,我這也擔心的很,能留在京城,便是極好的。
”
瞧瞧,一句話就把功利心給撇除了。
賈母心中亦是滿意,笑着應道:“政兒媳婦這話說的是正理,老身年歲大了,也就盼着家裡人團聚。
”
賈赦:他賈政是家人,是兒子,難道他不是?
水溶也不戳破她們,開口道:“那這倒是襯了老太君與嶽母的意了。
”
賈母輕笑一聲,倒也不言語,反而是王夫人,面皮上帶着幾分猶豫之色,她想問的關于賈政的具體安排,可是王爺卻是有些模糊不清。
所謂知母莫如女,元春一眼就瞧出了王夫人的心思,為避免母親鬧出笑話來,便岔開話題道:“王爺,天色也不早,既然要帶妹妹們回王府,那妾身讓人先通知妹妹們。
”
水溶輕點颔首,偏眸看着元春那豐潤的玉容,溫聲道:“元春說的極是,你安排便是。
”
到底是他的賢内助,替她查漏補缺。
元春嫣然一笑,粲然的星眸眨了眨,似是若有深意問道:“王爺,二妹妹、四妹妹和颦兒自是要通知的,不知那位邢家姑娘可要通知?”
那位邢蚰煙,雖是衣着寒酸,可一身的氣派卻不顯寒酸,每回請妹妹們去王府小住,可都是會帶上她的。
水溶心下一頓,清秀的眉宇頓了頓,說道:“随你的意思。
”
元春聞言心下了然,以夫君的性格,若是不喜便會直言,不會與她拐彎抹角,而面對一個娴雅的俊俏女兒,但凡自家夫君不讨厭,其他的基本就管中窺豹。
此時的元春也知曉該怎麼做了,沒辦法,自家夫君是堂堂正正的爺們,爺們的通病,夫君自然也不能免俗,她都習以為常了。
對于邢家的那位姑娘,賈母倒也不在意,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還會在意這些小場面,對于元春特意點出來的做法,賈母心中甚至于是欣慰。
隻要自身不失,外面一些新鮮頑意,王爺想嘗便嘗,膩歪了,自然也就不礙事了。
頓了頓,賈母相邀道:“王爺,不若今日吃了晚膳再走,老身讓人盡快準備,想來不礙事。
”
水溶搖了搖頭,苦笑道:“老太君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您不知母親對焱兒的喜愛,那是寸步不離,連元春這個做母親都比不上,早先過來的時候,嚴詞囑咐我早些帶孩子回府,可不能耽擱。
”
王夫人從元春那兒聽說了焱兒受寵的事兒,目光閃了閃,笑道:“都說是隔輩親,我瞧着焱兒也甚是喜愛,太妃稀罕也是情理之中。
”
水溶笑了笑,道:“那可不,焱兒是北靜王府的命根子,自然是稀罕的緊。
”
這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三個女人心中歡喜,什麼叫北靜王府的命根子,自然就是王府的世子爺,将來的北靜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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