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靜王府,鳳儀庭。
金雞破曉,水溶悠悠醒轉,睡眼惺忪的看着錦被中的元春,修長的眉眼間透着幾許殘留的倦意,腦海中浮現出昨夜恣意的場景,心中頗有些食髓知味。
原就是吃了些酒,所謂酒能助興,展露出一些自然的本性,懷抱着元春在軒窗前,于皎潔的月光下,陳兵演武,意氣風華。
于是乎,水溶攬美于軒窗兮,樂弦月之與共,炮打鳳儀庭。
這時,元春似有察覺,彎彎眼睫輕顫,睜開美眸,麗人甜膩、嬌媚的聲音響起,慵懶中略有幾分沙啞,道:“夫君,幾時了。
”
對月高歌,自然也就有些費嗓子了,尤其是水溶略帶懲罰的意味,也就愈發的恣意,想來即便是在院外,也聽見了絲竹管樂之聲。
水溶笑道:“辰時了,時辰還早,可以多睡一會。
”
“啊……都到辰時了,妾身還要去給母親請安。
”
元春星眉微微輕蹙,忙掀開錦被就要起身,隻是忽覺腰酸腿軟的,一時之間,玉容羞紅,绮麗的星眸嗔怪的看了水溶一眼,眉眼間滿是幽怨。
鬧也就鬧了,可少年偏偏索取無度,不論是央求讓抱琴以及秋芳來援助,還是自個苦苦求饒,少年都不依不饒,逮着她一個人折騰,一會兒金雞獨立,一會兒懸空于上,一會兒又含胸駝背.....
偏眸瞥了一眼軒窗下的地面,見其光潔如玉,元春芳心微緩。
猶記得在地面上倒映的皎潔月光,是那般的清晰,宛若鏡花水月,想想就讓人羞恥。
輕緩一口氣,元春一邊拾起榻邊的赤紅色鴛鴦肚兜系着,一邊朝外喊道:“抱琴。
”
話音落下,早已然守在院外的抱琴推門而入,領着一衆丫鬟走了進來,眸光瞥了一眼老神在外的少年,芳心輕啐一聲,說道:“王妃,奴婢在裡廂準備了熱湯,要不要先沐浴一番。
”
元春聞言,回過神來,紅着臉應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
昨個兒鬧的人精疲力盡的,被某人直接抱上榻便睡了過去,先前還不覺有他,經過抱琴的提醒,元春隻覺身子膩的慌,甚至于身下隐隐有什麼呼之欲出,的确是應該沐浴一番,要不然這般模樣去向母親請安,自個倒是失禮了去。
左右都準備妥當了,費不了什麼功夫。
思及此處,元春瞪了少年一眼,嗔怒道:“夫君,以後不能再如此胡鬧了。
”
這下子,自個北靜王妃的威嚴全無,往後還怎麼管家,都怪少年這“惡劣”的品性,不行,待會吩咐下去,院裡院外的丫鬟誰敢多嘴,戳爛她的嘴巴去。
水溶看着嗔怒的元春,輕笑了下,不置可否。
雖說昨兒個确實是恣意了些,以至于元春連連求饒,但也沒見你身子抗拒,甚至于是頗為享受……現在偏偏又全賴在他一人頭上來。
女人啊,身體遠比嘴巴誠實的多。
攬着麗人豐腴的嬌軀,水溶手兒掂了掂,隐約覺得愈發重了一分,說道:“急什麼,先用罷早飯再沐浴便是,母親那兒要是怪罪,就說咱們是在延綿子嗣,想來母親不僅不會怪罪,還盼着咱們成日窩在屋子裡。
”
俗語有言“餓來洗頭,飽來洗澡。
”一大早腹内空空的便洗澡,對身子不利,沒必要為了請安便着急忙慌的。
元春聞言,玉頰羞紅,璀璨的星眸妩媚流轉,白了少年一眼,嗔道:“夫君诨說什麼哩,以後妾身還怎麼有臉見人。
”
她知道水溶所言不錯,隻要自個能延綿子嗣,怕是北靜太妃能把她當做祖宗供着,而這也是元春的心病。
昨兒個那般的荒唐,元春也任由少年胡作非為的,還不是奔着肚皮裡去的。
隻是說什麼成日的窩在屋子裡,傳出去羞死人去。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将麗人系好的肚兜又扯了下來,隻見嫣紅俏立,挺拔如松,晃得人眼花缭亂的,笑道:“為夫可沒有诨說,且先讓她們準備早飯,咱們夫妻二人再努努力,也好讓母親高興。
”
元春嬌軀一顫,星眸不自覺的瞧着少年的峥嵘,芳心又羞又怕,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煞白,忙不疊道:“别,讓抱琴和秋芳伺候吧,妾身真是乏了。
”
昨兒個都鬧了幾回了,怎得一大早的又....真就是精力充沛,昨兒個肚皮子都微漲起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真真是吃不住了。
說着,元春便不顧渾身的雪白,下榻便随意抓着抱琴,直接推到了床榻上,踉踉跄跄的朝着裡廂走去。
這兒,倒真是不能待下去了。
見此一幕,水溶垂眸而望,面上浮現出幾分古怪,心下頓覺無語。
這...何至于如此,他就這麼可怕,沒了他,滿後宅的人如何填補空虛.....真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往後可别求他。
不過一直堅持藥膳以及按摩,自個也确實成長幾許,也愈發的有些按捺不住,一個元春真是不夠打的也實屬正常,心中莫名的有些得意。
莫不是這就是所謂的“有大能者必有大欲”?嗯,甚是符合,老祖宗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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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看了一眼伏在床榻上抱琴,水溶伸手挑了挑麗人的下颌,隻見其臉頰紅璞璞,打趣道:“抱琴,你家主子當真是好主子,這就把你給賣了。
”
果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姊妹,為了自個,轉頭就把人給賣了,妥妥的塑料閨蜜情。
抱琴玉頰彤紅,聽見少年的打趣之語,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嗔道:“王爺少說風涼話,王妃如此,還不是王爺您自個作的。
”
昨兒個她可是瞧見了,王妃都被折騰的渾身沒了氣力,她都有些心慌起來,眼下不僅不自知,居然還“挑撥”起她們主仆的關系起來。
這男主子的品性,真真是“惡劣”,“惡劣”的,還讓人惱不起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捏着麗人下颌的手兒微微用了用力,罵道:“小蹄子,還敢頂嘴,愈發的沒個規矩,今兒個挑了你的舌頭去,看你還敢胡言亂語.....”
這邊,元春簡單的沐浴一番,似是沖淡了一夜的疲憊,隻覺神清氣爽,穿着一襲中衣,重新邁入廂房内,瞧見跪伏的抱琴,玉頰微微一熱。
這人,還真是沒羞沒臊的,要是擱在以前,怕是羞的扭頭便走,但現在....小場面而已罷了,全當做沒看見便是。
暗啐了兩聲,元春也不理會,徑直走到妝柩前,讓金钏兒、玉钏兒兩姐妹服侍妝容。
正描眉之際,隻聽“啪”的一聲,少年笑罵的聲音傳到耳畔間,道:“備懶的小蹄子,愈發生疏起來,該罰。
”
元春蹙了蹙眉,心下頓時湧上一抹不自然,她可是知道,自家夫君待女兒家甚為體貼,從來不會打罵,即便是言語啐罵,那也是頑笑之語。
這會子,怎得還真抽了起來....
念及此處,元春回眸而望,玉頰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宛若一株綻放的牡丹,鮮豔動人。
這....還能這般的抽人,實在是聞所未聞,荒唐,着實是荒唐。
隻是也不知怎得,元春不自主的伸手撫在豐潤的臉蛋兒上,情不自禁的與抱琴易地而處,芳心劇顫,隻覺臉頰火辣辣的疼。
“娘子,怎麼了?”
元春頓時回過神來,星眸對上少年那戲谑的眼神,隻覺心尖發顫,忙扭過螓首,顫聲道:“沒什麼,夫君不用理會妾身。
”
夫君那眼神....她太了解對方了,沒錯,一定是想要抽她,不成,她絕對不能被夫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