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主意?”
其實水溶有應對之策,無非就是讓賈蓉緘口不言,原着中他就是一個懦弱的性子,極好拿捏,但在北靜太妃面前,該示弱便示弱,彰顯出北靜太妃的...作用。
北靜太妃聞言,忍不住輕笑一聲,旋即回過神來,闆着一張俏臉,橫眉冷指道:“這時候想起我來,早就提醒切莫鬧出事兒來,你可聽了?現下倒是想起我來,真是個色迷心智的糊塗種子。
”
一番“狠”話撂下來,北靜太妃又換了語氣,輕柔道:“這事你也不用擔心,聽聞畫兒有了身子的時候,我便去了一趟甯國公府,畫兒處理的很好,不會亂嚼舌根,前段時日,畫兒還在王府小住了兩日,母子平安,得閑的時候你也去看看。
”
原先北靜太妃去甯國公府就是去善後的,隻是甄畫已經處理妥當,讓北靜太妃心安了不少。
水溶聞言了然,望向北靜太妃的目光中帶着幾許笑意,自個這繼母做的,什麼都替他處理好了,真就是周全。
瞧着水溶一臉得意的笑,北靜太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兒不由的伸向少年腰間軟肉,挑眉道:“你還有臉笑。
”
好家夥,管不住那玩意是可得意的事兒?
“嘶...”
水溶倒吸一口涼氣,心下頓覺無語,這北靜太妃都是做“母親”的人,怎得還跟個少女一樣,爺們的軟肉是能随便捏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水溶腰間的柔軟即便是元春都沒有捏過,北靜太妃是獨一份,而且是捏了你還沒脾氣的那一種。
輕緩一口氣,水溶乖巧道:“這不是想着母親的好,孩兒心裡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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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太妃聞言,芳心湧上一股欣喜,看向水溶的眼神也瑩潤了起來,這猴兒,不枉她勞心勞力的,沒白忙活。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明眸閃了閃,轉而道:“說起來,咱們北靜王府子嗣單薄,你也該擔起責任來,我知曉你敬重元春,可也不能拿王府的傳承開玩笑。
”
娶妻近一年,王府還尚未有子嗣,這事豈能不急。
對于甄畫肚子裡的那個,北靜太妃是喜歡不錯,但那始終是甯國公府的“種”,進不得王府,王府裡還是要正兒八經的襲爵人。
水溶聞言了然,輕聲道:“母親放心,孩兒待會去和元春商議,且先将可卿娶進府裡來。
”
這事水溶也心有計較,原是顧忌着元春這個大婦,故而才有所收斂,可正如北靜太妃所言,元春一無所處的,始終不是個事兒。
想來這時候的元春心裡也好接受,不至于鑽牛角尖,那養在王府裡近一年的可卿,水溶也早就饞了。
瞧瞧麗人幽怨的神情,水溶都激動了。
聞得此言,北靜太妃心下微微一緩,凝眸看了水溶一眼,沒好氣道:“那你還坐在這兒作甚,還不去尋元春去。
”
水溶:“........”
原先他不在的時候怪着他,現下人在了卻又嫌棄起他來,怎得,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比不上那肉嘟嘟的稚兒?
果然啊,愛會轉移,隔輩親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怕是等王府的子嗣來了,水溶在王府的地位要降下一等。
雖說心下腹诽,但北靜太妃既然“趕”人,水溶也不好待下去了,隻好起身告退。
鳳儀庭内。
元春、尤氏姊妹攏在一塊輕聲叙着話兒。
尤二姐聽得元春的話兒,婉麗的臉蛋兒漲的彤紅,心頭羞臊不已,原本端莊穩重的王妃,怎得會提出這個羞人的法子,居然拉着她們姊妹一塊....實在是太羞人了。
尤三姐性情潑辣,雖心下害羞,倒不似二姐兒那般羞的擡不起頭來,揚着嬌媚的臉蛋兒看向王妃,輕聲道:“王妃,這...萬一王爺不喜就不好了。
”
伺候王爺之事,她們姊妹倒是不反對,隻是王爺似乎不大喜歡她們,萬一攏在一塊兒王爺生起氣來,豈不是尴尬。
那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真真是沒臉見人。
元春聞言心下不以為意,輕聲道:“放心,有我在,出不得事兒,芙蓉池寬綽,咱們也就是一塊兒沐浴。
”
自家夫君什麼性情,做妻子的能不知道,以往她與抱琴、傅秋芳一塊伺候的還少,怕是夫君知道了心裡偷着樂吧。
聞得此言,尤氏姊妹還有些猶豫,王妃話說的好聽,可真要是一塊兒沐浴了,事情還能控制?她們都是頭一遭的,難免心中羞澀,便是膽大的尤三姐也不好下決斷。
元春見狀,心中微微一歎,其實她也知道有些荒唐,隻是她肚子裡沒點東西,先前太妃又不着痕迹的點了她一番,想來太妃定然會在夫君面前提及此事。
夫君待她情深義重的,怎好讓夫君難做,不若由她開口,省得夫君難做,畢竟尤氏姊妹是她的人兒,心裡也放心些。
抿了抿粉唇,元春輕聲道:“難不成你們姊妹不想有個名份。
”
聞得此言,尤氏姐妹頓時沉默下來,尤其是尤二姐,她一顆心撲在王爺身上,先前在甯安堂王爺并未與她們姊妹打招呼,讓她心裡難受。
沉吟一聲,尤二姐攥緊了手中的繡帕,垂着螓首支吾道:“我聽王妃的。
”
尤三姐見素來怯弱的二姐兒應了下來,微垂着螓首,倒也沒有拒絕。
元春見狀,心下微微一緩,這北靜王府的大婦,可不好擔當啊......
另一邊,水溶出了甯安堂,便朝着鳳儀庭而去,這剛回府裡,首要便是照料大婦,這才是後宅安甯之道。
彼時,已是近得傍晚時分,夜幕降臨,涼風乍起,水溶沿着遊廊走道而行,耳邊時不時的傳來樹木搖晃的“唰唰”之聲。
正漫步前行,隻見香菱紅着眼圈小跑而來,“噗通”的跪在沁涼的地上,淚流滿面道:“多謝王爺替奴婢尋回了母親,奴婢感激不盡,日後定然盡心盡力的伺候王爺。
”
緊随其後的甄封氏同樣紅着眼圈,跪伏在地上表明心迹,原先她雖有有八九分相信香菱是她的女兒,可心底深處還是有那一絲恐懼,深怕這是一場誤會。
隻是自見香菱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玉容,尤其是她眉心處那顆米粒大小的胭脂痣時,再不存疑,香菱就是她被拐了多年的女兒。
兩人抱頭一番傾訴衷腸,聊了些失散之後的事兒,香菱便滿懷激動的跑來與王爺道謝,做母親的自然也就緊随其後。
況且對于王爺的感激,甄封氏遠比香菱還要重,要知道香菱可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念頭,王爺是給了她生存的念頭,彌補心中的缺憾。
水溶見狀,頗感頭疼,虛扶道:“你們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
”
實話實說,尋找香菱父母的事情對于知曉緣由的水溶而言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兒,稱得上舉手之勞,無需如此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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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真要感恩的話,香菱不是做的很好,身心都交了出來,論起來,還是水溶占了便宜。
凝眸看着母女兩攙扶着起來,兩人相似的容貌,宛若一株并蒂蓮,讓水溶眸光微微閃動,輕聲道:“香菱,以後你們母女兩便住一個屋子,你帶着你母親熟悉熟悉王府。
”
香菱聞言,心下感動,擡着梨花帶雨的玉容,美眸盈盈的望向水溶,恭聲道:“奴婢知道了,多謝王爺。
”
水溶瞧着少女挂着淚痕的玉容,輕笑一聲,揶揄道:“好了,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難看死了,先下去收拾收拾,本王還要去見王妃。
”
香菱聞言,皙白的臉蛋兒微微一熱,心頭湧上一抹羞澀,垂着螓首應了一聲,道:“奴婢曉得了。
”
水溶見狀不再多言,越過這對母女,沿着遊廊走道,徑直朝着鳳儀庭走去。
鳳儀庭院落内,金钏兒、玉钏兒姐妹守在門外,瞧見舉步而入的水溶,金钏兒的雙眸閃過一抹亮色,臉蛋兒微微一熱,忙迎上前道:“王爺,您來了。
”
水溶凝眸瞧了一眼俏麗的金钏兒,猶記得這丫頭與小紅一般的上進,是果決抓住機會的人兒,隻是眼下可沒她的份兒。
輕點颔首,水溶朝着屋内走去。
金钏兒見狀,心下微微黯然,對于她們而言,自個不過是低賤的丫鬟,隻有哪日主子興緻好時,才會給予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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