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酥軟豐膩,讓人停不下嘴。
元春美眸閉合,素手搭在少年的肩頭上,揚着彤紅的臉蛋兒,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抿着粉唇,傳出若有若無的膩哼聲。
耳鬓厮磨之際,元春順道将今日周後捧殺她的事兒言簡意赅的說了一遍,而後眉宇間見着幾分憂色,低聲道:“夫君,依妾身來看,想來是皇嫂不滿咱們親近永王府。
”
先前的時候元春便想着與水溶商談此事,隻是一直沒機會,眼下想起來了便彙報起來,畢竟事關王府的事情,可不分場合。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貪婪的噙了兩口雪白,甜香溢于唇齒間,輕聲道:“嗯,我知道了,依娘子所言,皇嫂無非就是警誡咱們,不礙事的。
”
周後隻是捧殺了一句,但後續并未咄咄逼人,想來是僅僅是表達不滿之意,警誡北靜王府不宜與永王府過于親近。
說罷,水溶拉着麗人的手兒攀岩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麗人,溫聲道:“娘子,可否伺候為夫?”
元春手兒一顫,隻覺掌中握住了世界命脈,玉頰漲的彤紅,一雙瑩潤的星眸瞪着少年,羞惱道:“不成。
”
這人,得寸進尺了,上回就說過下不為例,眼下居然又提出了這羞人的要求,還是讓她穿着一襲王妃冠服服侍,這...這真真就是沒法做人,堂堂北靜王妃的威嚴何在。
穿冠服和沒穿冠服,意義不同,這是最後一層遮羞布。
果然,這人沒藏着好心思。
水溶見元春不願,心中不以為意,事情有一回就有第二回,生生不息,哪裡就有心中設想的那般好,便輕聲道:“娘子,你再拖沓下去,豈不是又要耽擱時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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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聞言,豐澤的玉容再度怔住,眉宇間透着幾許羞惱、幾許無奈,這人,怎得作踐她的時候這般無賴,讓她有苦難言。
一邊是私下裡情趣,尚可保全顔面,一邊是府裡上下的心照不宣,羞的沒法見人,高下立判。
也罷,本就是取悅夫君,全當吃了隔夜飯了,盡快完事,省得讓人瞧了笑話去。
當然,這也多虧了水溶不計身份伺候于她,所謂投桃報李,心中也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在少年的熾熱目光下,元春伸出顫抖的手兒摸向少年的束帶,一陣窸窸窣窣過後,高貴的北靜王妃終歸是垂下高高的頭顱,風髻霧鬓斜插雲形金累絲鑲寶石簪搖曳不定。
水溶眉宇時蹙時舒,柔聲道:“皇嫂的警誡,咱們不必理會,永王府還是保持關系為好。
”
永王府的事情是永康帝暗示的事情,水溶不會因此而疏離永王府,況且其内還有個侄兒媳婦,水溶也不能置之不理,如若不然,侄兒媳婦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他可不想腦袋上染色。
皇後雖是一國之母,但他北靜王府也不是泥捏的,敢動他北靜王府試試,看誰底子硬,況且這原就是永康帝的意思,還怕了她不成。
一張嘴就要人俯首帖耳,國母就了不起?沒辦法,腰杆子硬,國母也不慫。
元春聞言,星眸微轉,豐澤的臉蛋兒鼓鼓的,支支吾吾的輕哼一聲。
夫唱婦随,元春自然是聽夫君的話兒,隻是不得不說,正忙着的時候,與她說什麼話兒,好好的正事,忽而就不正經起來。
輕緩一聲,元春揚着嬌媚的臉蛋兒,瑩潤的星眸秋水盈盈的凝視着少年,擔憂道:“夫君,妾身擔心皇嫂誤會咱們王府的立場。
”
王府的立場是不參與皇儲之争,可若是水溶無視皇後的警誡,極有可能會讓皇後誤會他們站隊永王,所謂皇儲之争,那可是血流成河,可不會給王府情面。
水溶聞言,心下亦是了然,伸手摸着麗人額間的梅花花钿,端是妩媚動人,輕笑道:“無妨,皇嫂要是誤會北靜王府的立場,她隻會更加大力拉攏,可不會想着與北靜王府為敵。
”
元春聽後,心思微轉,須臾間便明白過來,她在宮中多年,若是愚笨,早就不知所終,北靜王府是武勳一脈的領頭者,勢力深入大乾朝的軍隊,盤根錯節,再加上宴會上永康帝言辭間對于水溶的看重,那些皇子隻會拉攏,斷不會蠢到與之為敵。
想來皇後的警誡,大抵是有試探之意,并非是真警誡。
水溶不覺有他,見時機已到,伸手将麗人扶了起來,凝視着妝柩案上的瓶瓶罐罐,大手一推,提着麗人的腰肢,落座在妝柩之上。
元春落座在妝柩上,玉頰漲的彤紅,不過卻也沒說什麼,芳心深處有些可惜那些瓶瓶罐罐,那些可是她精心添置的胭脂,真是浪費了。
趕緊些,莫要耽擱時辰,也總算先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元春膩哼一聲,隻覺心中滿足,“吱吱”的響聲伴随着莺啼彌漫在屋内,讓屋内的溫度漸顯高昂,細汗挂在額間。
抱琴、傅秋芳等一衆人見此情形,知識的大門緩緩開啟,眸中閃過亮彩,頓覺心驚肉跳,眉宇間的羞意更甚。
元春撐着案上,玉頰酡紅如霞,睜開微阖的美眸看着少年,貝齒緊咬着粉唇,顫聲道:“不日夫君就要剿匪,妾身心中頗為擔憂。
”
水溶聞言頓了頓,心下頓時無奈,先前北靜太妃這般,元春又是這般,還真就是讓他不知說什麼好。
沉吟一聲,水溶低聲道:“沒事,我心裡有數,出不得差錯。
”
元春驚呼一聲,足尖翹立,美眸漣漣的看着少年,眸中羞惱更甚,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元春也明白水溶誤解了她的意思,咬着粉唇道:“妾身隻是怕夫君出行在外,身邊沒個人照料。
”
水溶聞言,神色漸顯異樣,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元春還打算随夫同行?
不對,元春性情端莊持重,一心撲在後宅中饋上,可不會做出這般讓人笑話的事情,想來是另有深意。
思及此處,水溶輕聲詢問道:“娘子這是何意?”
元春凝眸看向少年,眸中閃過幽怨的神色,悠悠道:“話本子上不都說夫君打仗回來,身邊不是帶着醫女就是啞女的,對其情根深種,妾身這個正妻就不得寵,以至于寵妾滅妻。
”
水溶:“......”
這什麼跟什麼啊,他是帶兵剿匪,不是搜羅美人,怎麼可能會帶着女眷在軍隊裡面,這不是開頑笑?
揚手輕輕打了一巴掌,引得麗人一陣輕呼,隻見山峰震蕩,晃的人心神蕩漾,抿了抿唇,水溶正色道:“那些話本子是消遣的玩意,誰會當真了去。
”
且不說水溶身邊元春這個正妻,便是可卿、探春、寶钗、尤氏姐妹、北靜....等等,哪一個不是絕色,怎會癡迷所謂的醫女和啞女。
就算什麼醫女、啞女美若天仙,那水溶也隻會一時新奇,充其量就是妾室一流,絕不可能為此動搖正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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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犯這等糊塗,那些話本子純粹就是博人眼球,将所謂的将軍當成是白癡。
這麼傻的傻子,能是将軍一流,街溜子都沒這麼愚蠢。
元春是多麼聰慧持重的人,居然也會被那些狗屁的話本子洗腦,真是毒害甚深。
元春聞言,玉頰嫣紅似血,芳心見着幾分難為情,一雙瑩潤的星眸飄忽不定,低聲道:“沒人看着夫君,妾身心裡不安,不若讓三妹妹随軍服侍,夫君覺得可好?”
水溶凝眸看着元春,心下大抵有些猜測,那些狗屁不通的話本子之所以讓人追捧,其大多都是心中缺乏安全感的婦人,元春會被毒害,想來是因為沒有為王府延綿子嗣,缺乏安全感。
思及此處,水溶伸手捏了捏麗人雪膩的臉頰,輕聲道:“娘子放心,北靜王妃的位置隻屬于你,旁人取代不了。
”
對于元春這個妻子,其操持家務、孝順婆母,皆是順人心意,且元春性情溫婉大度,不是個妒忌的人兒,這麼完美的妻子,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換人,是嫌自家後宅過于和諧了,犯賤?
元春聞言,芳心甜蜜不已,瑩潤的星眸看向少年,眉眼間情意更甚,輕聲道:“夫君,妾身是覺着咱們王府實在是過于鼎盛了,壞壞名聲也好。
”
水溶聞言,心下微微一頓,他明白元春的意思,北靜王府原就是花團錦簇,此番再有永康帝的器重,更是錦上添花,若是水溶名聲在外,想來不用多久便會引人猜忌。
越是位高權重,就越要小心謹慎,敗敗名聲對于水溶而言反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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