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太妃點頭,誰敢去觸這個眉頭。
這寶二爺啊,還真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寶玉目光轉而看向寶钗,隻見其身着淡藍色裙裝,裙踞上繡着點點紅梅,顔如桃李,柳眉彎彎,杏眼含春,晶瑩的耳垂吊着一對珍珠耳墜,瞧着不覺奢華,惟覺淡雅。
哎呀,寶姐姐打扮起來也是好看極了。
雖是眼前一亮,不過寶玉也僅僅覺着好看,眼下最重要的是清虛觀一行,此時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當即詢問起來,道:“那姐夫什麼時候回來,可别等天色晚了,耽擱了才是。
”
衆人聞言皆是一笑,心知寶玉這是小孩子脾性,也不大理會。
黛玉接過紫鵑遞上來的茶盞,淺淺的抿了一口,恍若春山細雨的眸子定眸看了寶玉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倒也沒說什麼。
她那哥哥心裡是有數,既是應承下來,斷不會哄她,這回去清虛觀,原就是因為應了她去郊遊踏青,怎會耽擱了。
就算是耽擱了,那也是出了什麼變故,她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妹妹,怎會怪罪。
最多...也就是埋怨兩句。
正此時,璎珞走了進來,禀道:“太妃,王爺此刻在花廳招待永王殿下和永王妃,怕是要耽擱了一陣,讓奴婢請太妃暫且歇上片刻,待會再啟程。
”
寶玉聞言神色略顯黯淡,還以為姐夫回來了是要啟程了,不曾想還要耽擱一陣,可别耽擱久了為好。
黛玉唇角微微翹起,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見着幾分愉悅,她就說哥哥不會哄她,人兒不就回來了。
正廳之中,太妃等人也知曉永王妃亦是會一同前去,自是不會驚訝,沉吟一聲後,輕聲道:“嗯,讓溶哥兒好生招待永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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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來客,這是禮儀,衆人自然也不會在意,順帶着閑聊片刻。
花廳内,
永王坐于一方黃花木交椅上,手中端着一盞香茗抿了一口,轉而目光看向水溶,笑道:“盼兒這幾日還要勞煩十六叔多加照料。
”
希望照料上心,争取早日上榜。
水溶聞言笑而不語,這丈夫做的,上趕着送媳婦上門,真是好生“孝順”的大侄兒。
目光落在垂眸的麗人身上,隻見其穿了一件白色底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腰系一根白色腰帶,烏黑的秀發绾着流雲髻,髻間插着幾朵珠花,額前垂着一顆白色珍珠,如玉的肌膚透着绯紅,真可謂是國色天香。
頓了頓,水溶開口道:“既是做叔父,自是要照料侄兒媳婦,永王放寬心便是。
”
張盼兒聞言,擡着一雙清澈的明眸看向少年,見其面容上挂着的笑意,臉蛋兒微微一熱,旋即又垂下眸去。
這叔父照料的,終歸是要照料到榻上去。
永王聞言蹙了蹙眉,心下不喜,對他就是永王,對張盼兒就是侄兒媳婦,雙标的太嚴重了,而且他還在場便當着他的面打量自家媳婦,真是....
不過轉念一想,原就指望着張盼兒拉攏北靜王府,瞧着水溶對張盼兒的喜愛程度,正好襯了他的心意,索性就全當沒看見。
哎,小時候就覺着十六叔對母妃頗為不同,眼下看來,果真是有貓膩,如若不然,素來光風霁月的十六叔怎會貪戀美色,十有八九就是因為盼兒有母妃六七分的相似。
原是心中不喜,眼下倒是慶幸起來,要不然還栓不住十六叔。
沉吟一聲,永王客氣道:“那就有勞十六叔了,時候不早了,侄兒還要去辦公。
”
他原就是送張盼兒來王府,順帶以此表明與北靜王府的親近而已,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沒必要再多待。
說罷,永王偏眸看向張盼兒,雙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似是若有所指道:“盼兒,十六叔是長輩,身為晚輩,要多孝順叔父。
”
張盼兒聞言,心中不禁嗤笑,她明白永王口中的孝順是什麼意思,以往她還會排斥,可眼下,她巴不得孝順。
原先的情誼,早就在他的涼薄下消耗殆盡。
輕緩一聲,張盼兒擡着一雙恍若一泓清水的明眸看向永王,眸中蘊着淺淺的霧氣,貝齒輕咬粉唇,聲音中見着幾分哽咽,道:“王爺的起居素來是妾身照料,怕是王爺這幾日不習慣,要不妾身回王府服侍王爺您。
”
水溶瞧着張盼兒一派委屈不願的模樣,心下不覺好笑,他明白張盼兒的意思,即便永王是故意為之,但他的目的是為了拉攏北靜王府,若是看出張盼兒不抵觸此事,心裡定然會膈應。
似永王全心全意撲在權勢上的男人,最恨背叛。
果不其然,永王瞧出張盼兒玉容上的不情願,心中欣然,然而面上卻擺着淡漠的神色,蹙眉道:“不過就是去個兩三日,不妨事,為王府祈福才是大事。
”
他知曉是苦了自家媳婦,可為了大計,絕不能心軟,成就大業之時,多多補償也就罷了。
張盼兒聞言,螓首微垂,一雙潔白的素手絞着手中的繡帕,默然不語,心中的鄙夷更甚,冠冕堂皇的,依舊遮掩不住他的涼薄。
永王見狀也不多言,向着水溶作揖後,舉步離開。
水溶擡眸看向永王離去的背影,剛消散之際,忽而命令式的喊道:“盼兒,過來。
”
張盼兒聞言芳心一顫,擡眸看向少年,見其嘴角噙着笑意,玉頰不由的微微一紅,美眸不由的嗔了一眼。
少年并未壓低聲音,永王定然聽見了那一聲盼兒,不消多想,絕對是少年故意為之。
抿了抿粉唇,張盼兒見永王已然離去,扭着楊柳腰肢兒,蓮步盈盈的近得前來,落落大方的坐在少年懷中,眼波流轉,素手攀纏住少年的脖頸,氣若幽蘭的香氣撲鼻而來。
原就是永王故意為之,聽見也會裝聽不見,甚至于方便行事,着急忙慌的離去,想起此事來,麗人芳心深處湧上一抹難以言表的異樣。
早晚有一日,當着他的面兒,讓他嘗盡屈辱。
水溶瞧着麗人那泛着晶瑩的桃瓣,湊上去點了點,隻覺香軟撲鼻,笑道:“盼兒,侄兒可是要你好生孝順叔父,你可明白。
”
張盼兒聞言,雪膩的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眼波流轉之間,自有一番妩媚之意,輕聲道:“叔父,這是在花廳呢,讓人....唔....”
水溶扣着麗人狠狠的攝取甘泉,好一會兒,才湊在麗人耳垂間低語道:“無妨,外面有人守着,不會讓人闖進來。
”
真以為水溶會色令智昏,早一步招待永王之際,他就吩咐小福子在外面守好來,斷然不會讓人誤闖進來。
張盼兒聞言當下也了然,既然是叔父安排妥當,她也就不用擔心,素手摟過少年的脖頸,唇瓣主動貼合上去,劇烈的回應起來。
雖是幾日不見,可她也想着叔父呢,隻有在叔父這兒,她才能感受到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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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癡纏了一會兒,水溶眸光微垂,瞧着麗人玉頰酡紅如熏,潋滟的杏眸漸漸媚眼如絲,那桃紅的唇瓣在陽光的映照下泛着晶瑩,不由的讓水溶心中一動,輕聲耳語兩句。
張盼兒聞言,瞪大杏眸看向少年,眉宇間滿是難以置信,這讓她吃...怎麼下得了舌。
沒想到,情形謙和的叔父作踐人起來,讓人心驚肉跳。
水溶見張盼兒猶豫的摸樣,心知開頭萬事難,輕輕捏了捏麗人粉膩的臉蛋兒,柔聲道:“與你說頑笑的,你不用在意。
”
張盼兒:“......”
有這麼開頑笑的,不就是說出了心裡話,見自己不情願,便不勉強。
隻是瞧着少年這般不勉強于她的,與那人高下立判,不由的讓麗人芳心動搖,眸光微轉,揚着嬌媚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眼神飄忽不定,猶猶豫豫道:“叔父想讓盼兒伺候您?”
水溶聞言眉頭一挑,見麗人主動詢問,想來是芳心動搖,不由的讓水溶悸動叢生,沉吟一聲,輕聲道:“無妨,不礙事的。
”
罷了,不急于一時,還是要細水長流的為好。
張盼兒察覺到那一抹悸動,玉頰嫣紅似血,美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這般摸樣,哪裡是不礙事。
貝齒輕咬粉唇,張盼兒還是心軟了起來,從少年懷中起身,螓首湊了上前,顫抖的素手輕解少年腰帶,忽地寒芒一閃,隻聽“啪嗒”一聲,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粉面漲的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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