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犯下勞怯之症而香消玉殒。
點了點頭,水溶凝眸看向黛玉,手兒微擡,似又想起了什麼,轉而垂落下去,溫和道:“颦兒,身子是自己的,保持下去,等你身子好些,也可去踏青遊玩。
”
黛玉眸光落在少年垂落的手上,罥煙眉下的明眸黯了下,心頭湧起一股沒來由的氣悶,以至于踏青遊玩也起不了興緻,偏過螓首,含情目中隐隐泛着絲絲霧氣,輕哼道:“你瞧,又開始畫餅了,我要是信了,怕是要哭斷腸去了。
”
以往明明都會親昵的捏她的臉蛋,怎得現在還避諱起來。
果然,倒是終究被哥哥嫌棄了,不像其她妹妹生的俊俏。
水溶:“.........”
什麼畫餅,他何曾畫過餅了,好沒有道理的話。
水溶知曉黛玉是抑郁質特點的人兒,為人多愁善感,也不會與她置氣争辯,畢竟這麼靈秀恍若天仙的妹妹,擱誰不寵着,便好聲好氣的說道:“要不這樣,等過兩日哥哥我請個假,帶你們去城郊踏青遊玩。
”
左右事務不多,索性帶着媳婦、小姨子的出去轉轉,省得她們成天待在後宅乏悶。
哦,對了,風情萬種的北靜太妃不能落下,這也是個得哄着的主兒,若是丢下她,那一副“好沒良心”的眼神,沒水溶好日子過。
黛玉聞言,心兒好受些許,擡眸看向少年,抿了抿粉唇,道:“哥哥說的可當真,你說的這些,可莫要忘了,若是今日尋我開心,他日便忘了去,可真真的使我平白傷心了。
”
水溶見狀了然,黛玉這脆弱敏感的心兒,你得順着捋,便颔首道:“一言九鼎,自是不假。
”
黛玉聽後,此刻的神色才好轉過來,心地滿滿都是暖意,這兄長的疼愛,真真是比“親”哥哥還要親。
探春與寶钗兩人見水溶如此寵溺黛玉,雖知曉是幹妹妹,可心裡沒來由的湧上一股酸意,這等疼愛,是幹妹妹應有的疼愛?似乎比她們兩個枕邊人還要上心.....
永王府。
一場生辰宴作罷,祝賀之人紛紛離去,王府内漸顯安甯,殘留下的狼藉,自有下人清理。
此刻,得閑的永王府女主人張盼兒神色略顯疲憊的走進屋子,杏眸看着屋内的青兒,問道:“熱水準本妥當?”
先前一番折騰,來不及清洗便馬不停蹄的招待女眷,身子早就軟膩,裡裡外外都不帶勁,故而早就讓青兒準備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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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眸光複雜的看了張盼兒一眼,“奶奶,熱水準備好了,我伺候您沐浴。
”
張盼兒玉容帶異,邁步朝着裡間走去,聲音中見着倦意,道:“你将衣物放這兒,我自己來就好了。
”
眼下,還是不要讓人瞧見她的醜态,便是最為親近的青兒亦是如此。
青兒聞言,心中輕歎一聲,輕步退下。
張盼兒走進裡間,眸光落在當中的一方浴桶上,素手輕解羅裳,一片雪白展現于前,伴随着“嘩啦啦”聲中,浸在一方浴桶當中,素手輕輕撩着水洗着身子,垂眸落在飽滿處錯亂的紅印上,腦海中浮現起那人掌心的溫暖。
原以為十六叔溫文爾雅,可下起手來,卻是絲毫不留情,以至于事後招待女眷之時,隻覺酸軟脹痛,便是此刻,還隐隐感受到絲絲不适。
隻是久旱逢甘霖,那股暢然之意,好似靈魂離體,飄飄不知所以然,讓人.....
不由的,張盼兒心神恍惚之間,伸手捏來了捏,柔軟、滑膩之感,頓時讓張盼兒回過神來,素手幾乎如同觸電一般松開,玉頰滾燙如火。
真真是魔怔了,想這些作甚,怎麼能這般不知廉恥?
壓下心頭紛亂思緒,張盼兒素手撥動着水清洗。
不大一會,張盼兒沐浴過罷,隻着一席中衣,落座于妝柩之前,眸光落在銅鏡上的那張玉容,沒有塗抹着任何胭脂的臉蛋兒,卻恍若添着脂粉一般嬌媚,美豔得驚心動魄。
隻可惜,這般花容月貌,卻所托非人,作下這等腌臜之事。
正芳心酸澀之際,永王舉步而入,隻見其面容漲紅,打發了一衆丫鬟後,目光落在麗人身上,問道:“盼兒,事情可還順利。
”
早先王府賓客衆多,永王秉着小心謹慎的态度,故而并未詢問張盼兒,眼下賓客盡散,便忍不住的詢問起來,聲音中見着幾許急迫。
張盼兒聞言,芳心不由的一沉,本就是因為少年的逼迫,不得已才做出此等腌臜之事,此刻少年一句安慰的話兒都沒有,上來就詢問事情是否順利,真真是叫人心寒。
“一切順利,王爺放心便是。
”
若是以往,麗人見自家夫君醉酒,第一時間便是上前關心,可眼下,她哪裡還關心的起來,心中更是不想見到此人。
永王聞言,心中振奮不已,以至于沒有聽出張盼兒言語中的異樣。
他知曉水溶離開王府之時就猜測計劃已成,見張盼兒沐浴,心中又信了幾分,隻是事關重大,才忍不住的多問一句。
永王近前挽着麗人的素手,目光落在麗人嬌媚的玉容上,眉宇間透着幾分情意,柔聲道:“辛苦盼兒了。
”
十六叔已然落套,再想着明哲保身就沒這般容易了。
張盼兒瞧見少年一副深情的模樣,柳眉微蹙,玉容透着絲絲寒霜,心中隻覺一陣惡心。
但凡有情,何至于逼迫自個的媳婦行腌臜手段勾引叔叔,眼下深情款款的,演給誰看,還不如公事公辦,沒來由的讓人看不起。
永王察覺出張盼兒的異樣,眸光閃過一抹隐晦的亮光,一閃而逝,轉而溫和道:“盼兒,十六叔的為人情性謙和,眼下心中對你有愧,你要趁此多與十六叔親近,早日懷上子嗣。
”
對于北靜王府,永王思慮良久,隻要張盼兒懷上十六叔的子嗣,一來可以讓永王府有承襲的子嗣,二來能徹底将北靜王府綁在戰車上,一舉兩得,可不會去做什麼現場抓奸拿把柄的愚蠢事。
而且拿住把柄也不一定會綁牢北靜王府,放長線釣大魚,才是上策。
眼下一次尚不保險,越多才越好,确保萬無一失。
張盼兒聞言,素手不由的撫着腹部,隐隐約約還殘留着漲腹之感,讓人不由的芳心一顫,心底深處湧起一股愧疚之意。
叔叔與侄兒媳婦,還是皇家的醜聞,她明白此事絕不能聲張,故而對于十六叔的離去并無芥蒂,而且十六叔也并未拔那啥無情,此番算計于他,着實是她的過錯。
隻是身不由己,她也是沒有辦法。
抿了抿粉唇,張盼兒垂眸低聲道:“十....十六叔說過幾日再與妾身細談,到時妾身知曉該如何做。
”
永王聞言,心下不由的一定,眉眼間透着喜色,道:“盼兒,你放心,等日後本王登上至尊之位,你便是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
有了第一次,眼下心中無芥蒂,這不就好多了,盡心幫本王籠絡十六叔,自是不會虧待于你。
張盼兒聞言凝眸看着眼前少年,眸光閃爍,輕嗯一聲,便垂眸不語。
永王見狀也不在意,大抵也就是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來,過一會也就好了,瞧着麗人眉眼間的倦色,囑咐其多歇息便離開。
張盼兒眸光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明眸中閃過一抹忌恨之色。
若是有選擇,她絕然不會做下這等事兒,即便她曾對少年有過情意,可在少年的磋磨之下,再濃重的情意也經不住折騰。
還什麼狗屁最尊貴的女人,這大餅畫的以為她會信?
而且她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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