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廊走道上,水溶目光望着眼前嬌俏的麗人,心中隐隐有些異樣。
當初水溶過于在于影響,再加上甄家的目的過于明顯,故而抗拒與甄家聯姻,若不是如此,甄畫就是他的媳婦了。
至于賈家,無外乎是因為天子的賜婚,迫不得已,不過眼下水溶也不後悔,元春确實是個好媳婦兒,是作為正妻的最佳選擇。
隻是甜心表妹是她的小迷妹,讓他生不出厭煩之情。
輕歎一聲,水溶開口問道:“表妹,你先前送我一批戲班子,眼下又特意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兒?”
都嫁做他人婦了,這專門候着他,可别說是什麼餘情未了,你容不下的人兒,已經被别人包容了,而且還不止一個,甚至于上下齊用。
甄畫聞言,玉容一怔,長長的眼睫顫動起來,清澈明淨的柳眸泛着點點瑩光,似若桃花的臉蛋兒浮着哀愁之色,語氣哽咽的問道:“難道在表哥心中,我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
她好心好意的送表哥戲班子,無非就是想為表哥分憂,眼下來尋,也就是想與表哥說說話兒,怎得就像是居心叵測起來。
果然,表哥心裡是沒有她的,是她自個一廂情願。
“……”
水溶瞧着麗人眼圈泛紅,貝齒咬着水潤的紅唇,眼波脈脈的看着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下不由地産生一抹愧疚之意。
也是了,表妹素來乖巧聽話,性子軟綿,一派嬌滴滴的小女兒,怎麼疑心起她來,他隻是一貫的對莫名的善意有堤防而已,并沒有什麼惡意。
瞧着眼前麗人委屈的神情,水溶溫聲解釋道:“表妹溫柔恬靜,怎會居心叵測,且不要多想,表哥在這兒給你賠罪了。
”
應是低估了甜心表妹對他的情誼,這無處安放的魅力,他也沒法子。
甄畫見堂堂王爺與她賠禮道歉,芳心稍稍好受一些,鼻翼輕輕聳動,提着繡帕擦了擦眼角,開始平複起自個的心境。
水溶沉吟一聲,輕聲問道:“表妹,自嫁入甯國公府後,可還過的順遂?”
對于甜心表妹,水溶還是頗有好感,故而在永康帝賜婚後,曾與其承諾以側妃之位相迎,然而甄畫默然婉拒,轉而嫁入甯國公府。
側面的說,這也是對于水溶魅力的一種否定。
甄畫聽見少年溫情的關懷,芳心微轉,攸而間,瑩潤的眼圈再度泛紅,淚珠兒止不住的滑落而下,似是不想讓眼前的少年瞧見她的失态,便回過身背對着少年,泣而不語。
不知表哥會不會放下身段安慰于她,她應該是别無他想,就是想知道表哥是不是心裡真的沒有她。
水溶見狀眉頭一蹙,他不過是詢問了一句侄兒媳婦的境況,怎得好端端的還哭了起來,莫不是過的不如意?
以甄家的家世而言,這新婚不久斷然不會過的委屈,他知曉甯國公府裡的賈珍窮奢極欲,原着中就有“爬灰”的事迹,隻是那兒媳婦原是沒有背景的可卿,然而眼下卻是甄家,那賈珍沒這狗膽才是。
心中計較一番,水溶輕聲問道:“表妹在甯國公府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雖然與表妹有緣無份,但對于自個這個小迷妹,水溶是希望她能過的順遂,也是全了這份表兄妹的情誼。
甄畫聞言,背對于水溶的嬌軀微微一怔,梨花帶雨的俏臉浮現一抹欣喜之意,她就知道表哥是關心她的。
抿了抿粉唇,甄畫不予作答,嬌小的身軀顫抖的愈發明顯,哭泣之聲愈發明朗。
表哥,我都哭成這樣了,快來安慰我....
麗人的心聲,水溶自是不清楚,瞧見甄畫愈發委屈,蹙起的眉頭愈發緊了起來,這一副模樣,分明就是有苦難言,敢情還真是受了委屈。
不由的,水溶神情凜冽,道:“表妹若是有什麼委屈便于我說,表哥定然會為你做主。
”
似表妹這番有苦難言的,該不會賈珍真有這狗膽吧!
甄畫聽見水溶的表态,瑩潤的柳眸微微一亮,芳心甜蜜不已,可依舊哭哭戚戚的道:“表哥,你就别問了,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要是當初我不賭氣兒.....”
接下來的話兒,甄畫便說不出口來,然而水溶已然明白,當初甄畫不賭氣的話,那她就是北靜王府的側妃,别說甄家同不同意的,他堂堂北靜王府真要娶甄家女兒做側妃,他們還真攔不住,隻是甄畫自個不同意而已,故而水溶也就沒有強求。
見甄畫還猶猶豫豫的,頓時明白八九不離十,想來是“爬灰”這種龌龊事兒難以啟齒,便伸手搭在麗人的肩頭,将其扳了回來,瞧着麗人梨花帶雨,嬌俏的玉容滿是心酸,心中一疼,溫和道:“别怕,天大的事情表哥會為你做主。
”
賈珍窮奢極欲的他管不着,但居然敢把魔爪伸向他的小迷妹,這令人作嘔的手段,他可不會坐視不理。
甄畫迷蒙的眸光注視着少年溫情的面容,不由的癡了起來,原本淅淅瀝瀝的淚水變成鬥大的淚珠從嬌嫩的臉頰滑落,也不知怎得,垂着螓首,埋在少年的懷中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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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身軀一怔,這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