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活潑的湘雲忍不住的笑噴了,七倒八歪的,毫無女兒家的形态,原本身子弱的黛玉禁不住笑岔了氣,便是寶钗都掩嘴嬌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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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瞧出了水溶是在逗弄迎春,一個個的都嬉笑了起來,便是一衆丫鬟也不例外。
迎春一張凝脂的臉蛋兒漲的彤紅如霞,潔白的手兒将繡帕攥成一團,垂着螓首,低聲啐道:“姐夫,你欺負我。
”
欺負?這就叫欺負?你怕是不知姐夫欺負人的手段,便是你大姐姐...呃,這是小姨子,不可胡言亂語。
不過話又說話來,迎春這丫頭即便是羞惱,那也是一副怯怯柔柔的,若換成探春,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你,似是靈魂拷問,比如黛玉,柳眸剜你一眼,再擠兌你幾句,又比如溫良恭儉的寶钗,起碼擡眸嗔你一眼。
反觀迎春,妥妥一個受氣包,當真是被人欺負也不知吭一聲,也不知一鞭子下去,迎春還能不能忍.....
輕笑一聲,水溶複又将冊本遞了過去,笑道:“二妹妹,與姐夫就不要客氣了,收下吧!”
迎春聞言,瞧着少年溫煦的神情,芳心微微顫動,抿了抿粉唇,伸手将冊本捧了回來,眸光灼灼,顯然愛不釋手。
這是姐夫的心意,不收的話豈不是辜負姐夫了。
水溶倒也不在意,朝着其他幾位妹妹的方向過去,招呼一聲,便落座下來。
湘雲是個愛熱鬧的,湊了過來,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望着少年,天真的問道:“姐夫,你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
眼下時辰尚早,她們姊妹同在府裡的自然沒什麼問題,倒是水溶居然也來的這麼早。
水溶聞言解釋道:“二妹妹大喜的日子,我特意告了個假,沒什麼事兒就過來了。
”
作為部門老大,偶爾休沐怎麼了。
迎春将冊本收好,聞得少年之言,玉容微微一怔,她沒想到姐夫居然為她慶賀便告了假,這份重視,當真讓她芳心不由的一陣悸動。
原以為她不讨喜,不曾想姐夫是疼她的。
黛玉柳眉微揚,瑩潤如水的柳眸瞧了一眼螓首低垂的豐潤少女,提着帕子掩嘴笑道:“哥哥這是心急着來見妹妹,寶姐姐,你說是也不是。
”
寶钗聞言,擡着瑩潤的杏眸白了黛玉一眼,這妹妹不說二妹妹,還特意的來問她,不就是夾槍帶棒的指代起她來,這林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打趣她。
水溶顯然也聽明白了,目光落在精靈的少女身上,笑道:“颦兒一語中的,這不是有段時日沒見颦兒了,我甚是惦記,故而早早便來。
”
黛玉聽見好哥哥說惦記她,不由的讓黛玉感受來自大哥哥的關懷,芳心又羞又喜。
轉而一想,黛玉便曉得這是少年在幫着寶姐姐解圍,櫻桃小嘴微微撅了起來,瑩潤的柳眸剜了少年一眼,悠悠道:“我很知道哥哥心裡有“妹妹”,但隻是見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
”
...........
好吧,這就是颦兒,對味了。
湘雲并未多想,畢竟她也不知道水溶與寶钗的事兒,還以為黛玉口中的姐姐是指代二姐姐,便不以為意的說道:“姐夫,眼下時辰還早哩,戲班那兒還沒好,要不咱們先尋些樂子來,也好打發時間。
”
一群人幹坐着聊天,時間長了也無趣,對于湘雲而言,頑樂才是正事。
寶钗瑩潤的杏眸望着少年,笑着說道:“這戲班子是蘇州那兒的,最擅昆曲,姐夫若是感興趣的話,待會點幾折。
”
可算是與姐夫說上話兒了。
水溶聞言略顯詫異道:“蘇州的戲班,倒是難得。
”
雖然水溶知曉國公府會因為他的原因為迎春這個及笄禮隆重操辦,但也沒想到居然會請來蘇州的戲班。
似是明白水溶的詫異,寶钗貼心輕聲解釋道:“這蘇州的戲班原是東府蓉哥兒媳婦陪嫁過來解悶用的,曉得二丫頭過生兒,便讓她們過來唱幾出。
”
蓉哥兒媳婦,那不就是甜心表妹。
思及此處,水溶開口問道:“蓉哥兒的媳婦也會來?”
寶钗不覺有他,點着螓首應道:“是哩。
”
水溶聞言心中略顯詫異,他倒是沒想到甜心表妹也會來,說起來,自從與元春成親那日後就沒再見過表妹了,也不知道表妹嫁進甯國公府裡過的如何了。
憑借甄家的勢力,斷然不會與尤氏那般沒個威信。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今兒個二妹妹最大,咱們聽二妹妹的安排。
”
衆人聞言皆然點頭,畢竟迎春今兒個生日,的确應以壽星為主。
迎春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不由的垂下螓首,抿了抿粉唇,輕聲道:“要不...咱們下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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