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望去,見元春晾頭發也晾的差不多,心中略作思慮,伸手捏了捏身側麗人淡雅的臉蛋兒,道:“秋芳,元春還要一會兒,你且伺候着。
”
天色已晚,傅秋芳不僅還留在鳳儀庭,甚至上了榻揉按,其意不予言表,眼下不過是讓她早一步而已。
正好也因為寶钗的事兒有些郁郁之氣,讓秋芳緩和片刻。
傅秋芳聞言,妍麗的臉蛋兒紅了起來,一雙柳眼泛着點點螢光白了少年一眼,轉而望向着元春,似是期望王妃做主。
芙蓉池内雖诨鬧的不成樣子,但麗人心中仍是難掩羞澀,這麼多丫頭在呢,哪還有臉見人,起碼也得等她們都出去了再說啊!
元春玉容淡然如水,早已然對此等事情見怪不怪的,星眸透過銅鏡白了少年一眼,也不作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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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妃不為所動,傅秋芳心知不能忤逆了王爺,貝齒輕咬着粉唇,坐了起來,羞答答的去了身上的衣裳,僅剩一件曼妙的蔥綠兜肚。
水溶瞧着垂着螓首的傅秋芳,伸手擡起麗人的下颌,見其漲紅着玉頰,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清澈的柳眸閃爍不定,盡顯女兒家的嬌羞,捏着下颌偏了過去,笑道:“她們羨慕的很,不用理會。
”
哎,都是屋裡人兒,有什麼好藏私的,正好讓大家夥見見世面,一個個的心眼都小,瞧瞧他,半點也不在乎。
傅秋芳聞言,芳心羞澀,眸光瞧了瞧那一群丫頭,如金钏兒、玉钏兒幾人,一個個俏紅着臉兒,雙眸閃爍不定的。
服侍王爺,府裡的丫頭都緊巴巴的盼着,說是羨慕也不為過,隻是....讓人瞧着她的醜态,哪是能視若無睹的。
知曉麗人進學不久,學識未開,故而水溶給她一個遮羞布,在其的教導下,便見傅秋芳鑽進了錦衾,摸黑而行。
水溶眉頭平緩幾許,偏眸望向靜坐的麗人,忽然道:“元春,聽說你今兒個見了永王妃,聊了些什麼?”
永王妃不請自來,即便是在正廳的水溶也聽說了,心思不純的,也不知與元春交談了些什麼,有必要提醒提醒元春。
元春聞言,星眸微微一轉,輕輕柔柔的道:“聊了些家常話兒,妾身答應永王妃常來往,想必過不了幾日,永王妃便會來咱們王府做客。
”
說着,隻見元春回過身來,一雙星眸泛着點點星光的望向少年,水嫩的粉唇微微撅着,語氣有些軟膩、委屈巴巴的問道:“妾身是不是給夫君惹麻煩了?”
雖說水溶甚少與她言及朝堂之事,不過元春也大抵知曉自家夫君的政治态度,自個一時大意,被鑽了空子的,可不得賠罪。
“…………”
好吧,撒嬌女人最好命,瞧着元春一派的柔弱無助,他怎會怪罪,況且這本就是小事,原也沒有打算怪她的意思,是元春心眼小了。
水溶溫聲道:“咱們夫婦一體,談何麻煩,也是我甚少與你談及朝堂上的事兒,以後我會多與你講講,有什麼想問的,你也不要有所顧忌。
”
後宅婦人相夫教子,元春是典型的封建淑女,故而甚少問及後宅以外的事兒,而水溶也不會主動言及。
元春聞言,星眉彎彎,望向少年的眼神透着綿綿情意,這夫妻相敬如賓、琴瑟和鳴的,焉能不欣然。
抿了抿瑩潤的紅唇,元春覺着也差不多了,擺手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金钏兒一衆小丫頭聞言,盈盈一禮後便退了下去,而元春起身朝着繡榻蓮步而來,美眸瞧着那拱起來的錦衾,芳心啐了兩聲。
夫君怎的就好這一口的,她隻是笨拙的嘗過一回兒,之後便都是下邊的人代勞,這也就是她北靜王妃的特權。
水溶見狀會心一笑,伸手掀開蓋着的錦衾,讓窩在錦衾裡的麗人透透氣兒,省得不通透。
傅秋芳粉面漲的彤紅,瞧見榻邊的元春,便起身跪坐在繡榻之上,抿了抿瑩潤的唇瓣,眉宇間透着幾許羞意,垂眸道:“王妃。
”
正主來了,得識趣了,她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打工人,做最苦最累的活計不說,功勞還得領導來領。
元春星眸微垂,盈盈的凝視了一眼,豐澤的臉蛋兒浮着幾抹紅潤,輕聲道:“你伺候你的,我與夫君說說話兒。
”
傅秋芳雖說才學不高,但到底是進過學的人,曉得王妃還需與王爺先親昵一番,否則身子不爽利,便也聽話的又湊了上去。
水溶兩不耽誤,伸手挽着麗人豐軟的身姿,撚了撚手指兒,輕聲道:“娘子,永王妃要來咱們王府做客的就随她來吧,親戚妯娌間的交往,也不好過于苛責。
”
女眷的來往,确實不好苛責,而且元春困于後宅的,也正好讓她有些交際。
元春豐澤的臉蛋兒酡紅如霞,長長的眼睫微顫,抿嘴道:“妾身曉得了,不會讓王府丢了體面。
”
抱琴此時也上了榻,瞧見王爺與姑娘耳鬓厮磨起來,知曉眼下不是她能摻和的,可又不好幹坐着,柳眸微垂,粉嫩的臉蛋兒微微熏紅,抿了抿粉唇,也湊了過去。
水溶身軀顫了顫,垂眸瞧了一眼,忍不住的提醒道:“你們兩有些分寸,别搶了王妃的。
”
這雙星拱月的,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元春聞言,豐澤的臉蛋上滿是嬌羞之意,一雙明亮的星眸沒好氣的白了少年一眼。
分明是夫君自個诨鬧的,卻推到她上來。
不過....夫君的話不無道理,她還盼着為王府延綿子嗣,待會要是弄的到處都是,着實是浪費。
垂眸而望,見雙蛇纏繞,元春俏臉通紅,心中不由的啐起抱琴來,這丫頭以前跟着自個的時候端是守禮,可現在卻成了“騷蹄子”,真是不知讓她說什麼好。
元春正腹诽着“閨蜜”,忽地嬌軀一顫,并攏的纖直松了松,貝齒輕咬粉唇,望着少年心中愈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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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這诨鬧的夫君,怪道抱琴性子改了,别說是抱琴了,便是後來的傅秋芳,隐約瞧見泥足深陷之相,甚至于她自個....
旁的不說,這張床榻上,原本是她與夫君兩人的,先是多了一個抱琴,現在又來了個秋芳,往後這繡榻不知能不能容納的下。
若按她的性子,這要是換成以往,哪能接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可現在卻習以為常,心裡也不厭惡。
水溶徜徉在柔軟當中,支支吾吾道:“咱們這位侄兒媳婦如此熱情,無非就是因為永王,這皇儲之争,北靜王府沒必要摻和其中,此事娘子心中有數便是。
”
對于永王妃,水溶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想走後宅路線,然而交流歸交流,但他可不想交流過甚,以元春的聰慧,明曉水溶的态度,她也就知曉分寸,不需過多言語。
元春皙白的玉頰彤紅如霞,隻見其美眸微微閉合,揚着螓首,一雙素手不由自主的環在少年肩頭,顫聲道:“妾身曉得了,夫君放心便是。
”
普通的親戚妯娌交流,她懂.......
不大一會,水溶隻覺手中冰涼一片沾濕,當即也就明白過來,瞧着玉頰熏紅的麗人會心一笑,旋即雙手枕在腦後,懶散道:“元春,今兒個我吃了不少酒,身子乏累,不想動彈,你自個來吧!”
元春:“.........”
傅秋芳與抱琴顯然也聽明白了水溶的暗示之語,提着手帕擦了擦瑩潤的晶瑩的唇瓣,兩雙美眸盈盈的望着正主兒。
王妃不先享用,也輪不着她們。
甯國公府,新房内。
新娘子甄畫在驚蟄的侍奉下用完了膳食,素手接過帕子擦了擦晶瑩的粉唇,舉止從容,并未受到那一對惡心父子的影響。
驚蟄眸光閃動,猶豫一番,還是小心的問道:“姑娘,往後咱們在國公府裡該怎麼辦。
”
好端端的大婚之日,轉眼便鬧出一場大戲,公公、夫君一個個都得罪了個遍,雖是解氣,但這往後在國公府的日子就不知怎麼過才好。
甄畫聞言玉容淡然,擲地有聲道:“本姑娘是甯國公府明媒正娶的兒媳,咱們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就那對父子惡心的品性,欺軟怕硬的,量他們也不敢在本姑娘面前嘚瑟。
”
在驚蟄熱膳食的時候,甄畫就已經思慮清楚,她是明媒正娶的甯國公府兒媳,府裡誰敢小觑于她?
至于賈珍與賈蓉這對父子,從先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就是欺軟怕硬,憑借甄家的出身以及宮内的老太妃,足以震懾他們。
況且這欲行“爬灰”的龌龊事斷然是不敢把鬧大了,甚至于賈家父子還擔心她告上宮去,隻抓住這一點,甄畫依舊有話語權。
驚蟄聞言倒也沒說什麼,她就是一個丫鬟,姑娘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沉吟一聲,甄畫水潤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驚蟄,派人去把姑爺尋回來,洞房之夜,怎能少的了新郎。
”
驚蟄聞言眉頭緊蹙,擡眸瞧着姑娘那冷若寒霜的玉容,芳心疑惑不解。
不過雖是不解,但驚蟄深知自家姑娘的秉性,平日裡一派的溫良恭順,實際上骨子裡是心高氣傲,怎會認可那人為姑爺,而且先前已然鬧翻了,完全沒必要再把人尋回來。
眼下讓她把姑爺尋回來,怕是姑娘心裡有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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