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眼前的花信麗人雖說絕美,然而他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之人,不至于為其所惑,隻是....到底是本家侄女,容貌上與已故的張皇後有六七分相似,一時之間與水溶印象中那道倩影幾近重合,
白月光的威力,不同凡響。
水溶輕輕颌首,目光轉而望向永王,清聲道:“大侄子,我還要趕着回府,先行一步了。
”
那不過是印象中的人兒罷了,“宛宛類卿”的沒有什麼必要,更何況這花信麗人可是他的侄兒媳婦。
永王神色如常,笑邀道:“十六叔,眼下時辰還早,不若去侄兒府中閑坐片刻。
”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似他這等身份地位,一舉一動在外人眼中都具有深意,無緣無故去永王府閑坐,這不是讓人多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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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水溶拒絕道:“不必了,家中還有要事。
”
說罷,水溶也不再多言,左右臉面已經給了,便踏上馬車,駛離皇宮。
永王目送水溶的馬車離去,倒也沒說什麼,畢竟眼前的十六叔态度疏離的是常見之事,雖心中難掩失落,然而早已習為為常,便招呼張盼兒上了永王府的馬車。
馬車内,永王的目光望向低眉垂眼的張盼兒,雙眸微微閃爍,先前水溶那一時的失神,永王已然察覺,同為男人,或者說曾經同為男人,他明白水溶的異樣為何。
低垂着螓首的張盼兒心中不解,自十六叔離開之後,王爺便心事重重的,似是在計較,可究竟是什麼她也不清楚。
抿了抿粉唇,張盼兒擡眸望向少年,柔聲問道:“王爺是有什麼心事?”
永王聞言沉吟一聲,并未回答,旋即似是随口道:“盼兒,你覺着十六叔如何?”
張盼兒聞言芳心一頓,疑惑的柳眸望向自家夫君,雖不知夫君為何問及此事,她還是老實回道:“妾身瞧着十六叔頗為和善。
”
水溶溫煦的面龐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沐春風,瞧着就是個性情寬善之人,至于其秉性究竟如何,還需尋根探底。
永王聞言輕輕颌首,語氣有些怅然道:“咱們這位十六叔身份特殊,然而卻始終安分守己的,倒是讓本王佩服,易地處之,本王做不到這份豁達。
”
從堂堂皇子過繼到北靜王府,雖同是皇室貴胄,身份卻不可同日而語,旁的不說,就算坐不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憑借太上皇的寵愛封為親王也不足為過,然而眼下卻僅僅隻是一名郡王,這種身份的落差,換成自個豈能不生出怨恨之心。
反觀水溶,自過繼以來,一直安分守己,絲毫不見怨恨,這等心性豈能不豁達。
張盼兒聞言,一雙瑩潤的美眸若有所思的望向永王,一般而言,永王從不會在她面前言及外邊的事兒,眼下不光提及,而且還瘠己肥人,這是什麼意思?
抿了抿粉唇,張盼兒柔聲道:“妾身覺着王爺您也不失豁達。
”
且不說兩人孰大孰小的,永王是她夫君,自然不會貶低于他,心裡也是向着他的。
永王輕笑一聲,伸手拉了拉麗人的素手,語氣溫和道:“盼兒,以後本王還需你竭力相助,可不能藏私。
”
張盼兒感受着夫君的親昵,玉頰的暈紅更勝,眉梢間透着軟惜嬌羞,呢喃軟語的應了一聲。
作為王爺的賢内助,自當在王爺身後竭力相助,這是做妻子的本份,也不需永王言明。
永王目光望着眼前嬌羞可人的麗人兒,眼神閃過異樣的光芒,心中滋味莫名,先前考慮一番,已然做出了決定,隻是他如此做,似乎對不起這一心一意為自己着想的人兒。
然而....若不能登臨大寶,一切皆是空無,待日後讓盼兒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也算是補償于她了。
而且他此時如形同虛設,豈不是讓盼兒獨守空房,夜夜自憐自哀,他怎麼能讓盼兒受此苦楚,仔細想來,這也是為她着想不是,反正盼兒也覺着十六叔頗為和善。
永王在自我催眠之下,那僅存的愧疚之心消散于王,雙眸迸發的神采愈發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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