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耷拉着腦袋的賈環,笑着說道:“是妹妹對環哥兒太嚴格了。
”
實話實說,這賈環雖然不成器,不過目前看來倒也還好,偶爾頑劣的,也不是熊孩子那般的無法無天。
探春聞言努了努嘴,眸光冷厲的看着賈環,清聲道:“姐夫,我哪有嚴格,瞧瞧蘭哥兒,年歲比他小幾歲,可性子卻穩重許多,他還是個叔叔輩的,也不知哪個才是叔叔。
”
聽着探春橫眉冷指的,水溶心中頗覺好笑,賈蘭穩重持成的,怎能相提并論,這股子既視感,有些别人家孩子的意味,倒也是有趣。
水溶移步行至賈環桌案前,伸手拿起宣紙,紙上字體端正,并不是那等不堪入目,其實賈環身為公子哥兒,讀書豈無長進之理,原着中有一段賈環作詩勝過寶玉,可知其還是有才情的,隻是少年頑劣,加上身處的環境,品性長歪了。
所謂小樹不修不直溜,眼下對于賈環,隻需将其品性擺正,旁的也就不必過于強求。
沉吟一聲,水溶颔首道:“不錯,環哥兒還是用心的。
”
賈環見水溶誇贊,小嘴兒頓時咧了起來,小孩子心性的,言語間誇贊兩句也就滿足了。
随即水溶目光看向賈蘭,開口道:“蘭哥兒,今兒個我去了躺榮國公府,你母親托我給你帶幾件換洗的衣裳來。
”
寡母之托,水溶自然沒有忘記。
賈蘭聞言眼神一動,母親托王爺給他帶換洗的衣服來了,他也有段時日沒見過母親了。
水溶對此并不多言,倒是那賈環雙眸帶着希冀的眼神,這賈環本就是缺愛之人,眼見賈蘭有母親給他帶換洗的衣裳,他心裡何嘗不期盼着。
然而水溶可沒碰見那趙姨娘,就算碰見了,以趙姨娘的性格,怕也是沒有準備。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好了,你們學習的也辛苦了,出去頑吧!”
學業固然重要,然而勞逸結合,不可一味的讀書,賈環倒是不擔心,那賈蘭可是個讀書種子,可别到最後鬧得個與其父親一般的下場,那時,孀居的寡婦可不得要他的命。
賈環見沒有他的事兒,心裡頓時失落下來,不過想着有得頑,倒也不算壞事,便與賈蘭一塊離開。
探春瞧見賈環離開,英眉不由的挑了挑,若是以她的性子,哪裡會讓環哥兒偷懶,隻是這是姐夫說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水溶見狀也不多言,移步近前,伸手挽着探春那藏在衣袖中的小手,溫暖柔膩在掌心傳遞而來,引着其朝着大案而去。
此時探春粉嫩的小臉蛋兒浮上鮮豔的胭脂,眼睫輕顫,任由其引着前行。
水溶坐于大案後的黃花木交椅上,引着少女坐于懷中,輕盈的身姿,并未感到不适,反而是一股軟香入懷。
瞧着英氣使然的探春一副嬌羞難耐的模樣,水溶笑着打趣道:“三妹妹,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
探春聞言愈顯嬌羞,那抹胭脂一直綿延至耳垂,芳心也不由的“砰砰”跳了起來,什麼老夫老妻,她還沒....倒也不是,都知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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