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實說,他還甯願這小娘皮不穿。
不過水溶倒也沒說什麼,安然享受着服侍,隻是目光瞥見那床單上的一抹嫣紅,心中莫名,這叫殘花敗柳,騙鬼呢。
雖不知其中緣由,不過這小娘皮的傷心事兒也不必深究,左右得便宜的是他。
默然片刻,水溶忽然道:“以後你有什麼要緊事兒,遣人去北靜王府尋我。
”
原本隻是成年男女的露水情緣,可此情此景,露水情緣的倒是可惜了。
杜月嬌擡眸瑩潤的瞧向水溶,嘴角含笑,以往水溶并未告知其身份,雖有猜測,可到底是臆測。
一般而言,去怡性銷魂之所潇灑的公子都會刻意隐藏身份,甚至于家教過嚴的,還裝作互不相識,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徒增煩惱。
像那等嚷嚷的,要麼就是纨绔公子,絲毫不顧及,基本就是其本身就不受重視,表彰其身份來以此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但凡名門望族,其家風嚴謹,能低調行事,就絕不會宣揚,尤其是皇家身份,更是如此,畢竟出來潇灑,偷偷摸摸的亦可理解,即便是被人知曉大抵也隻是會心一笑,可若是大張旗鼓的,這不是自個找不自在?
此番水溶主動告知,顯然是當自個人,這怎麼能不由得她欣喜。
不過她雖猜測水溶是皇室貴胄,可沒想到是北靜王府,需知北靜王府地位超然,不同于一般的王府,在京中無人不知。
按年齡推算的話,爺十有八九就是北靜王府新任的北靜郡王,這倒是讓杜月嬌心中詫異不已。
“奴家能有什麼事兒,往後就待在“天上人間”為爺賺銀子,哪日爺若是閑的無趣想吃酒聽曲,那就來一遭。
”
身份的鴻溝泾渭分明,她不敢多想,也不圖什麼,隻要自家爺偶爾能來一回,她就心滿意足了。
水溶偏眸瞧了瞧杜月嬌,她的意思無非就是餘生待在“天上人間”,不求名兒不求份,不得不說這小娘皮就這點好,放浪的同時,還有分寸,是個不錯的妙人。
若是杜月嬌生出别樣的心思,水溶可不會慣着,無論水溶如何喜歡她都不可能讓她進王府,皇家不會允許,北靜太妃更不會容忍。
更何況水溶對杜月嬌談不上喜歡,更多的是情欲罷了。
思及此處,水溶笑言道:“你這是把“天上人間”當成金屋了。
”
漢天子金屋藏嬌,廣為流傳,眼下這小娘皮名諱裡也有個嬌字,倒是适情适景。
杜月嬌聞言睃了水溶一眼,噘嘴道:“奴家什麼身份,用不着金屋,爺莫拿奴家打趣了。
”
水溶笑而不語,漢天子藏的“嬌”是大漢皇後,杜月嬌怎能比的上,不過他也就是戲言,杜月嬌不是阿嬌,他也不是漢天子。
待水溶穿戴整齊後,便邁步沿着遊廊走道離開,行至院門前,丫鬟蓮兒小跑着追了過來,塞給水溶一物,說是自家小姐給的,便轉身離開。
水溶瞧着手中的物件,是一封紅封,摸着咯人,似乎是石頭之類的。
心有猜測的水溶面色一沉,拆開瞧了起來,幾兩碎銀從紅封裡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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