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淨,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真是蠢的可以,這麼蠢的人能長這麼大,真是見了鬼了。
念及此處,水溶沉着臉吩咐道:“紫英,把這個混賬東西提到順天府大獄裡去,告訴順天府尹,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提他出獄,更不準給他任何優待,若是敢陰奉陽違,我拆了順天府衙。
”
對于薛蟠自尋死路的作法,顯然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但是打死也不至于,那就将這小子送進大獄,聽說大獄裡的人魚龍混雜,待久了就有些小癖好,愛撿皂角什麼的,薛蟠不是喜歡這些,水溶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馮紫英見水溶發了火,當下也明白不宜求情,而且隻是送到大獄,又不是打殺了去,已然是寬宏大量,于是馮紫英拱手應了下來。
薛蟠見馮紫英要帶他去大獄,當即就不樂意了,吵鬧道:“我姨夫是榮國公府的老爺,舅舅是京營節度使,你不能送我去大獄。
”
水溶聽後嗤笑一聲,什麼狗屁榮國公府的老爺,不就是個二房,還有王子騰,京營節度使,好大的威風,以為他是普通的王爺?就是他來了也得乖乖俯首帖耳。
“拖他下去,看着就心煩。
”水溶懶得與這白癡說話,以往在金陵作威作福慣了,以為在京城誰都給薛家面子,得,讓他去大獄裡吵鬧去,給他開個眼。
馮紫英聞言不由分說,上前拽着薛蟠就走,眼下王爺還沒氣急了,要是氣急來,指不定有好果子吃。
而且事後還得提醒薛蟠不可多言,堂堂北靜郡王被男人調戲的事情要是被宣揚出去,漬漬漬,北靜王府的臉面都要丢盡來。
煩人的薛蟠被拖了下去,隻是時不時地傳來薛蟠的吵鬧聲,讓水溶愈發惱怒,若是水溶真要計較,别說薛蟠這個混賬,整個薛家都讨不到好。
隻是沒必要,宣揚出去,水溶的體面還要不要了,為這麼一個貨色成為京中閑談的笑料,吃虧的還是他自個。
這該死的東西,真的是窮奢的日子過久了,不知好歹。
杜月嬌見水溶依舊忿忿不平,移步近前,提着帕子的手兒替水溶順氣,安慰道:“消消氣,切莫惱了,總歸傷的是自個,況且小郎君生得俊,讓人瞧着歡喜也是正常。
”
說着,不由地“咯咯”笑了起來,畢竟她說的也沒錯,憑水溶的長相,瞧着的确讓人歡喜。
水溶聞言氣的發笑,反問道:“怎麼,這還是我的過錯了?那我覺着杜姑娘生的風流,是不是也能調戲你?”
前一句話,他還覺得有理,可是後一句什麼意思,生的俊就要讓人調戲,什麼歪道理?照她這般說,那水溶瞧見生的俊的就去調戲,那也沒錯喽!
杜月嬌聽見水溶說她生的風流,眉眼不由的眯了起來,掩嘴笑道:“旁人自是不可,可若是小郎君,奴家也不惱呢!”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這小娘皮,故态萌生,言語又随意起來,真要調戲了她,指不定心裡怄氣呢!
目前而言,水溶與杜月嬌的關系雖是主仆,但也類似于先前說的“好友”,閑着無事的時候來這兒閑趣,讓水溶感覺頗為輕松,有一股紅顔知己的意味,沒必要因此壞了這份情誼。
先前心中憤懑,水溶并未注意杜月嬌的裝扮,此時心氣漸漸平和下來,見其身着清涼,不由地眉頭微蹙,沒好氣的問道:“杜姑娘怎麼換了這身衣裳?”
換衣裳歸還衣裳,幹嘛大冬天的穿夏裳,他又不是苛刻的東家,“天上人間”不至于窮得連更換的衣裳都沒有吧!
杜月嬌眨巴着眼瞧着水溶,檀口微張道:“奴家這身打扮,小郎君不喜歡嗎?”
别以為她不知道爺們,越是穿的少,那眼珠子就越是靈動。
水溶聞言眉頭輕挑,目光打量起小娘皮,大紅色華衣裹着赤色鴛鴦肚兜,傲人的身姿展露無遺,絲綢如墨色的青絲随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赢弱,玉頰粉嫩,那靈動的眉梢流溢出妩媚的光澤,撩人心懷。
此情此景,莫不是小娘皮在誘惑他?
水溶雙眸流轉,沉吟一聲後,清聲道:“剛剛的氣兒我還沒消,杜姑娘别拿我取笑。
”
對于杜月嬌,水溶是以朋友的态度對待,即便心中有漣漪,他也不會失了分寸,壞了情誼。
杜月嬌聞言不由的睃了水溶一眼,她都這般暗示了,小郎君怎麼還疑神疑鬼的。
思慮片刻,杜月嬌美眸流轉,輕咬下唇,如蔥根的食指在水溶胸膛上劃着圈兒,嬌媚道:“小郎君心裡有氣,奴家幫你順順。
”
水溶聞言心中一跳,“順氣”?怎麼個順法?
此時的水溶明白杜月嬌不是在取笑他,因為這小娘皮是有分寸之人,言語輕挑的調笑實屬正常,絕不會三番兩次,更不會動起手腳,踩到對方的底線,這也是水溶不在意這小娘皮調笑于他的緣由。
爺們的調戲,水溶忍不了,但是女兒家的調戲,還是品貌不俗的女兒家.....這就不同了。
念及此處,水溶目光打量起眼前多姿的小娘皮,身姿傲人,生性風流,那股子媚勁,能勾起人原始的悸動。
他隻是覺着與杜月嬌相處頗為輕松自在,拿這小娘皮當做朋友對待,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果真是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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