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疊聲求饒。
水溶聞言冷笑連連,原本隻是教訓一番,但是薛大腦袋還敢還手,不打他個半死,對不起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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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居”裡間。
蓮兒服侍着杜月嬌更衣,瞧着自家小姐的裝扮,披散青絲在發根用一根紅絲系起,一身紅衣松松垮垮,微微俯身便可看見赤色鴛鴦肚兜,可見清涼。
見此情形,蓮兒關心道:“小姐,這大冷的天穿這些,可不要着涼了。
”
就這身裝扮,也就适合在大熱的夏天穿,這大冬天的,哪裡合适了。
杜月嬌聞言不以為意,清聲道:“左右是在屋子裡穿,又不出去,能有什麼事,對了,拿那件大紅羽的鶴氅來披上,這就萬無一失了。
”
蓮兒聞言輕輕颌首,自家小姐說的不錯,屋子裡都有炭盆取暖,再加上披着鶴氅,的确不會冷着。
于是乎蓮兒取來鶴氅與杜月嬌披上,笑着打趣道:“小姐是打扮的給東家瞧的?”
杜月嬌聞言雙眸嗔了蓮兒一眼,不過也沒有反駁,因為她的确是打扮給水溶瞧的,别以為她不知道夏季之時,小郎君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朝清涼處瞄。
這并不是說水溶品性不端,而是男人正常的心裡,身處于風塵之中,杜月嬌對于男人的心裡還是有所了解,她們打扮的越是妖豔,吸引的眼球也就越多,小郎君雖為人正派,但是終歸是爺們。
對于水溶,杜月嬌心中極有好感,且每回調戲于他,杜月嬌能從其中感受到水溶的異樣,但是水溶從來就沒有以勢壓人,這就讓杜月嬌心中愈發漣漪叢生。
身心受創的女兒,表面對旁人嗤之以鼻,心底裡又何嘗不渴望着,與水溶相處,她總是感覺輕松惬意,滋補着滿是瘡痍的内心。
如此人兒,她豈能無動于衷,
今兒個拿言語調戲于水溶,想着水溶若是大膽一些,那就順其自然,隻是以往調戲多了,反而讓水溶不以為意,這就讓杜月嬌心中無奈。
狼來了的故事,在哪都适用,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表現出水溶高潔的品性,讓杜月嬌沉迷其中而不可自拔。
輕歎一聲,杜月嬌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小蹄子不就是盼着這一天。
”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杜月嬌此舉,無疑是取悅,其意昭然若揭,早先蓮兒便建議杜月嬌主動些,趁早拿下水溶,隻是杜月嬌心有猶豫,一直躊躇不前。
畢竟前車之鑒,曆曆在目,讓人望而卻步。
不過最終讓杜月嬌暗自決心的便是那句好友的話水溶并未反駁,這讓她心中悸動難抑,索性這個好友她就做到底,一來全了心中的渴望,二來也是對水溶給與她另類生活的報酬,左右她又不奢求什麼。
蓮兒聞言面色一喜,笑言道:“小姐早該如此,就東家那品貌的,您若是不趁早下手,說不得就沒這個機會了。
”
自家小姐終于是想通了,若是與東家成就好事,既尋了個郎君,又能有所依靠,完全是一舉兩得,以後也不會暗自神傷。
杜月嬌聞言輕哼一聲,挑着秀眉道:“這可說不準,小郎君身份尊貴,不知多少女兒傾心,指不定小郎君瞧不上我這蒲柳之姿,自個是自作多情。
”
若是以往,杜月嬌心中還有一份自信,可是面對上心的人兒,總是擴大自己的不足,但凡豪門貴胄,其身旁什麼女兒家沒有,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真不一定能瞧上她,更何況她的身子還不幹淨,隻能說造化弄人,若是早遇上幾年,也不至于如此。
簡單來說,杜月嬌此時不自信起來,或者說有些忐忑不安,她并不想因為此事壞了于水溶的情誼,最後隻能是主仆關系,而非好友。
蓮兒目光盈盈的看着自家小姐的身姿,那呼之欲出的雪白、婀娜的身形,這會是蒲柳之姿?
念及此處,蓮兒不以為意的的說道:“小姐,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為東家身份尊貴,見多了那些個小家碧玉,陡然遇見小姐這般的,還不心癢難耐,咱們以前在“鳳鳴院”的時候,那些個公子哥兒哪個不是如此,這就叫家花不如野花香。
”
杜月嬌聞言“噗呲”的笑了起來,玉頰浮上一層胭脂,伸手輕敲了蓮兒的額間,啐罵道:“就你有理。
”
雖說蓮兒說的難聽,但事實就是如此,在“鳳鳴院”見多了那些公子哥,他們之所以喜歡去青樓潇灑,就是圖新鮮,小郎君怕也難抵獵奇的心裡,或許這也是她的優勢。
一番打扮後,杜月嬌便朝着雅室走去,隻是行至門外,裡間傳來哀嚎之聲,頓時讓杜月嬌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疾步掀簾而入後,眼前的一幕讓杜月嬌杏目圓睜。
一進門就瞧見水溶暴打薛蟠,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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