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水溶心中明白,此時甄畫剛離開,不宜在可卿屋裡胡來,以免北靜太妃胡思亂想,誤會水溶是因為可卿的緣故才疏離甄畫,故而才阻止可卿調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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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得,這雙素手調的羹湯,那般銷魂入骨,讓人食髓知味。
安撫完可卿,水溶便回到自個院子,再待下去可不妙了。
屋内,水溶将手腕的念珠摘了下來,讓璎珞服侍着換身寬松的衣裳。
璎珞正服侍着,瞧見放在幾案上念珠,不由的好奇道:“王爺,這串念珠哪來的?”
對于水溶,璎珞是自上到下都一清二楚,原先還沒有這念珠,怎麼出去一趟就戴了串念珠來。
水溶瞥了眼好奇的璎珞,開口道:“這是陛下賞賜的。
”
璎珞聞言頓時咂舌不已,原來是天子賞賜的物件,自家王爺随意去趟皇宮,轉眼就得了件賞賜,榮寵不可謂不高。
水溶瞧見璎珞咂舌的模樣,心中不以為意,不過是串念珠而言,若是水溶想要,便是奇珍異寶都能要的來,璎珞這般就是少見多怪。
璎珞聞言倒也不再說什麼,細心的幫着水溶寬衣,隻是神情略顯躊躇,似有些猶豫不決。
水溶見狀關心的詢問道:“今兒個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
璎珞聞言擡眸瞧了瞧水溶,沉吟一聲,小心的問道:“王爺,甄姑娘那兒,您就讓她走了啊?”
自打甄畫進入王府,府裡的人都拿她當做未來的北靜王妃,便是璎珞亦是如此,即便水溶曾與她明說,可太妃的态度不由的讓她先入為主。
原本都好好的,忽然今兒個甄畫就進宮去了,一時之間,不由的讓璎珞猝不及防,心中有些戚戚然。
水溶沉吟一聲,淡然道:“表妹有自己的志向,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了也好。
”
甄畫的志向是北靜王妃,這與水溶對她的定位不同,達不到這個目标,自然也就不會待下去了,知足常樂這個道理,不是誰都能看的透。
璎珞聞言悻悻然起來,伸手撓了撓腦袋,不解道:“奴婢聽不明白。
”
她就是個伺候人的奴婢,什麼道啊路的,聽不懂。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罵道:“做好你的本份,其他的不用理會。
”
丫鬟嗎,做好本職工作就比什麼都好,那些官宦人家的想法,不需明了。
璎珞見水溶敷衍,努了努嘴,嘀咕道:“奴婢這不是好奇嗎,瞧那甄姑娘都走了,指不定哪天王爺厭了奴婢,把奴婢趕走。
”
要知道璎珞就是一介奴婢,可比不上甄家的姑娘,王爺不喜歡,江南甄家的姑娘說走就走,哪日王爺不喜歡她了,自個不也是留不下來。
水溶聞言目光看着璎珞,怪道這小蹄子今日心不在焉的,原是有了“兔死螞蟻悲”之感。
念及此處,水溶伸手摸了摸璎珞的腦袋,安撫道:“你這腦袋胡思亂想些什麼,你與表妹不同,好生伺候着,爺怎麼會趕你走。
”
甄畫與璎珞不同,璎珞作為丫鬟,定位一直都是明确的,水溶隻需稍稍給些甜頭,這小蹄子就樂的不行,反觀甄畫,胃口大着呢,難以滿足。
璎珞聞言,玉頰上滿是喜意,瑩潤的雙眸盈盈的看着水溶,她就知道王爺待她不同,心裡宛若吃了蜜一般的甜。
瞧着璎珞傻樂起來,水溶笑着又賞了她一個腦瓜崩,罵道:“爺還沒說完呢,若是服侍的不周到,看爺會不會趕你出府。
”
璎珞知曉自家王爺說的是玩笑話,隻不過雖是玩笑話,但也給璎珞提了個性,要是趕她出府,那不是要她的命。
念及此處,璎珞暗下決心,日後定當要盡心服侍,
璎珞蹲下系褲帶之時,伸手至大腿處,又覺冰涼一片沾濕,這回不需撚手兒,瞬間就明白過來。
水溶見狀神色如常,不過是調羹灑落的料酒,不值當什麼,反正他與璎珞關系緊密,都吞雲吐霧了,何至于大驚小怪。
璎珞杏眸瑩潤起來,眸光流轉,抿了抿嘴,擡眸道:“王爺,奴婢餓了。
”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随口道:“桌上不是有糕點,餓了自個去吃。
”
小浪蹄子,又撒嬌了,餓了就去吃糕點,又不拘着她。
璎珞聞言,雙眸不由的睃了水溶一眼,玉指輕輕點了點,低聲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
水溶身體一頓,垂眸瞧着璎珞,隻見其玉頰熏紅,清澈的雙眸秋光盈盈起來,心中頓時恍然,好家夥,果真是個小浪蹄子,孺子可教也。
一時之間,水溶目光閃爍不定,璎珞的确是餓了,作為主子合該讓她吃個飽飯,隻是以璎珞的肚量,若是喂飽來,豈不是要他的命?
這小浪蹄子,其芯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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