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水溶不在理會,目光則是落在可卿身上,湖面寬闊,微風徐徐,腰間束帶随風飄揚,增添些許靜谧之美。
可卿察覺到水溶的目光,心中如小鹿般亂撞,低眉絞着手中的綉帕,先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又要吃人。
正當可卿不知所措之時,地磚上的黑影随之而來,頓時讓可卿身子一顫。
“可卿,昨兒個我給你的桃花露你怎麼沒用。
”水溶挨着可卿落座,女兒家的清香撲鼻而來,讓水溶不由的心神一蕩。
昨日水溶買的三份唇脂,璎珞是今兒個清晨水溶親自動手,順帶嘗了個鮮,可卿則是一臉薄妝,并未塗“桃花露”,剩下的也就是甄畫主動塗了,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唇脂都買好了,卻不知展現出來,那水溶買什麼唇脂。
可卿聞言側眸嗔了水溶一眼,複又垂眸低聲道:“先前的唇脂還沒用完,等用完了,我再塗與王爺瞧。
”
水溶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昨兒個他說過讓可卿塗唇脂與他瞧,看來是放在心上了,這是态度的轉變,甚好,或許可進一步。
“可是我想現在瞧。
”水溶伸手拉住可卿柔夷,輕撫起來,柔嫩細滑,宛若絲綢,令人愛不釋手。
可卿對于水溶的唐突見怪不怪,每每兩人相處,王爺總愛替她暖手。
隻是聽着水溶的要求,有些羞澀,片刻後,可卿擡起秋水般的雙眸,清聲道:“可是唇脂放在暖閣那兒了,要不……”
說至此處,可卿垂眸低聲道:“要不等晚些時候,我再塗與王爺瞧。
”
水溶輕笑一聲,還以為是多大事兒,回身吩咐道:“霜降,你去把可卿的桃花露拿來,”
可卿聞言擡眸瞧了一眼霜降,倒也沒說什麼,總歸是王爺想瞧。
霜降應了一聲,旋即回去拿桃花露,倒是一旁侍立的璎珞瞥了瞥嘴,心中暗啐起來,什麼塗唇脂,不就是吃,口不對心。
念及此處,璎珞想起清晨的場景,臉頰绯紅,一雙靈動的杏眸流轉,嬌軀半酥起來。
璎珞的異樣,水溶并未察覺,隻見其拉着可卿的玉手起身,溫聲道:“可卿,咱們去前邊的樓閣歇歇。
”
湖心亭水邊還有一條長廊,連着岸邊一座二層樓閣,站在樓閣眺望,可将湖心亭美景一覽無遺,每逢夏日,水溶便會搬來暫住,以做避暑之用。
可卿此時哪裡會拒絕,心慌意亂的随着水溶行至樓閣前,隻見高聳的牌匾上印着“小橋人家”的字樣,顯然是樓閣的名稱。
邁步踏入,閣内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盡顯皇家氣派。
水溶引着可卿坐在西北角的羅漢床,當中幾案上,璎珞等人擺上茶水果品。
“可卿,今兒個瞧你怏怏不樂的,可是因為甄家表妹讓你心裡不痛快了?”
先前甯安堂上,北靜太妃的區别對待,讓可卿難掩失落,這可得好好寬慰一二。
可卿聞言神色一怔,顧不上心中的慌亂,忙說道:“王爺,甄姐姐待人和氣,我沒有心裡不痛快,您可别胡思亂想。
”
府裡的人已然将甄畫當成是未來的北靜王妃,她可不能在水溶面前戳人脊梁骨,若是讓甄畫曉得了,待她進入王府,往後沒好日子過。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瞧着可卿後怕的神情,溫聲安慰道:“可卿,我與你說心裡話,甄家表妹我也不過當她是表妹而已,并無其他。
”
甄畫目前雖好,然而水溶對其并不感興趣,最主要的便是甄家那一團亂麻,心有顧慮,而且水溶與甄畫并不熟稔,僅僅隻是因其行貌以及言談舉止有不錯的印象而已。
水溶心裡是成年人,得考慮實際問題,以甄家抄家的下場來看,兩家結親,十有八九會拖累北靜王府,既如此,水溶何至于自尋麻煩,非得去踩雷。
色令智昏的事情,水溶不至于此。
可卿聞言更顯錯愕,不曾想王爺對甄家二姑娘并無他想,猶豫片刻,提醒道:“可是太妃那兒,王爺怎麼交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北靜太妃認可下來,水溶如何應對?
水溶聞言笑回道:“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婚事要等明年秀女進宮,由陛下賜婚,未來的北靜王妃還猶未可知。
”
早先水溶便得到永康帝恩典,由天子賜婚,且永康帝已然言明,水溶可以自己挑選,也就是說主動權在自己手上,北靜王妃的人選他是有一定的選擇權,即便是北靜太妃,也不好強行幹預。
可卿擡眸看着水溶,心中好奇,小聲道:“甄姐姐形貌風流,又知書達理,王爺心裡就沒一點想法?”
水溶聞言并未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可卿,怎得他好像從可卿的語氣中察覺到一絲醋歪的味道,果然啊,女兒家即便是再穩妥,心裡還是有一杆秤的。
可卿被水溶看的羞的擡不起頭來,低聲糯道:“王爺,您還沒回呢!!!”
怯雨羞雲,舉措多媚,萬般風情萦繞在眉梢,果真是香國之桃花,嬌豔絕倫。
水溶将可卿的玉手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