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巷子深處,坐落着一間平平無奇的房屋。
它的門上沒有任何牌匾,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但是,這裡卻是主城内最為偏僻的角落,也是弑魔者主要商議事情的地方,平常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到這裡。
此時,屋内正坐着幾個人,氣氛壓抑得如同凝固一般。
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率先打破沉默。
“據線人來報,尊者大人現在的靈魂已經恢複穩定。
現在我們隻需要全力阻止閻阡絕得到八竹之音,找機會對他出手。
”
“所以說,這麼長時間,你們查到閻阡絕的線索了嗎?”
為首之人一頭狂野的紫發,小麥色的皮膚上布滿了暗紫色的神秘圖騰。
“這……”下面的黑袍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那八竹之音的消息呢?”
“不,不清楚……”
鐘紫焱冷哼一聲:“一群廢物,這麼長時間,人也找不到東西也找不到,天天偷偷摸摸的躲在這裡,要是讓那三個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本君。
”
聞言,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黑袍人轉了轉眼珠子道:“君主大人,屬下聽說這八竹之音尤為喜歡鐘靈毓秀之地,而三個月後,正好是元空古境開啟的時候。
”
“你的意思是,八竹之音會在那裡?”
“沒錯,這元空古境乃是星玄大陸上最為富饒的一座秘境,每隔十年才開放一次。
但這樣的秘境為了不受到過度破壞,每一次隻能容納兩百人進入,且修為必須在大靈聖修為及以下。
”
“而且屬下調查過,這座秘境把握在五大超級勢力手中,對每個城池和勢力進入的人數都有嚴格把控。
”
鐘紫焱隻是沉思片刻,就立即下令道:“通知江奉讓他務必取得進入元空古鏡的機會!”
*
另一邊,在白司楠長達六個時辰不間斷的治療下,白殿玉身上的傷終于恢複的七七八八。
閻阡絕皺眉看着眼前的場景,終于開口詢問:“這是到底怎麼回事?”
白司楠疲憊的站起身,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白殿玉,歎了一口氣将兩個學院的的恩怨,以及天煌學院和白婉兒針對她的事情全部講述了出來。
“哥哥都是為了我,才會變成這樣……”
她捏緊雙拳,心底對天煌學院的恨意已經到了極緻。
閻阡絕走到白司楠身邊,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楠兒,我可以幫你直接滅了天煌學院。
”
白司楠搖了搖頭:“滄溟殿是超級勢力之首,沒有任何理由就屠了整個天煌學院,會得到世人的诟病。
而且現在白婉兒身份沒有被揭穿,既然是白家嫡女。
攻擊天煌學院,白家也一定會制止。
”
“滄溟殿本就隻是為了方便尋找八竹之音建立的,随他們怎麼诟病,而且就算是其他四大超級勢力聯合起來,也打不過本尊。
”
“那個不行,一旦滄溟殿鬧什麼大動靜,你很快就會被弑魔者盯上的。
”白司楠态度堅決:“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與他們之間的恩怨,也應該由我來做個了結。
”
“可是這樣拖下去的話,岐煌大陸那邊,憑借他們的實力很可能撐不住的。
”
說到這個,白司楠愉悅的勾了勾嘴角:“我早就已經跟小鲸魚說好了,現在星玄大陸的人要是想穿過滄泉海域進入岐煌大陸,修為可是翻倍的壓制。
天煌學院的人現在過去,純粹就是去給人當練手的去了。
”
聞言,閻阡絕有些不可思議道:“小鲸魚?你說的該不會是天道吧?”
“嗯,就是玄煌大陸的世界意識,我與它簽訂了契約,需要幫它恢複力量。
”
閻阡絕點點頭,并沒有多問,而是道:“天地異火你已經有了,剩下的兩樣東西中,無根水應該在寒極雪域深處。
而大陸之心,可能在某處秘境内,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