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已經徹底放棄生的希望,指着一旁的書架道:“第二排第三本書有個機關,白銘安就被關在這密室裡。
”
白殿玉率先沖向那個書架,果然在上面發現了機關,輕輕一按,就見書架中間赫然出現一條密道。
他回頭激動的看向二人:“小妹,爺爺,這裡真的有密道!”
白司楠的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邁步就要過去,卻被閻阡絕拉住手腕。
“我陪你一起進去。
”
白司楠看看他,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柳家老主,還是搖頭拒絕道:“我跟爺爺和大哥一起進去就好,你在這看着他們我放心。
”
“這裡有枭影。
”
說罷也不管她的反應,拉着她就往通道裡走。
白司楠笑着搖了搖頭,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輕聲道:“謝謝你。
”她又何嘗不知他是擔心她傷心,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别人察覺不到,卻瞞不過他們的鼻子。
閻阡絕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楠兒不必與我客氣。
”
這條通道幽深冗長,空氣中滿是潮濕發黴的味道,越往裡還能聞到一股愈發濃重的血腥味,衆人的神情也随着這血腥味變得愈發凝重。
視野逐漸開闊,衆人也終于走到了盡頭,隻聽兩道啜泣聲從身後響起,緊接着便見白殿玉和白玉樓邁步奔向盡頭的人影。
“爹!”
“銘安!”
二人快步跑到白銘安的身邊,一左一右的抱住他,均是大聲痛哭。
白銘安從昏迷中悠悠轉醒,聽到二人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張着嘴啊啊的叫着說不出一個字。
“爹,您怎麼……”白殿玉見他的反應不太對勁,擡頭就想問他怎麼了,卻是看見了一副讓他震驚的景象。
剛才他們因為太過激動,并沒有看清白銘安的狀态,隻見白銘安蓬頭垢面,雙眼空洞,牙齒和舌頭都被拔了,四肢也被齊齊砍斷。
兩行血淚不斷湧出,嘴巴一開一合沒有半點聲音。
二人均是愣在原地,震驚的說不出一個字。
隻有那兩行清淚,證明他們此刻的心疼。
白司楠一直注視着這一幕,她不是原主,對白銘安也沒有太多感情,她報仇最開始也隻是為了想融入這個世界,後來聽說了世人對白銘安的評價,她更多的是好奇她這個未曾謀面的父親。
如今,她終于見到了這個人,卻是如此狼狽模樣的他。
許是一直壓抑在靈魂深處原主的反應,她的心也在這一刻止不住抽痛起來。
“爹爹……”
白司楠緩步走上前,看着白銘安那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樣子,終是心疼的哭出了聲。
白銘安聞聲明顯愣了一下,随後略帶茫然的看向白司楠的方向,眼中的血淚流的更兇,嘴巴一開一合的幅度更大。
白司楠捧起他的臉,不嫌髒的一遍遍替他擦拭血淚,聲音顫抖:“爹爹不哭,爹爹不哭。
”
閻阡絕心疼的攬住她,輕聲道:“生肌丹。
”
生肌丹,她還有生肌丹,她情急之下竟是一下給忘了。
白司楠趕緊掏出一顆生肌丹,喂白銘安服下,又取出靈泉湖水,給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