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婉轉的笛聲響起,如泣如訴,婉轉動聽。
但這如此美妙的笛聲中笛白司楠隐約可以聽出一絲悲傷。
她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态,由不得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事情。
她從小父母離異,與母親一起生活,但是她從來不缺家人的陪伴和關愛,可以說,她除了所謂的父愛,什麼都不缺,是一個被泡在蜜罐子裡長大的人。
外婆對她寵溺至極,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更是什麼都為她着想,凡是可以不用她動手的,一律不需要她做。
可也正是這樣,她開始向往獨立自主的生活,開始拒絕家人的管束。
大學畢業,她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城市打拼,工作的忙碌讓她很少回家,甚至很少跟家裡人報平安……如今距離她穿越已經十四年了……不知道她的家人怎麼樣,知道她不見了會有多着急、多難過……
閉上眼,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閻阡絕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見她哭了側身将她擋住。
白司楠感受到他的氣息,怕被别人聽見所以故意壓低了聲音,又因為哭泣有些顫抖,聽起來軟軟的像一隻受了傷的貓兒:“閻阡絕,我想家了……”
閻阡絕被她的聲音一下軟了心,手臂輕輕環住她:“等結束了,我們就回家。
”
此話一出,白司楠哭的更兇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閻阡絕隻以為她是被這悲傷的笛聲影響,輕聲安慰道:“能回去,等結束了本王就帶你回家,我們肯定能回去的……”
能回去,對,肯定能回去,她既然都能過來,為什麼回不去!隻要她夠強,對,隻要她夠強,她就一定可以回去!
想到這,她的眼神愈發堅定,擦幹眼淚,吃下一顆愈傷丹,讓眼睛看起來不再紅腫,對閻阡絕彎唇一笑:“謝謝你。
”
閻阡絕被她的笑容感染,竟大着膽子揉了揉她的腦袋。
白司楠心情很好,也沒有計較,這直接讓閻阡絕日後開啟了一項新技能。
旋律深深印入她的腦海,白司楠随着一聲吟唱起來。
沒有歌詞,隻有旋律。
不同于那凄涼笛音,她的聲音裡帶着堅韌。
讓原本悠揚婉轉如潺潺流水般的旋律帶上了令人熱血沸騰的味道。
那笛聲仿佛聽懂了一般,蓦的一頓,随後竟是跟着白司楠的節奏吹奏。
閻阡絕則是随意坐在一張古琴前彈奏起來,餘音袅袅,如鳴佩環,卻絲毫沒有搶過她的風頭,隻是為她伴樂。
很快,白殿玉和之前第三個擂台的男人也選擇自己熟悉的樂器演奏起來,同樣隻是伴樂。
沒過多久,八人中唯二的女子選擇一把箜篌彈奏起來。
她彈奏聲很大,徹底蓋過了白司楠的聲音。
不止如此,她彈奏的旋律,悠揚中帶着一絲輕蔑,很是讨厭。
白司楠皺眉,聲音逐漸停下來。
有意思的是,不止閻阡絕,那笛聲竟也随她一起停下。
白殿玉和那個男人也沒有繼續,隻餘女子一人彈奏,場面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