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渭縣城中的戰鬥又過了一個小時才結束,最後有一千多人逃了出去,剩下的玩家全都被殺死了,流雲殿和三國名将盟也死了二三百的玩家,受傷的自然更多。
戰鬥結束後這些受傷的玩家就被集中到了一起,然後由流雲殿的青旗校尉施展了軍職附帶法術:大地春回,頓時一片青碧色的雲霧籠罩了這将近一千名受傷的玩家。
一分鐘後雲霧散去,重傷的玩家就變成了輕傷,輕傷則直接就好了,就是一些中毒的玩家也減輕了很多。
敵對玩家逃走時似水流年和呂小布都沒有派人追擊,而是肅清了城中的敵對玩家後就召集了兩幫中的高層到縣衙中議事,千歲憂也得到了議事的通知。
接到似水流年的傳音後千歲憂就有些疑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時候要議事,又要議什麼事,按照先前商定的計劃這時候應該趕往天水郡了。
不過這時候城中也沒有敵人了,暫時沒有什麼事做,千歲憂心裡又有點好奇,所以接到通知後就按要求往縣衙走去。
縣衙的門前現在還是血迹斑斑的,兩個威武的石獅子一個被打碎了,一個被掀翻在地,縣衙的大門也有很多破損的敵方,可以看出來先前經過了一番激戰。
這是敵方玩家攻打縣衙留下的,玩家自然不會去打掃這些了。
雖說流雲殿和三國名将盟趕到時臨渭縣城中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但原先的NPC縣令等一衆官吏還是被殺了,隻剩下一個戶曹幸免于難,不過也身受重傷,無法處理公務,已經回家休養去了,所以似水流年等人才明目張膽地占領了縣衙。
縣衙的前院中那個精通風水陣法的玩家還在布置陣法——現在千歲憂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唐家劫少——還有一些玩家在周圍圍觀。
高富帥走到這裡就不肯進去了:他雖然會珠光寶氣陣這一陣法,但那隻是從血脈天賦中來的,與千歲憂通過修煉《祖龍神典》學會的五行混一陣還不同,隻懂得怎麼使用,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用,而他說觀看唐家劫少布陣對他的珠光寶氣陣有幫助,所以就有機會就旁觀。
千歲憂對此自然不會反對,同時也暗自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弄些陣法方面的道書給高富帥修煉。
千歲憂一個人進了縣衙大堂,就見這大堂裡面已經站了不少人了,很多人都在說話,因此顯得鬧哄哄的。
千歲憂眼睛一掃發現這裡面也就兩個人比較熟悉:一個是似水流年,不過他是一幫之主,正和呂小布并排坐在這大堂的最裡面、原來縣令坐的敵方,千歲憂自然是不好過去了;另一個就是阿蘭妹子,她畢竟是金丹玩家,又是煉寶師,雖然在流雲殿中沒有具體的職務,但這種場合也少不了她,千歲憂就向她走去。
阿蘭妹子一個人安靜地站在一個角落裡,眼睛直視着前方,隻不過沒有焦點,千歲憂走到她身前都沒有反應,顯然是在出神,或者是在看電影。
千歲憂碰碰阿蘭妹子的胳膊把她喚醒,然後問道:“哎,你知道這是要商量什麼嗎?”
“好像天水郡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沒大聽流年說什麼。
”阿蘭妹子看了千歲憂一眼就說了這麼一句又去出神了。
“你怎麼不仔細聽聽?說不定是關系到建幫任務的大事呢,你這樣耽誤了事怎麼辦?”
“這些事我不管!你想知道去問别人,不要打攪我,我正在設計法寶呢。
”
“呃。
”千歲憂沒想到阿蘭妹子還是一個工作狂人,當下也說不出話來,隻好再去找個不那麼熟的人問了:千歲憂找上了不遠處的邪神。
邪神正跟身邊的幾個玩家說着什麼,說的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身後紅旗也跟着不停地抖動,千歲憂湊過去一聽才知道他正在吹噓自己在這一戰的表現,千歲憂聽了一會兒就覺得他已經化身成了長坂坡中的趙雲,今天是在百萬曹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
周圍的四個聽衆雖然有些不耐,但也沒人打斷他,全都默不作聲地聽着,臉上連點表情都沒有。
“這個,邪神,今天要商議什麼?”千歲憂聽了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了,隻能出言打斷邪神。
邪神正講得起勁卻被千歲憂打斷了,臉上就有些不高興:“你誰……哦,你是流年請的那個客卿長老吧?叫什麼來着?哦,千歲憂是吧?我靠,你這什麼破名字啊?你才多大?還千歲憂?你不嫌矯情嗎?我看你還不如叫九千歲呢,再加一千歲你就是萬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