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徐叔,他也不知道。
索性我也不再去想,既然老爺子都發話了,那我必須過過手瘾。
跟着徐叔一起來到書房,一進門我就被映入眼簾的琳琅滿目的收藏震撼到了。
我拿出剛才從房内拿出來的硯台和墨。
滴了點清水上去,我開始研墨。
不愧是四大名硯之一的歙硯,下墨的速度很快,墨質也很是細膩。
我擺好宣紙、鎮尺,提起筆,卻不知道寫些什麼。
我的筆風,很像三國時期的鐘繇。
鐘繇對于書法的理念簡單概括來說,就是光是筆畫,是沒有生命活力的,隻有在筆畫和字裡行間注入情感,才能使筆下的文字具有生命力。
這恰恰也和我的觀念不謀而合。
我仿佛和一千七百多年前處在鼎盛時期的鐘繇之間,有什麼聯系。
我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着自己的心境,随後睜開眼,下筆沉穩。
“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于悲風”
蘇轼《赤壁賦》裡的這句,正好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隻不過我比蘇轼要好一些,還沒有像他那樣遭受那麼多不公平待遇。
我隻是來陪鹿文初的,身上當然沒帶章。
況且我也隻是寫着過過瘾,于是我又随便創作了幾篇之後,就把書房收拾成一開始的模樣,拿着我的東西出去了。
出來的時候正好在大堂中遇到了鹿文初。
她接過了我手上随意卷起的宣紙,展開來看。
“可以啊,之前沒看到你對軟筆也有這麼一手。
”鹿文初驚歎道。
她當然不知道,因為我開始深入接觸這方面的時候,她已經在國外留學了。
那段時間我們之間的聯系很少很少,以至于到後來,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要不是鹿文初時隔數年,再次在我的世界中出現,我都想不到我和她的命運還能再有重疊。
“你在這待幾天?”我輕聲問道。
鹿文初放下了手上的宣紙:“可能過幾天就回了,怎麼了?”
“沒事兒,我就問問,主要我那網吧二樓剛開工,有點不放心……”我嘟囔了兩句。
“能出什麼事,我在這也沒個人說說話,陪陪我。
”
“你不是有小姨陪着?”我沒有稱其傾姨,而是直接說小姨。
鹿文初:“小姨也很忙的好吧,現在鹿家絕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她在管。
”
我想到了什麼:“那為什麼不直接讓你小姨當這個家主?多适合,又了解鹿家的情況,又有能力……”
我還沒說完,鹿文初就打斷了我的話:“在小姨的經營下,鹿家褲衩子都快虧沒了。
”
好吧,我的錯。
我還以為傾姨是什麼商業奇才,能一個人攬住大局。
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曾經如此輝煌的鹿家真的要後繼無人了嗎?
鹿文初仿佛聽到了我心中所想:“其實也不會那麼糟糕,維持家族的生存還是沒問題提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
“就是這個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要被後來者居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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