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姨也是無語了:“你這股子倔強真是跟你母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
“也是,”闵姨看向我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心裡有着這股執着,怎麼可能一直在低處?”
“恐怕是要鋪出一條天路吧?”闵姨小聲地念念有詞,“海陵要變天了啊!”
說完她就安靜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也默不作聲地陪在闵姨身旁。
但甯靜的氛圍卻被一聲響聲破壞。
我和闵姨同時轉頭看去。
隻見鹿文初狼狽地摔了進來。
看起來像是……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此時鹿文初臉上雖然還有些慌亂,但很快她就調整了過來。
她故作鎮定地問闵姨:“我跟他有婚約?”
我毫不客氣地吐槽道:“偷聽都不仔細聽,沒定下來好吧!”
偷聽的行徑被我無情揭穿,但她還在嘴硬。
“誰偷聽了?我那是路過不經意聽到的。
”
我偷笑着:“你不會是在惋惜吧?要是現在你想跟我訂婚也行。
”
鹿文初不屑一顧:“誰要跟你訂婚?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我笑笑,轉身對闵姨說了聲:“我先走了,闵姨。
”
跟闵姨聊了這麼久,我的心裡已經有了新的感悟,也不能老是賴在這裡。
可鹿文初卻攔着我:“你不許走!”
我意外地看着她:“鹿小姐還有什麼事?”
沒想到我的這番言語使得鹿文初心中的怒氣更甚。
“鹿小姐?”鹿文初指着自己,“我們現在已經生疏到這個地步了嗎?”
随着“咔哒”一聲,我這才發現闵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溜走了。
這間房間好像變成了修羅場,我注定是逃不出鹿文初的魔爪了!
生疏?
我沒這個感覺。
好像我跟她之間一直都是這樣,除了一些特殊情況,兩個人其實相處起來更像是上下級的關系。
本就認識也沒多久,何來生疏一說?
要是硬說我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情感,我肯定是有。
但是既然在她的眼裡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隻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那我不如就順着她的話說。
“我連你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算得上熟絡呢?”我自嘲道。
看似是自嘲,其實我隻是不願意輕易展示我的内心。
鹿文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微微紅潤。
“反正我不喜歡你!”鹿文初說這話的時候在我看來很像是傲嬌。
但我搖了搖頭權當我看錯了,邁步就要離開。
我從未奢望和她在一起。
之前沒有,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後,更不可能。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簡單地喜愛就能填補的。
這種差距,比個人之間的差距更加明顯。
以我的性格,我不可能不在乎。
我騙不了自己,和鹿文初在一起的每個時刻,我都深深地感受到我認知上的差距。
我斷言這種感情不會長久。
或許鹿文初隻是對我這樣的男人有一種新鮮感。
因為我不會像那些想追求她的男人一樣對她唯命是從。
不會對她俯首稱臣,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這不是我的性格。
但誰能确保她不會玩膩呢?
我先前的每一段感情最後都不得而終。
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