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她的下巴:“你剛才叫我什麼?”
“少爺……這有人……”
我順着她的目光回頭看去。
發現隻是幾個路人。
我放過了她,相比較逗她,線索更重要。
“帶我去看看。
”
“是,少爺。
”陳墨雯俯過身來替我系好安全帶。
片刻的路程,很快我們就抵達了警局。
我跟着她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去找我的時候她穿的常服。
此時關上辦公室的門,她居然毫不忌諱地在我面前換起了衣服。
“你都不避着點麼?”我有些無奈。
她們幾個怎麼在這方面都這麼敷衍?
陳墨雯奇怪地看着我:“有什麼是少爺不能看的?”
好吧,你赢了。
能看出來,她們對我是真的毫無防備。
換上一身警服的陳墨雯,氣質瞬間就不一樣了。
從在我面前還會害羞的霜降,變成了刑警陳墨雯。
她打開她桌上的文件,向我逐一介紹。
“根據我們的仔細排查,案發當天,綁匪頭目薛某确實跟外界除了少爺您沒有其他聯系。
”
“但案發前一個月左右,薛某頻繁地更換手機号,每個号碼都隻撥出了一通電話。
”
“而這麼多手機号撥打的那同一個号碼,被證實屬于這個人。
”
我的目光定格在陳墨雯手指指着的一張照片上。
周騰嶽。
我早該想到……
我早該想到周騰嶽在跟我幹之前,曾經也是個不折不扣地街頭混混。
是我把他拉回到了正道上,也帶着他掙到了第一桶金。
我以為我改變了他,沒想到他骨子裡還是沒變。
得知周騰嶽居然參與策劃了綁架陳聽雨的事情,我頓時火冒三丈。
“他在哪?”我強忍着憤怒問道。
“我們正在排查,但是幾天前他突然就銷聲匿迹,就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
我把我從鹿文初那了解到的情況講給陳墨雯聽。
“這個情況我們也查到了。
”陳墨雯理性分析,“所以我們現在懷疑周騰嶽為了躲避債主,很有可能已經脫逃到了外省,甚至國外。
”
“去找少爺您之前,我已經在全國發布了通緝令,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
”
“嗯嗯。
”
陳墨雯的辦事速度還挺快。
我在陳墨雯的辦公室裡轉着圈圈,打量着房間裡的布置。
簡單的綠植既添加了一絲生氣,也是裝飾。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獨特的裝飾品。
見我在撫摸着窗前的綠植,我身後的陳墨雯輕聲開口:“那是之煥哥養的,他出事之後,我就給搬到我辦公室裡了。
”
我的手停住了。
随後目光從綠植上收回。
陳墨雯不安地看着我。
此刻我的眼神冷得能殺人。
鹿文初說的沒錯。
人們總是以為時間能淡化一切悲傷的回憶。
其實記憶根本就沒有淡化,隻是沒人提起。
直到他再次被人提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恨濮召瀚。
我有多恨跟他狼狽為奸的周騰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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