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商業假笑,朝着濮召瀚充滿“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沖動了,今天你們這桌算在我賬上,我請了。
”
“我不差這點酒錢!”濮召瀚顯然對我的敷衍感到不悅,“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真的假的?”
我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轉頭吩咐員工這桌我請客。
濮召瀚見我不回答,又回頭問喬戲央,顯然喬戲央也不打算告訴他,過了一會他就拉着喬戲央氣沖沖地走了。
我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裝不下去了。
如同僵屍一般僵硬地走到露台上,一下子癱在椅子上。
顫抖着摸出煙盒,點燃一支煙。
深深地吸了一口,我朝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吐出嘴裡的煙。
在收到那封信之後,我一直沒有放棄挽回那段感情。
可在一件事之後,她決定徹底從我的世界中消失,從此我的世界裡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她甚至搬出了學校。
我連見她一面都做不到。
後來我才知道,那晚她因為我割了腕。
聽她一個朋友說,她從學校搬走的那天,手腕上有着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可我沒有親眼見過。
在我得知消息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卻躲着我不讓我掀開她的衣袖。
她死死按住袖子的樣子讓我無比心疼。
所以這些都是真的,我今天眼見為實。
即使已經過去了九年多,她手腕上的傷疤依舊那麼突兀。
我能想象到當時的她有多疼。
所以她為了讓自己狠下心來,居然真的這麼對自己。
我突然很煩悶。
我煩的原因很多,自責因為我讓喬戲央受了這麼大的傷害。
還有她就那麼想跟我劃清界限嗎?甚至不惜殘害自己的身體?
每每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如一把鈍刀架在上面來回割一樣疼。
一根煙抽完,我剛欲點下一根。
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奪過了我剛掏出的煙盒。
“不要命了?”鹿文初愠怒,“你自己看看你抽多少了?”
我聞言機械地朝地下望去,其實我通過剛才拿出煙盒時手上的重量就知道我抽了不少。
隻見我腳下密密麻麻全是我踩滅的煙頭。
我揉了揉眉頭。
鹿文初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清淡的香味在我的鼻尖跳舞。
“怎麼了?”她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沒有了剛才搶我煙盒時的強硬。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向她全盤托出,并且就連喬戲央手腕的秘密都告訴了她。
我很感激她安靜地傾聽着我訴說,好像有個人傾訴心裡确實會好受一點。
鹿文初聽完之後思索了一會。
“她不是讨厭你,也不是你差勁。
”鹿文初肯定地說道,“恰恰是因為當時的你太好了,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拖累,所以才想盡一切辦法跟你斷絕關系。
”
我看向她的眼神都變了。
我沒有告訴她喬戲央給我的分手信裡的内容,可她所說的跟信裡喬戲央說的如出一轍。
真奇怪。
女人更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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