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隻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來唱的,她根本不差這點錢。
我坐了下來聽着新來的駐唱唱歌,尹東且過來坐在了我身邊。
“今天忙什麼呢?現在才來。
”尹東且給我倒上酒。
“陪陳聽雨。
”我揉了揉眉心,接過他遞給我的酒杯。
“明天我陪陳聽雨去上海,争取下午開門的時候回來。
”
“沒事兒,不用急着回來。
”他一臉嬉笑,“談上了?”
我轉頭看向他,在他的臉上我卻找不到一點開玩笑的神情。
“沒談啊,就陪陪她。
”我奇怪地看着他。
尹東且收起嬉笑,認真地說:“講真的,陳聽雨這姑娘不錯,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你就從了她吧。
”
我斜了他一眼:“瞎操心。
”
我當然感覺得到陳聽雨對我的真心。
今天的客流量依舊如開業當天一般火爆。
開業活動還沒結束,我時不時能看到客人在吧台充值。
我心裡的欣慰溢于言表。
有種看着自己親手創造的藝術品慢慢被很多人認可的感覺。
我摟住尹東且的肩膀,指向吧台方向。
“看到了嗎?那就是托舉我們站到高處的階梯。
”
我慢慢地讓自己的身體從坐直的狀态滑落到半躺。
耳邊動聽的音樂在回響,有些桌的客人很安靜地欣賞着音樂喝着酒,有些桌的客人互相碰着杯,氣氛很是熱鬧。
我的眼皮有些打架,可能是這裡實在是讓我感到安心。
才閉上眼沒一會,我就被我手機的鬧鐘鈴聲叫醒。
“你掐滅沒吸的煙,大步流星地掠過我向前,我用力去抓你的衣角……”
我下意識地随手劃掉,就像是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樣。
劃掉之後我清醒了過來,盯着手機上的時間。
九點十分。
這個鬧鐘我是什麼時候設的?
我記不得。
但是我這麼多年來每次換手機,都會自然地把這個鬧鐘設置好。
每天響一次。
雖然每次都是響了之後被我草草關掉,但是我從來沒有取消過這個鬧鐘。
隻因為這個鬧鐘是為了讓我始終牢記曾經的遺憾。
九點十分,是我上學的初中晚自習下課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刻。
而喬戲央在這個鈴聲還沒響完的時候,就托人給我捎來了一封“分手信”。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
我接過信之後第一時間根本就沒打開看,因為剛放學我往她那裡看的時候發現她不見蹤影,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打開信草草地掃了一眼最後一行,我便發了瘋一樣沖出去。
在學校的走廊裡我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她或許知道我看完之後一定會沖出來找她,走得很急。
我瘋狂地沖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她上了她爺爺的車。
或許我兩手空空還能追上她,可是我背着書包,而我出校門的時候,她爺爺的電瓶車已經開到了紅綠燈。
雖然當時我知道不可能追上,但是感性已經完虐理性,我還是幾乎瘋狂地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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