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喬戲央還是沒有擡頭,我耐心地說道:“是這樣的美女,我們酒館有定制服務,就是為您量身定制一款酒。
”
喬戲央有了興趣,擡頭看見了我,眼睛裡沒有一絲驚訝。
我知道,她剛才在裝。
她手托着香腮:“多少錢一杯?”
我笑着擺擺手:“我請你。
”
說完我就收起了酒單,轉身朝吧台走去。
我一進吧台就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幾瓶烈酒。
在我的心目中,喬戲央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狠勁。
這股子狠勁她通常不會表現出來,因為這股勁她是朝着自己的。
但是我能感受到。
唯一讓我猶豫的是,用哪一款烈酒才能完美地演繹出她。
這次不一樣了,這次一瓶一瓶的酒就是我的紙,而調酒匙和調酒壺就是我的筆硯。
我将用這些,給喬戲央畫一幅畫像。
畫出我心中的她。
喬戲央就這樣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我挑選基酒的間隙看向她,她總是在看向我。
她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
說實在的,我跟她的關系很奇怪。
明明我心中對她有着不可磨滅的情感,但我面對她的時候又無話可說。
明明我早已經不喜歡她,可我還是忍不住會看她。
就像是她有什麼魔力一般一直勾着我魂走。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與她對望,專心調酒。
我加了一點苦艾酒,和一些白葡萄酒作為這杯酒味道的基礎。
在我感覺中,喬戲央這杯酒應該是紅色,所以我又加了一點紅色糖漿。
在用調酒匙淺嘗了一下味道之後,我又給這杯酒加進去了一點淡淡的清香。
途徑就是通過我之前用彼岸花煉制的花蜜。
喬戲央在我心裡留下的感覺就是如此決絕的愛。
彼岸花的味道很淡,不仔細聞都會誤以為好像這種花沒有香氣。
花蜜淡淡的花香在酒中幾乎品不出來。
我滿意之後,才親自端給喬戲央。
把酒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可是喬戲央的注意力裡根本就沒有那杯酒,一直看着我。
我與她對望着。
片刻後,我故作鎮定地提醒她:“嘗嘗。
”
喬戲央這才把眸子從我身上移開。
她低頭輕呷了一口。
我注意到她右手無名指上,戴着一個精美的金戒指。
我開玩笑道:“這是訂婚戒指?”
喬戲央沒有回答,我就當她是默認了。
喬戲央又喝了一口酒,語速緩慢地問我:“如果……有一天,我和濮召瀚要結婚了,婚禮你會來嗎?”
我反問她:“你會邀請我嗎?”
喬戲央肯定地點點頭:“我會邀請你的……不管你來不來。
”
我突然感覺嘴裡有點幹,就從桌上随桌放着的啤酒裡拿了一瓶。
“我應該會去的,至少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
“雖然之前你拍過穿婚紗的照片,但那畢竟不是真人。
”我苦澀地說道。
她突然說起這個幹什麼?
她真的要嫁給濮召瀚了?
我心情複雜地盯着她手上的金戒指。
我腦子一抽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你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