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決定一笑了之。
畢竟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鹿文初,不是曾經那個闵文締。
說到底這其實是一段全新的感情。
我不該和以前的事情混為一談。
反正我也不在乎她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我自己能好好愛自己。
“算了,都過去了。
”我說,“我隻認識現在這個鹿文初。
”
我這句話巧妙地給了鹿文初一個台階下。
她也聰明地接住了。
“其實就算以前我們沒有那些故事,我還是會愛上你。
”
這說不準。
緣分就是如此奇妙。
“南京的那次邂逅,是你故意安排的嗎?”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如果她說是,那其實這段感情就是她蓄謀已久的安排。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是,”鹿文初認真地保證,“不過你搭讪我的時候我就認出來是你了,當時我還在奇怪為什麼你不認識我。
”
當然了,要是那天我認出她來,又會是另一個故事。
這世界這麼多變數,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我送你回去?”我欲結束這場對話,“我還要去網吧看看。
”
“昨天不是剛去過?”她嘴上雖這麼說,但身體還是跟着我出去了。
我言簡意赅地解釋:“放心不下。
”
我把鹿文初送回家。
闵姨還拉着我說了一會話。
我沒在闵姨這裡告鹿文初的狀。
這些事情我還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獨自去了網吧,進行了一波常規的視察。
對望電競網咖的勢頭也是日益漸長了。
但不知為何,我看着幾乎滿客的網吧,沒有一開始那種欣喜。
新鮮感過了嗎?
并不是。
我現在莫名地想喝杯酒。
我把車開回了家,打車去了酒館。
這次我沒去南官河畔酒館。
這次我想尋求一點新的體驗。
我去了海陵城裡我們最大競争對手店裡。
同是音樂酒吧,他們家的氛圍也挺不錯。
憑心而論,其實音樂酒吧能表現出來的形式都大差不差。
最後比的無非就是細節方面的處理和服務的質量。
今天之行,也算“卧底”行動了。
打探打探同行對于細節的把控。
像這種音樂酒吧,我不喜歡坐在靠近唱台的位置。
一來太吵,二來我一個人在一張桌子上,不想承受周圍人的目光。
這家店沒有像南官河畔那樣設在吧台旁邊的凳子。
于是我挑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
點酒的時候,我跟調酒師說道:“調一杯你最喜歡喝的酒就行。
”
坐在窗邊,聽着店裡舒緩的情歌,小口酌飲着一杯紅粉佳人。
我沒想到一個男調酒師最喜歡的居然是一款為女人設計的雞尾酒。
或許這其中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吧?
我慢慢地喝完最後一口,突然有種想和這位調酒師聊一聊的沖動。
我來到吧台,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着桌面。
那位調酒師過來:“先生您還需要點什麼?”
顯然我給他的印象深刻。
我點上一支煙:“再來一杯,你最喜歡的酒,PinkLady。
”
他沒說什麼,隻是熟練地耍玩着手上的調酒用具。
他的手法觀賞性很高。
一看就是個老手中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