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沒想過，也沒這個打算，滿心想着玉石俱焚，孤注一擲。
但姜妍卻為她留了後手！
若沒紅螺的接應，江北于她而言，便是插翅難逃的天羅地網。
如今得以生還，無異于姜妍親手饋贈她第二條鮮活性命，恩重如山，怎能不讓她肝腦塗地、伏地叩謝。
“起來！”姜妍神色平靜如水，一雙美目波瀾不驚地凝視着跪在地上的顧晴，啟唇吐出兩個字。
語調不高不低，卻自帶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晴磕了一個頭後，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确定他死了嗎？”姜妍語氣十分鄭重。
“我拿自己的性命擔保，阿才死得不能再死了！”顧晴胸脯一挺，猛地擡頭，直視姜妍的眼睛。
“好，我信你……”姜妍輕點臻首，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認可之意溢于言表。
“從今天起，你就跟在她身邊做事吧！”
說着，她玉手一擡，指向一旁的紅螺，“最近一段時間我不會再讓你露面的！”
“謝妍姐！”顧晴眼眶一熱，滿心感激，再次深深鞠躬緻謝，聲音裡帶着幾分哽咽。
“下去休息吧……”姜妍看着顧晴，語氣相較之前輕柔了幾分，宛如春日暖陽，透着絲絲溫情與關懷。
顧晴走後，紅螺慢慢走到姜妍跟前，她微微俯身，靠近姜妍，語氣謹慎又低沉地說道：
“江北那邊估計會鬧翻天的……”話語裡，滿是對後續事态發展的擔憂。
姜妍卻是不慌不忙，輕輕搖了搖頭，幾縷發絲随之舞動，她朱唇輕啟，侃侃而談：
“不會！白凝冰可不是沖動無腦之人，她一定會想辦法将這件事壓下去的，手下人衆多，一旦風聲走漏、人心惶惶，那她的根基可就動搖了。
”
姜妍頓了頓，端起桌上一杯還冒着熱氣的茶，輕抿一口，潤了潤喉，繼續道：
“我和她在産業勢力上的交鋒已經拉開帷幕，這個時候，她比誰都清楚，内部穩定猶如定海神針，是萬萬不能出問題的。
”
姜妍的語氣十分笃定，像是了解透了白凝冰一般。
紅螺聽後緩緩點了下頭，心裡對姜妍的敬佩之情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那咱們下一個目标是誰？”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姜妍冷笑了一聲，纖纖玉指夾起了桌上的一張照片。
“當然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白夫人，白凝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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